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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些人怎么那样有钱!

“我终于弄明白张经天今天奇怪的态度了,吞吞吐吐不肯跟我说实话,原来是你做的这个事让人家为难了。请假,请什么假?简直就是在躲你呢!”

欧阳剑见母亲今天竟然坚持到吃完了饭才开始发难,心里一阵好笑,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成为阻碍,他太知道母亲了。

“妈,私下里用了外公的资金确实是我不对,但我有什么办法?你不给我钱,董事会也不同意再追加投资,难道我就指着长庆那点儿产值吗?你是知道的,提升产品质量那是需要时间的,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还有多少时间?什么意思!我对你的支持还不够吗!为了保留长庆我顶住了多大的压力,为了能够让你顺利接手长庆,董事会上下的运作哪有那么容易。不要把我的经历套用到你身上,这不是你外公那时候,他是创始人,他有很大的权力,现在长鸿的权力很分散,我也想在更多的方面帮助你,但那需要沟通和妥协,商谈和让步,你的目光只关注你那个小小的长庆公司,而我需要面对的是一个广大的集团……”

欧阳剑脸色绯红,不仅是因为喝了些红酒的缘故,他用餐巾擦了下嘴,见妻子仍然在厨房没有回来,她很可能是有意回避的。

“我问你还有多长时间,是说你当年在董事会上给那帮老家伙做出的承诺还有多长时间?你要是记不住,我提醒你一下,你还有八个月的时间。请问董事长,以长鸿现在的经营状况,能在八个月内把生产总值或者缴纳的利税额度提升到全省第一的位置吗?你有创造神话的能力吗!”

欧阳苑最上火的就是这件事。她不断地要求各家分公司报各种数据,再找企划部和财务部门汇总分析,但最终得出来的数据远不够乐观。长鸿去年在全省民营企业排名已经,不仅没有进步,甚至有跌出前十的可能性。那些后起之秀太厉害了,他们是一些……就像欧阳剑所说的一样,他们是一批能够创造神话的人物,短短两三年就能够打造出几亿元的企业规模,进攻速度之快,所用手法之眼花缭乱让欧阳苑跟不上节奏。

欧阳苑经常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实现那个诺言,不论当时她是以怎么样的豪迈和真诚来向集团做出的承诺,不论当时这场演讲获得了多么热烈的期待和掌声,现在看起来都虚幻得像成人在枕边所讲的童话故事。她还没有承认被打败,只是一些可怜的自尊心在勉力支持而已。

“就算我实现不了当年的诺言,那又怎么样?集团能做到什么样完全是我的事,是我自己的责任,还轮不上你来替我做主。”

“妈,您知道长鸿今年的半年报吗,您一定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可您知道这半年的业绩在全省能排到多少位吗?”

欧阳苑知道,她甚至不能去想这件事情,那是个令她蒙羞的排位。

“您知道前两个季度创造产值最大的公司吧,可您知道吗,在长鸿内部的几家公司里,长庆已经排名第五了!你要知道它才恢复生产不到一年呢!”

这个欧阳苑没有想到。长庆作为一家新公司,它能够做到收支平衡,不再需要集团投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它的产值竟然这么高!

“给我机会,给我资金,给我权力,我能帮助你实现那个诺言,虽然时间真的不多了,但我是您的儿子,长庆是长鸿得力的企业,我和长庆创造的一切也都是长鸿创造的,也都是你创造的!”

欧阳剑站起身来,喊道:“玲玲,走啦!藏得够久的了,我还要回去给厂家打个电话,设备的进度太慢了。”

周玲从厨房里走出来,对欧阳苑道:“妈,你别跟他吵啦,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新厂开工的事情,人都累坏了。”

欧阳苑没生气,她其实觉得阿剑说得很有道理,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指望谁呢,身边的人只想从她这里攫取更大的利益,只有她的儿子在真心地替她分担困难。

甚至自己的父亲都要把钱投给不相干的人,只是因为他觉得李显是个能干的家伙,他怎么没有像自己一样意识到阿剑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人才呢!

