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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选一个

下午我们一起畅聊着开学以来的各自情况,蕾说极不愿意再当班长了,不想周旋于同学老师之间,但无奈班主任非叫她当。我感叹在人才聚集的省城学校想必蕾也是很优秀的存在!优秀也有优秀的烦恼!樱说自己就是班里的一股清流,女生太会装男生太粗俗,不是有点小聪明就是书呆子,就没什么聊的来的人。逼得她这个活泼的人总是以一副高冷的面庞示人。听的我和蕾哈哈大笑。

“你补习的那个小胖子怎么样了?为什么非要你补习啊?”蕾关心起这事来。

“他爸妈头疼他学习成绩差,孩子挺聪明就是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玩棋看漫画,于是就想让我去管管这孩子呗,可能觉得我救过他,应该好沟通些吧。我跟他约定每次先陪他下棋,然后给他补习,又跟他瞎聊他喜欢的漫画,他就开心了,于是就开始好好学习了。小学那点东西又不太难,他本来也挺聪明,所以最近成绩提高还不错。看来我以后都有的忙了。”我简述着情况。

“呦,都开始勤工俭学了,不过就你那个笨脑袋,可别误人子弟就行。这挣钱了是不是以后我想买什么好吃的都可以跟你提了啊?”小樱嬉笑着打趣我。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辛苦付出所得,你就那么硬气的花?那你去每天给人家洗衣服做饭,伺候他去呗,这样花的多硬气!”蕾抓住个把柄就挤兑她,想给她难堪。

“那有什么?我无所谓啊,就怕有人会掉进醋缸里淹死呢!哈哈!”

小樱可不吃这套,脸皮厚可是她的“特长”,想让她吃瘪,没那么容易。

“你去你去,你现在就去!小予你赶紧收了她得了,免得成天气我!”

蕾对她这没羞没臊也是没辙。

“谁怕谁?走小予,让她自己在这,我们去卧室该干嘛干嘛去。”说着樱就要过来拉我。

“好了好了,你俩姑奶奶天天在一起还斗嘴?别带上我,我可怕了你们,咱聊点正事行不?”

我是真无奈,知道她们纯粹瞎闹,也不知她们女生是咋想的,不知道蕾这么稳重的女生现在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我仨在一起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哎,我在中间有时真是尴尬!

“便宜都不敢占,让人家看笑话,真不是男人!”樱鄙视的白了我一眼嘟哝着。

嘿,她倒嫌弃起我来了?我有这心也没这胆啊!我可能当真吗?我招谁惹谁了?

蕾小声对我说:“你问问她开学以来收到几张纸条了。”

小樱显然听到了,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就这帮蠢货本姑奶奶还真没正眼看过!”

蕾又马上打趣她:“你就稀罕我们小予呗!”

“哎呦,蕾姐你咋叫的这么亲呢?还我们小予?我稀罕他你吃醋了?我说今天你炒的菜怎么都那么酸呢?要不你俩去卧室去,我可保证不吃醋。”

她这不吃亏的反应真不是吹的。

“你又欠收拾了是吧?”

得,说着俩人闹到一起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好像转瞬间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畅聊了一个下午,但她俩也斗了一下午,我则不是一旁傻笑就是不停的和稀泥。我们不能太晚回去,小樱把我们送到小区门口。

一袭白衣的蕾依依不舍的向我们挥手告别,随即混在人群中渐行渐远。耳边还回荡着临走时对我说的话。

“没事常来找我们玩,记得好好学习啊!”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丝失落涌向我的心头。

“魂都跟着飞走了吧?要不要你送她进家门?”

小樱在我身旁有些幽怨的瞪着我。

“哪有?算了,不……不顺路。”我有点尴尬,说的很没有底气。

“顺路就送了呗,切,就你那点心思,骗的了谁?”

“真没有,你就瞎猜吧!”

