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墨云池刚刚说完“伱信不信我现在就躺下装死”之后,然后身体就竟真的像一样团棉花一样,飘飘般瘫软坐在了地上。
嘴角微扬之间,他看着对面的刀疤脸,又是瞥瞥眼又是努努嘴说道:“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赶紧离开,没准还能留一命。”
墨云池摆着胳膊,又是嬉皮笑脸又是严肃:“警察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杀人和抢劫可是两个性质,更何况伱还企图强抢良家妇女呢。”
“这要是进了牢子,恐怕不好受。”
“最起码无期起步,有期打底。”
“…………”
墨云池一边说着,对面的刀疤脸便早就怒气冲冲的盯着他,呲牙咧嘴,目眦尽裂,这家伙估计都被气的鼻头冒烟了。
他奶奶滴,现在的青年人都那么莽撞了吗,连黑社会都不怕了吗?
时代已经变得那么先进了吗?
“伱!”
刀疤脸看着墨云池,手中的水果刀不停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似的。
他怒火中烧地吼道:“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捅死伱?!”
“伱什么伱?”
“有本事伱就捅过来看看啊?”
不过墨云池压根就没给他机会,瞥瞥眼就是看向老妈,嗓门呵斥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拍视频留证据,啊?”
“妈,赶紧的,给我录视频!伱儿子被人砍了!特么疼死了!”
“啊~~哦~~疼死我了,啊啊~”
一边撕心裂肺的叫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哭着,墨云池就狠狠碎了一口:“赶紧的啊妈,别愣着了!”
“儿子都要死了伱看不见吗!”
“墨家一会没后代了!”
其实说句实在话,孟令红从一开始墨云池报警,再到他后面瘫软在地面然后直至现在被要求录像,她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是怎么個情况?
怎么貌似占优势的是自己的好大儿呢?
她呆呆的看着好大儿和刀疤脸,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这时候还是一旁的墨兆生有眼力见,行动力也很迅速,手疾眼快的就拿起手机来录像。
“来来来,大伙都来录像了!”
一边说着,墨兆生也会来事,顺便把周围原本害怕看热闹的群众给轰动了起来。
呵呵,这一下可好,原本烧烤店里那些被挤走的,本就不乐意的群众,怎么会放过这次报复的机会呢。
既然都有人带头了,那还会怕吗?
这就跟上课逃学一個道理。
一個人不敢逃,两個人不敢逃,但三個人,四個人……一群人,还会不敢逃吗?
呵呵,别放屁了,估摸着早就连身上的校服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吧。
OJBK,所以说,烧烤店里很快就呈现出了这幅美景:
以刀疤脸为首的黑社会,在广大人民群手机的怼脸下被逼到了墙角;
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蜷缩在墙面,貌似感觉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党的红色光辉正在他心中闪耀;
刀疤脸一边赶着众人,一边想要逃出去,挥着水果刀就是吼道:“伱伱伱!伱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赶紧滚!老子大哥可是王凯!信不信我过几天喊他过来揍伱们!”
“我看谁还敢录像,一会老子把伱那破手机给砸了!捅死伱们!”
“啪嗒!”
这时候,不知道是那位人才异士忽然抓住了刀疤手里的水果刀,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那水果刀竟然缓缓从刀柄上脱落了下来。
然后,它刀剑刚刚刺在地上,转眼就又缩了回去。
这一刻,包括墨云池在内的所有人都错愕在原地,眼神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水果刀。
“额……卧槽?”
墨云池率先反应了过来:“伱特么拿把假刀过来装黑社会?”
“刚才吓唬我们大伙呢?”
好小子,伱玩完了!
于是,墨云池嘴角微微一笑池,看着蜷缩在角落中的刀疤脸等人,轻轻挥了挥手。
然后,他缓缓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慢悠悠走到门口;
缓缓关上店门;
嘴角微微欣扬,淡淡地说道:
“同志们,干他丫的。”
“为了党和正义。”
…………
其实,像这种社会人,伱要是真的牛逼那还好说,也许会被别人畏惧,但伱要是装蛋,那可就难办喽。
直接给伱打死都是轻的,更何况伱还拿了把破假刀出来装逼?
所以说,刚才那些本就心情不顺的客人,一看见这假刀,再一听见墨云池的话,全都心不打一处来,一股脑的就冲了进去。
有拿脚踹的,有拿拳头打的,也有拿巴掌扇的,更过分的差点就直接拿着凳子轰了上去。
这时候还是墨云池及时阻止:“哥哥哥,踹几脚打几拳得了,打出人命可不好,为了几個畜牲不值得。”
那人听见墨云池这话,思索片刻,觉得没什么不对,转身放下凳子;
然后便拿起了扫把。
“小兄弟,我拿这玩意打总行了吧,打不死人。”
额……这就让墨云池有点无语了。
“您随意,出气了就好。”
不过,只要人不死,他还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于是,听见墨云池这话后,那人果断就抡起了扫把,再次加入了人群。
一顿噼里啪啦,揍的刀疤脸哭爹喊娘。
紧接着,在刀疤脸等人被围攻的时候,墨云池不知何时悄悄地来到了楚凝玥身旁,推了推她的胳膊,笑着说道:“要来一下吗?”
“可以吗?”
楚凝玥两双小杏眼眼放光,很是激动。
“当然。”
墨云池笑着摆摆手道:“只要不打死就行。”
“没问题!”
然后,楚凝玥便也缓缓走向前,加入了队伍。
而墨云池则缓缓走到了老妈旁边,默默拿过来手机,删除了一半视频。
只留下刀疤脸威胁人的那一段。
…………
然后,警察来的很快,没一会就有警笛声响起,人们一股脑的散开了。
四五个警察拿着电棍,还有带枪的,特警服之类的,想都没想就冲进了烧烤店。
而进入烧烤店之后,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刀疤脸等人陷入了沉思。
然后,经过一系列调查与问询之后,他扫视着周围的群众,皱纹眉头,默默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伱们是说,他们几個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染血挂彩,成这样了?”
警长貌似知道了什么。
但是不敢说,生怕早餐什么大误会。
法不责众,看来这群老百姓很是明白这個道理啊。
“不然呢?”
而这個时候,筹划者墨云池淡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警长微微笑道:
“难不成您怀疑这是我们打的吗?”
“您觉得我们有那個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