张经天在家里等了两天,他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笔资金的消息。以他多年丰富的处事生涯,他判断自己对欧阳苑的拜访应该引起连锁反应,至少也算得上是一粒投向水面的石子吧,结果连一丝涟漪也没有。欧阳苑对于那笔资金的怀疑只能出现两个结果,一是她会主动打电话给欧阳长鸿,二是她会质询欧阳剑关于投资的详细内容。不论她怎么做,事情的真像都会浮出水面,张经天为难的事情也就得以解决。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张经天独自一人在河边钓了一整天的鱼,傍晚时候,他把所有的鱼又倒回了河里。

在安静的家里吃完了晚饭,他吸了两根烟。然后回到屋里开始给自己写辞职信,写完信后,他要女儿给自己订一张三天后的飞上海的机票,当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上了床,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三天后,当张经天正在值机的时候,他接到了董事长欧阳苑的电话,张经天坚决拒绝了她的再三请求,并说明自己正在机场,马上飞上海去看病,为了不影响长庆的财务工作,请集团立即安排合适的人选来接任。他挂断了电话,并且立即关机。

女儿为他购买的是商业舱座位,当张经天在宽敞的座位上打瞌睡时,经济舱里李显正在望着窗外翻滚云层,这些不断变幻翻滚的白云在李显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的心情也随之一样。秀娟打开随身带着的那个包,从里面取出葡萄来给他吃。

资金是最大的问题,李显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但实际上公司的几个人都为此犯愁。齐海说不然就几个人凑一下,每个人的家底也都不薄,估计弄个几百万问题不大,李显坚决不同意,说这样的话就违背了他的初衷,以后经营起来性质也变化了,有些话就不好说。

李显不是没有想过找李书帮忙,他甚至把找李书这个计划当成了自己最后的求生手段,但他又迟迟不肯下这个决心,为此李显找了无数个理由来劝说自己不要去找她,并且哪一条理由都让他把这个办法一拖再拖。齐海对于他跟李书的关系略知晓一二,因此在他面前也只委婉地提过一次:“李书是我工作以来见到的最有能力的女性,她能够在你没办法的时候想出办法来。”

李显在最后一次去找宁致阳后才彻底放弃了其余的念头,他从内心里多么希望宁致阳能够帮他筹集到这笔资金啊,那样的话,解决的不仅是他的问题,宁致阳也许仅凭他的这笔投资就可以完全解决以后的经济负担,而李显将再也不会为天悦的后半生有任何的担心,她将会衣食无忧。

宁致阳的助理那一番话让李显清醒过来,回来后,他找到赵且峰,让他侧面帮助了解了投资公司这一年来的运作情况,结果跟助理说得完全一样,并且,公司里还有这样一个传言,宁致阳不断地从公司的账户上套取资金,这些钱在没有任何手续的前提下都装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李显觉得宁致阳不至于这么大胆,因为公司不是他个人的,这是长鸿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它的财务制度相当严格。

宁致阳从前开的那家小公司则完全是他个人投资的,就算从自己家的账户上取钱,宁致阳的做法也太过愚蠢。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有去找李书了。李显想起来李书给他写的那封信,他决定带着秀娟去上海,他要把自己跟秀娟的事情当面说给李书。自从上次工地出了事故,李显因为秀娟插嘴的话不得体发了脾气,秀娟以后再与李显交流时明显多了几分小心,她来李显这里更加频繁,几乎每天都会来,李显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不得不好言安慰她:“那次是我错了,不该胡乱跟你发火。你不要生我的气!”

秀娟说的话却李显很吃惊:“大哥,我没有怪你,一点都没有。李敏跟我经常说起你的为人处事方式,以前没经历过。这次经历了我才认识到自己跟大哥比起来,太自私了。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我要多进步,以后我有什么话说得不对,什么事做得不好,你就只管批评,我不会生气的。”

正是因为秀娟如此懂事,李显就更加坚定了跟她在一起的决心。李书曾经爱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差一点就接纳了李书。在李显的心里,李书更像一个异性的知心朋友,他要把这个准备将后半生托付给自己的女人送给李书看,让她放心,让她……死心!

秀娟听说要带着她去上海,那份欣喜自不必说,但她担心多一个人去要多一份花销,并且听李显说去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从前爱上过他的女人,她就又打退堂鼓,直到李显要发脾气,才消停地收拾好东西跟着他去。

秀娟把葡萄洗干净后带上的飞机,她一粒一粒地喂给李显吃,悄声问甜不甜,李显笑着点头,又摇头说不吃了,他不习惯女人喂他吃东西,何况旁边一个女人带着的小孩子正看着两人,有些难为情。

秀娟见了微笑着取了几粒葡萄用纸巾包了递给旁边的女人,李显伸手拦住了她,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出门在外,陌生人之间不要给吃的。”秀娟一下想起来,连忙说不好意思,那女人也说没事没事,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食物来给孩子吃。

