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五十一章自私的向西

自从口头上把阴洼那些地分给向东后,向东对那些地不闻不问,向西担心长期在外打工的向东,会嫌弃那些地不长庄稼,不要那些地,便找人写了个分地合同,去找秀秀签字。

秀秀连合同看都没有看,直接对他说,这签字的事还是由向东来签,她也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只管屋里老小的吃喝穿衣问题,屋外的事一概由向东说了算。

听秀秀如此说,向西越担心秀秀会在分地的问题上反悔,毕竟这分地的事只是他的说法,一年前,当他提出来的时候,向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明白,向东心里是不高兴的。

其实他也觉得这样分地是不公平的,可他实在舍不得把家里的好地拿出来给向西,虽然是亲兄弟,可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这亲弟弟便和外人差不多了。

阴洼那三十亩地,离庄子远,也不怎么长庄稼,反正向东一直在外打工,把好地分给向东也浪费了,就把那些地分给向东,冒了荒草就冒了去。

至于两个老人的地,都是全产,也是好中的好地,他是绝对不会给向东给的,如果两个老人在自己跟前,还能帮他干一些干农活,偏偏他们心偏要跟着向东过。

是他们自愿去的,不是自己叫他们去的,这回来的门大开着,他们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这地是绝对不能给向东给的。

他有病后,去叫两个老人回家帮助干活,老大没有回来,老妈回来了,老妈还是打心眼里疼他这个儿子,这个他心里有数。老大还是心里太狠了,心里偏向着向东,这个他心里也有数。

老妈回来给他帮忙干农活后,过了一个月,老寒腿就越来越疼了,连饭也做不成了,不要说帮助他干活,自己的生活都成了问题。老妈总在他跟前念叨着向东负担重,她老人家这次回来,以后就不去向东家了,就跟着他过日子了。

老妈呆在家里干不了农活,和废物差不多了,自己那个麻脸婆娘就不给老妈好脸看,指桑骂槐,摔碟子摔碗,虽然没有明赶老妈走,但心里已经赶了许多次。

那天麻脸婆娘指着鸡骂了一顿后,在屋里炕上躺着的老妈对他说,狼娃,我这次回来本来不想再去狗娃家了,狗娃拖累大,一个人在外打工要养活一家人,还要交娃娃的超生费,我就想着回来给你干点农活,既能给你帮忙,也减轻了狗娃的负担。没有想到我这个腿不争气,回来后帮不了你的忙,还成了你们的拖累。我前前后后生了七个娃娃,两个小时候糟蹋了,三个出嫁了,在身边的就你和狗娃两个了,我死后,你把我埋了,你大那个老东西就让狗娃埋去。

他坐在门槛上听着,抽着旱烟,一言不发,他有一个特点,就是遇见事总要抽旱烟。

老妈沉默了一会对他说,哎,狼娃,我这腿疼病又犯了,给你干不了活,在你家成了你家的累赘,本想死了算了,可老天爷不要命,想死也死不了,如果寻个短见,又害怕给你们留下祸根,听说那样死了,老天爷会惩罚死者的后代的。

老妈说着,长长叹息了一声,接着说,哎,我这些天思想来思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回到狗娃那里去。虽然我从他家走的时候,说过不回去了,可我还是回去好。

他本来想挽留老妈,可麻脸婆娘不等他说话,抢着说,妈,你还是回到他家去,那个秀秀在街道闲,能伺候你,我一天要干农活,没有那个时间伺候你。趁着现在你大小便还能自理,赶紧回去,如果有一天你大小便失禁了,到那个时候再回去,秀秀一定会说是我把你赶出门的。

老妈说,狼娃,你就把我送过来吧,我这个腿,实在是走不过去的。

就这样,他开着三轮车把老妈送到了秀秀家。秀秀见了老妈那个样子,说:“送到医院吧。”

他头也不抬,说:“我还要回家干活,要送你送去,就那个老寒腿,送到医院也是白花钱不治病。”

他把老妈抱到土炕上,便往出走,老大蹲在地上在做皮影子,他也没有打招呼,自从他当了掌柜的后,他和老大的矛盾越来越多了,他们的思想就不一样,他想的是他家的日月,老大想的是他和向东两家的日月,这思想不同,矛盾就越多。

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听见老爸在说:“叫你不要回去,你偏不听,如今不能走了,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他想回老大一句,但话到嘴边他留住了,门外走过来一些闲人,让闲人看见他和他的大争吵,他的脸往那里挂。

把老妈送回到秀秀那,这事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自己娶了一个麻脸婆娘,宁愿得罪老妈,也不能得罪那个麻脸婆娘,家中里里里外外离不开那个麻脸婆娘,老妈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家的日月照样可以过,麻脸婆娘如果离开了,那就很难过下去了。

