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了你了——!”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挑战鲜怀林的权威,就像是这个城堡一样的家与外面言听计从的人们一样,鲜怀林通过自己若干年的摸爬滚打而建立起来的威信,又由努力和金钱堆砌起来的商业帝国里的人潮涌动,一呼百应的威严像是庄重的国王一样不容小觑。
而鲜沧海的这一举动,将鲜怀林握在手里关于父亲的独有权利掰成了两半,为的是这样一个在自己眼里显得有些生疏的女孩子,辛温秀也为之震惊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亦或者是儿子连日以来的叛逆都跟这个女孩子有关,才导致鲜沧海如今竟这般直接地忤逆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没有想到的,这是情窦初开的鲜沧海对心爱之人的一种简单的维护,亦为一种责任感的诞生。她虽说还不是自己的妻子,可也不该因为自己而受到父亲的责难。只是他的意气用事,却没有顾及到自己父母的感受。
“打够了吧?”
“我可以说话了吗?”
“这是我的成绩单,至善帮我补课以来的最好成绩。”
只见鲜沧海将自己攥在手里变成皱巴巴的一团纸展开按在父亲的书桌上,转身便拉着脸上变有淤青的妍至善出去了……
鲜沧海愣愣地站在石榴树下,盯着妍至善为了维护自己而受伤的脸,一改刚才的跋扈,轻声试探地问着:“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
看着未曾流泪的鲜沧海,妍至善陷入了沉思。
虽说自己的家庭条件实在是不及鲜家,但是自己的父亲却从未体罚过自己,哪怕是比鲜沧海尤甚的妍大郅,也并未受到过妍臻于的额外关照,最多也便是罚跪便草草了事。
“让你见笑了。”
“没有的事,叔叔也是担心你的成长才出此下策,其实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只是方法不对。”
“我早就习惯了,你也不用安慰我。”
“其实你们之间对于彼此的理解较少,应该有机会坐下来好好沟通。”
“再说吧!我帮你拿些药。”
“我帮你擦吧……”
而鲜沧海有些羞涩地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哪怕是后背再怎么样被结实的肌肉覆盖,仍然会有些受不了那样宽度的竹板鞭打吧?
妍至善看着鲜沧海身后那深一块浅一块的戒尺印,不由得有些心疼他。
“都怪我不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我把那枚戒指当掉,你也不会因此而担这个责任,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那枚戒指本来也是答应给你的,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也是你的权利。只是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或者是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告诉我。如果我可以帮忙那最好,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解决不了,那么咱们在一起想办法。不要总是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你有我在……嗯……你有……我……这个朋友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