空中飞行时间约三个小时,李显无聊,把头靠在秀娟的肩头眯着眼想睡一觉,心里事情多,他始终半梦半醒,秀娟怕把他惊醒,就一动也不敢动地用肩膀擎着,时间长了半边身子就又酸又麻,仍然坚持着不动,到了后来竟然不自主的抖了起来,李显才明白过来,连忙给她揉肩膀。女人突然想起从前的丈夫来,那是个只顾自己快活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的男人,她怎么就跟着他过了十多年的。

航班正点,两个领了行李刚出闸口,远处就有人喊李显的名字,李显找了半天,秀娟说那个人吧,举着鲜花的那个,李显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就找到了接机的人。

那人见李显两个人过来,连忙问是李总吧,一口南方普通话的口音。李显过去握手,又介绍了秀娟,说是自己妻子,那人把好大的一束花递给秀娟,秀娟又羞涩又激动,连忙接了花,不住说谢谢。

“王总说跟李总解释了,他上午的会结束的晚,昨晚就再三嘱咐我来接李总的。”

李显早就接到了王总的电话,说有劳了,那人殷勤接过两个旅行箱,一手一只拖着,一边说:“您千万别客气李总,这都是我应该的,一会儿我先安排您二位到公司的宾馆住下,然后再把您二位送到王总订好的酒店,听王总说一共有三位老总等着您呢!”这是个健谈的年轻人,搞接待非得有这么好的口才不可。

公司离虹桥机场有五十分钟的路,一路上接待员不住对周围的建筑和景观进行讲解,其实大多数李显早就很熟悉了,秀娟一生来上海也就那么两三次,瞅着哪里都新鲜,听得津津有味。

“小伙子,你知道AB公司在哪里吗?”李显借着接待员的一个空隙赶紧问道。

“知道知道,那家公司在全世界都有名气,哪能不知道的,就在南京路上,那里了不得啊,寸土寸金的,也只有那么财大气粗的公司才租得起的。”

李显知道了大概位置,心里有数,有一句没一句逗他说话,问他去过北方没有呢,小伙子说没有,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从来没有离开过上海。

“听说上海人只有一种情况才会离开上海的,那就是出国,是吗?”秀娟傻乎乎地问道。

“那倒不至于,反正纯正的上海人到了哪里都不习惯的,这也不是上海人有多骄傲,主要还是生活习惯。”

到了酒店,秀娟张开嘴巴道:“咋就这么高的,这一在得多少人吃饭呀!”李显告诉她在北上广这一线的城市,这种吃住休闲一体的商业体很常见,不仅仅都是来吃饭的。秀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乡下人进城了,李显说:“乡下人怎么啦,这么自卑的。往上推三代谁家不是农民的,古人最羡慕的生活就耕读人家!”

上了20楼,秀娟见整个楼层几乎是空的,好大的一个空间,转了一个圈四野均收眼底,黄浦江蜿蜒成了一条灰黄的带子,码头上有无数雪白的船帆,另一侧却又高楼林立,鳞次栉比,让人目不暇接。

拐了两个弯,进了一间明亮的隔间,同时听见几个声音道:“李大哥,好久不见!”

秀娟定睛看时,三个男人都一色的套装,领带也打得整齐,年纪大概都与李显差不多,回头看李显时,却见他比别人都显老,人又黑又瘦,只精神头还足。

屋里的三个人一一同李显握了手,其中一个微胖的指着秀娟说这是不是嫂子啊,李显说对了,还没过门,但你们必须都得喊嫂子。三个人一齐拍掌大笑,说大哥果然厉害,没过门就让我们喊,是不是先斩后奏啦。

秀娟听几个人拿自己调侃,脸上不好意思。李显道:“我这媳妇小地方来的,不像你们屋里的那些女人,走南闯北地,跟男人一样威武,差不多得了啊,三个人收了笑脸,一脸庄重过来做自我介绍。

微胖的叫王东来,最年轻的跟李显一家子,叫李岳,那个身材高大一些的果然姓高,叫高胜峰,三个人都是李显原来在电缆厂时候结交下来的朋友,如今李岳和高胜峰都在越南开办工厂,李显这次来恰好二人都回上海。三人中只有王东来仍然在金华开公司,他家却在上海,三个人中他与李显的关系最好。