老妈老大跟向东过了,本来他们两个人的地应该也跟着过去,可他实在是舍不得把那些好地拿出来,再说就是自己有那个心给地,自己那个麻脸婆娘也不会给。

提起分地,自己那个麻脸婆娘有她的道理,大和妈是自愿过去的,不是我们用棍棒敢过去的,这地绝不能给向东,如果向东要地,就让大和妈回来跟我们过。

仔细一想,麻脸婆娘说得有道理,自己这个族长,干啥事情,得有个道理,如果没有个道理,就给别人把话把留下来了。

为了断了向东要两个老人地的念想,他便找人写了一个合同,现在的事,口头说的有时候没有用,得白纸黑字写在纸上才算数,只要写在纸上,那就是铁证如山,想反悔也反悔不了。

秀秀在合同上不签字,他有点毛,便直接拨通了向东的电话,把事给向东说了,向东那个怂样子,自古以来他说的事,向东从来都听,这一次,也一定听。

果然向东和他心里想的一样,对他说:“三哥,地的事,你说了算,签字就免了,你有高血压,以后干活的时候慢慢干,身体重要,别把身体熬坏了。”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我的身体我了解,分地的合同已经写好了,如果你愿意,你就给你婆娘打个电话,让你婆娘代替你把字签了。”他语气还是那么强,他喜欢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跟自己这个亲弟弟说话。

“好吧,三哥,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挂了电话,一会后,向东拨过来了电话,对他说:“三哥,我给秀秀说好了,你就拿去让她把字签了。”

向东这个怂样子,他是永远看不起的,明明知道自己吃亏却不反对,就这个事情,如果向东说几句反对话,他心里还会舒服一点,会接着说一大堆大道理,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事情定了,如今向东一句反对话也没有,让他觉得好像他真把人家亏了。

他来到秀秀那个出租房子,秀秀在打扫屋子卫生,看见他走过来,就像没有看见一样,依然在扫地,好像连他一起要扫出去一样,要不是签字,他一定会把这个捡拾垃圾的低贱货狠狠骂一顿。

如今有事求人家,得忍着,他挤出一点笑容,语气也劲量和气一点:“他岁妈,这合同签字的事,向东给你说了没有?”

秀秀放下手中的扫帚,用那双狐狸眼睛看了他一眼,那双狐狸眼睛能勾人的魂魄,向东那个没有出息的,当初一定是被那双狐狸眼睛迷上的。

“三哥,我一个妇道人家签的字真能起作用?”

“能,当然能,你就把你的名字签上,现在男女平等,向东没有在,你就把你名字签上。”

“好吧!”

秀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笔,那笔好像是娃娃用过的,秀秀在废纸上试了试,不下水,秀秀重新取了一个笔。

“往那里签?”

他用手指了一下,秀秀便把自己的名字划在了上面,然后他拿出第二份合同,让秀秀在那里也签个名字,看着秀秀把名字签上去后,他给自己留了一份合同,给秀秀给了一份。

他睡在土炕上,听着麻脸婆娘的呼噜声,想起这过去的事,他心里乱得很。哎,这老天爷也爱捉弄人,那合同签了不过三个月,那阴洼的地里便有了石油,听黄支书说要补助二十多万征地款。

他怎么也不会料到那个不长庄稼的地方去冒出来石油,如今他后悔了,连肠子都悔青了,麻脸婆娘天天嚷着闹着要征地款,说那合同就是一个女的签的,向东没有签字,村委会也没有人签字,根本不算数。

为此,他私下问过黄支书,黄支书说:“虽然土地是村上的,但是你们一家人承包的,你们兄弟分家,怎么分,是你们的事。你这个族长,想事想得周到,你写的那个合同我看了,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写的,村委会是承认这个合同的。其实你们也不用费那么多事,亲兄弟分地,即使没有合同,只要你们口头说好,村上也是承认的。”

他不是让村上承认那个合同,而是想让村上不承认,听黄支书如此说,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好歹也是十多户人家的族长,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翻来覆去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从黄支书家回来后,他一直蒙着头抽旱烟,该死的一棵大树把他的头碰了一个疙瘩。

回到家后,麻脸婆娘听了他的汇报,说:“这个事,说到底是你和向东的事,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向东,那些征地款,他不能私吃,得两家平分。”

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说出口,可想想那么多钱,他种几十年地也得不到,他心中那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了。这好事不能让向东私吃了,他便拨通了向东的电话,告诉了他的想法。

这一次,那个怂货没有爽快答应他,而是对他说:“三哥,这钱的事,你得问秀秀去,签合同的是秀秀,和你分地的也是秀秀,我在外打工,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怂货长心眼了,跟他玩起来了心眼,他挂了电话,来到秀秀那个出租屋,秀秀没有在,桃花说她妈去县医院给奶奶看病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哎,心急如焚,偏偏人家就走了,也没有个手机,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这个狐狸精,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也不知会不会给自己分钱,如果不分钱,就得打官司,这官司能打赢吗?

热门小说推荐

点击榜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