叶露娜返回了自己的家,她脱掉了沾满血污的黑色柴斯特大衣,踢掉了满是血污,淤泥和雨水的皮鞋。然后将一个同样沾满血污,淤泥,和雨水的背包扔在地上。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开了客厅的灯,她将腰带中别着的小太刀和冲锋枪放在了餐桌上,接着倒了一杯波旁威士忌,一边喝着一边走向了厕所。在厕所里,她将背带,衬衣,裤子,内衣一件一件地脱下然后扔进了垃圾桶。她看着镜子里赤裸着身体的自己,曼妙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上多了很多淤青和伤口,接着她从镜子后面取出医药箱,拿出了酒精,酒精棉和纱布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看的见的和看不见的伤口。酒精刺激着伤口,带来难以忍受着剧痛,但被叶露娜用波旁威士忌混合着服下。当所有伤口清理完毕,叶露娜的脸上多了几滴因过于疼痛流淌下来的泪痕。她看着镜子中因疼痛而憋得通红的双眼,试图从这双眼睛中找到多年前丢失的自己。
恍惚间,她想起来自己本可以找一个帅气温柔的男人,然后在云雨过后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看着炉子里燃烧的篝火。等到疼痛感消去,酒劲上头,她迈入浴缸,静静地感受花洒中喷洒出来的热水,只有此刻她才感受到自己沉重而有力的心跳。
当叶露娜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她赤裸着身体走到客厅,接着,她将背包里的东西整个倾倒出来,然后一边喝着波旁威士忌一边翻看着里面的文件。她耐心地从这打文件中分辨哪些信息是有价值的,此时一张照片从支离破碎的文件夹中飘然而出。
叶露娜喝了一口波旁威士忌,起身捡起了照片,这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她看着这张男人的照片,照片后面用中文写着男人的名字:陈邦德。她看着男人西装领口别这的正是人类重工的徽章。
叶露娜打量了一下照片中陈邦德的衣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心想:这男的衣品还不错。接着,她将照片扔在了餐桌上。波旁威士忌的酒劲很快上头了,她摇摇晃晃地从桌子上将冲锋枪抱在怀里,暗沉沉的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晌午,叶露娜在沙发上醒了过来,她走到卧室换上了睡衣,发现昨天因为没吹头发现在头发已经打结了。接着,她从冰箱中拿出前天没吃完的披萨,闻了闻,发现一股隐约的恶臭。她干呕了一下然后将披萨扔在了垃圾桶里。她一边打开手机预定了一个土豆牛肉披萨,一边打开电脑预定了飞往梅缘市的机票。一切搞定之后,她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破旧的金属托运箱,她将五套干净的西装,之前和杰尼龟见面时穿的衣服,几套干净的内衣,还有她化妆桌上的化妆品塞到托运箱里。然后从一个暗格里拽出一大个铁盒子,铁盒子里面装的是她的假护照,身份信息,一捆货币和银行卡。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然后将自己的小太刀和冲锋枪塞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了,叶露娜打开电视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美国达人秀。吃饱喝足后,她进到厕所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净,然后穿了一套干净笔挺的西装出发前往机场。
叶露娜到了梅缘市先找了个靠近机场的地方狠狠地睡了一觉。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宁可饿死,不能困死。醒了之后她穿上衣服,打了个车直奔人类重工总部大楼。在车上她还嘀咕用什么借口问人类重工的员工陈邦德的住址,结果她刚下车就碰到了陈邦德和卢狄秋一脸郁闷的出来。
陈邦德那雷达似的眼睛在叶露娜下车的瞬间就看到她了。他歪着嘴对卢狄秋说:“兄弟,十一点钟方向有大美女。”卢狄秋顺着陈邦德提供的方向看到了叶露娜,看到叶露娜的一瞬间两个人就走不动道了,卢狄秋小声对陈邦德说了一句:“妈的,今天做梦的素材有了。”陈邦德深吸了一口烟,补了一句:“奥黛丽赫本来了都差点事儿啊。”叶露娜听到之后用一种看
叶露娜看到了陈邦德在看她,她也认出了陈邦德是相片上的那个人,她心里暗道:我运气真是太好了。叶露娜走到陈邦德跟前,毫不客气地说:“陈邦德先生吗?”陈邦德很惊讶面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奔着自己来了,但他留了个心眼,回答道:“陈邦德是我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叶露娜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陈邦德大概三十秒。
陈邦德多年以后看着旁边熟睡的叶露娜时仍旧会为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装的傻感觉到尴尬,但那是后话了。
叶露娜指了指陈邦德叼在嘴上的烟,示意陈邦德给她一支烟。但陈邦德会错意了,他赶忙把香烟扔在了地上踩了两脚。叶露娜直接翻了个白眼,说:“我是说你能不能给我一支香烟。”陈邦德噗嗤一下笑出来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她一支。叶露娜点着香烟,然后问:“祖神教,你听说过,对吧?”陈邦德本来嘻嘻哈哈的脸瞬间僵住了,他心中瞬间筑起一道墙。陈邦德看了一眼卢狄秋,多年的默契此时此刻发挥了作用。陈邦德拍了拍叶露娜的肩膀,示意这里说不方便。而卢狄秋则继续去调查案子,留下两个人独自交谈。
陈邦德问:“你知道多少关于祖神教的事情?”
叶露娜吸了一口烟,说:“比整个人类重工加起来知道的还多,我还知道一些你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
陈邦德略带轻蔑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说:“比如?”
叶露娜凑在陈邦德耳边说:“皇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