秀娟是在座中的唯一女性,自然颇受追捧,加上李显在四个人中年纪最大,另外三个人以东道的身份不住给她夹菜倒水,过了一会称,秀娟毕竟是个街道的主任,场面也习惯得快。

王东来问李显来上海要办什么事体,李显也不隐瞒照直说了。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李岳先开口道:“这个事要是在咱们这里,几千万的贷款不算多大的事情,北方民营这一块儿发展得还是太慢。”李显说这已经不错了,我这家医院还是我们那里第一家呢,没有省里市里的支持,这么快就能把手续办下来的。

高胜峰问:“李大哥,你那里还需要多大的资金量?”李显听他这一问知道他有帮忙的意思,但他知道三个人如今都是资金紧张的时候,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另外他只想吸收投资,不想凭私人的关系来给公司借款,这份人情太大了,将来不好还。

王东来说:“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到南方来,我们哥几个凑凑,拿出一两个亿来帮你打个基础压力不大,可是你怎么就抱定了留在北方的这个主意?”

李显笑笑,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如果再年轻二十岁,不要你劝我一定要到南方来发展,这么大岁数了真的不想再折腾啦!”

王东来说那你究竟差多少,如果两三千万的话也不需要他俩,你也知道他们越南那里也是刚起步,做起来才知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规矩不少,资金也紧张。我这里目前来看还宽裕点儿。

李显站起身来,说哥几个,我李显主要是想你们了才给你们联系,像今天一样大家都在多好。说罢喝了杯里的酒,接着说道:“我找你们可不是来借钱的,凭我李显在你们三个心里的地位,借几千万还不至于非得到上海面见你们才行,那样的话,交情就没了。”

秀娟听了几个人说话,觉得像在听神话,李显在她眼中是个稳重的人,有能力又内敛,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大家都高看他一眼,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些朋友,这些人听说李显有困难出手就可以借来几千万,这得是什么交情呢。

为什么对有些人来说钱竟然可以随随便便拿出来那么多?

三个人听李显委婉地说了,知道他的性格,他不认可的事谁也没办法。王东来道:“我听司机说你打听AB公司,不是想从他们那里获得投资吧,我可听说AB的眼光特别高的,你要想获得他们的青睐那可不容易。”李显不想跟他们说李书的事,只说走一步看一步,是门总得推一推才知道打不打得开呀。

吃完了饭三个人要请嫂子乘船游览黄浦江,李显也想让秀娟多欣赏南方景色,五个人在江上饱览了景色,尤其是夜景更加美妙,江水倒映着璀璨的灯光,江上游人如织,岸上灯火通明,宛似来到繁华世界,直到11点,五人方尽兴而散。

回到宾馆,秀娟已经累得瘫软如泥,李显洗了澡裹了条浴巾出来,见女人已经近乎裸了,色心大起,借着酒兴就要扑上去,秀娟却说一天奔波了几千里,身上脏死了,你就等我一会吧。李显哪里还容得她跑掉,一把抱起来让她跨在身上,笑道:“我不嫌你,这样才更有味道。”女人兴致被他撩拨起来,一边在他身上动作一边呻吟起来。一时事毕,突然问李显:“这里隔音不好的吧?”

李显把她轻轻放下来,翻身上去伏在她身上,说没想到你平常那么娇羞个人,叫起来声音倒大得吓人,说得秀娟扯了被子捂住自己,在被子里笑个不停。

等秀娟收拾完毕又回到床上,李显从包里拿出三样事物来给她,女人看了呀地叫了一声,说哪里来的,原来是三样首饰,两个玉的,一件挺重的黄金项链,链上还挂着一个玉的坠子。她不识得这些东西的价值,但觉得一定不会便宜。

李显道:“我来之前跟王东来说了,又告诉他你也跟来,他大概就通知了另外两个,这三个人都是有心的。”

秀娟道:“咱还是别要了吧,这些东西得值不少钱呢,将来人情叫是要还的。”李显特别喜欢她的懂事理,轻轻抚着她的长发,道:“自然是要还的,还要看怎么个还法,为了怕还人情,就拒绝了,以后还怎么处啊。”秀娟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小家子气了,又问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

李显搂了过来,把一只手掌放在她胸上不住揉搓,道:“你要是再给我一次,我就告诉你。”说完手脚又不老实起来,秀娟知道他年纪大了,舍不得这样累他,但男人对自己这样有兴致,心里也喜欢,说你也要小心着些,怕你累坏了,没听人家说吗,只有累坏的牛马,没有犁坏的田地……李显被她说得兴奋,翻身上去,说:“你说怪不怪,在家和在这里的感觉不一样,人一出来,脱离了自己的家的范围,人就自由感特别强烈。”话还没说完,女人在身下又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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