我承认轮心眼我可比不过她那蜂窝煤似的心眼,这玩意应该是天生的吧。

樱执意要送我去长途汽车站,我不让她送她不干。三站地的路我们就那么慢慢走着。

夕阳西下,微风吹着落叶拂过我的脸庞,感觉很舒服。忽然一只冰凉细腻的小手握在我的手心里,好像这是很自然的事。我们依旧谁也没说话。走过热闹的人群,走过鳞次栉比的商店,走过一栋栋斑驳的楼房。

我喜欢看被爬墙虎铺满的高高的红砖墙面,喜欢看窗子里隐约人们的身影,喜欢这不冷不热微风习习的天气,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里静静的游走,喜欢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而过……

这一切的一切多么美好!我努力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美好,但此时所有的美好加在一起都抵不过手心里那股沁入心脾的冰凉细腻,此时的我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机械的走着,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车站。

“末班车还早,聊会再走呗。”樱对我说。

我算了算时间,确实回去早点晚点也没啥事,只要九点宿舍关门前到了就行,我自然不愿拒绝她。

车站旁是一个很漂亮的公园,花草树木繁多,我买了两瓶饮料和她在水塘边一个僻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得早点回去,一会天黑了可不让人放心。”我有些担心她一会自己一个人走。

她没有理我,自顾自的看着夕阳在树梢间洒下金色的余晖。

“夕阳真美!”我感慨一句。

“我看她挺在乎你的。”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她啥意思。

“别装傻,你看不出蕾姐喜欢你吗?”她瞪着我说。

“别逗了,怎么可能呢?她是谁?到哪里都那么出众的优秀女生!我就是一个很普通傻小子。你可别瞎说。”我说的实话。

“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可能的事。我是女生我看得出来,她就是喜欢你!”

她盯着夕阳,一本正经的告诉我。

“咱不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

那时我真的不懂什么是感情,只知道自己还没什么资格想这个问题。能开心的陪伴在她们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

“我们……就是好久没见,见面很亲切而已,很正常啊!你别多想行不行?”

见她没有说话托着下巴继续看着又落下去些的夕阳沉思,我继续解释。

“说你傻你偏不信!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暗恋着班长呢?”她转过头盯着我质问道。

“说什么呢?我哪有?”我矢口否认,却解释不了更多。

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知道蕾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神圣不可动摇的。我承认心里喜欢蕾,因为她是那么出尘无暇,既知书达礼又美丽善良,我找不出她的缺点,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呢?但我可有自知之明,能和她做朋友已经挺知足了。

“我就想知道她在你心里什么是什么位置,你是怎么想的。”她补充道。

“我……其实……,这么说吧,在我心里你俩都是同等重要的,因为你们都特别优秀……你听我说完。”

我看她要打断我便急忙制止。

“你们优秀的让我总感觉距离你们很远。我是个凡夫俗子,你们却像天上的七仙女。我喜欢跟你们在一起,喜欢看你们笑、看你们闹,喜欢看你们开心……,但是你们这样的仙女,终究要走上跟我可能截然不同的道路,我……不太敢想跟你们的关系和将来。知道吗?我来到市里上学才真正知道我原来确实就是只井底之蛙。”

我把我的真实想法说给她听。

“你真不自信!”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说过我跟蕾姐不一样,她可能算仙女可我不是,她有王母娘娘管着,我没有,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而且我不在乎什么优秀不优秀,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在乎谁。当初说好上了高中你得接受我,现在想反悔?你不要总把我和班长相提并论,你必须选一个。”

“噗”我一口饮料喷了出来。

她这脑思路我也是服了。啥我就选一个,人家可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别瞎胡闹,我跟班长可是纯洁的友谊,你琼瑶电视剧看多了吧?”

“那就好,那就简单了。”

她甜美一笑,“那你就履行你的诺言吧。”

她这咄咄逼人的性格还是没改啊!

“不是,什么我就履行诺言啊?”我确实有点被吓到了,真后悔没赶紧走。

“咱俩以前说好的事啊!你敢不认账?”她盯着我,感觉有些气愤。

我努力回想着当初的话,我承诺过她什么吗?

“你想怎样?”

我看着她反问,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想和她关系近,自从被陈然他们“开化”之后,我时常盼着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大,幻想有个女朋友,也对女生有着很多好奇心。但在我心里,蕾是完美不可亵渎的,小樱自然合适,可我一是觉得同样配不上她,二还是顾虑蕾的感受,怕偏近一方就跟另一方疏远了。现在想来当时还是拿樱当个需要关心的小妹妹,而蕾才是我心中那个真正的女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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