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墨实在太想快点见到于曼丽,所以林墨给藤原会社的人留了一大摊子的任务。
而林墨此时正坐着火车前往湖南常德。
没错,是火车,而不是客轮。
林墨的船票是前往香港的,是林墨去常德掩护行踪的手段。
才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基本上可以说是坐了一天一夜,这次的行程属实让林墨对这个时代吐槽满满。
林墨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事儿多了。
林墨伸了伸手,招呼过来一辆黄包车。
“去吉祥街五十四号。”
“好嘞,坐稳了您。”
黄包车夫吆喝一声,马上就拉着林墨跑了起来。
林墨说的这个地址是军统在常德的驻地,林墨准备趁着天没黑,去征用一辆车。
林墨给了钱后,也没让找钱,径直走进了院子。
“不许动,干什么的!”
林墨刚走进去就被人拿着枪顶在脑门上了。
任谁被枪顶在后脑勺,肯定也会很反感。
不过林墨并没有装13。
说什么,我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什么指着我的都会是死人之类的话。
林墨老老实实的举起了双手。
“别冲动小兄弟,我是好人!前往别走火!”
屋里的人听见声音纷纷走了出来。
那人看见外援来了,这才收起了枪,搜索林墨身上的证件。
谁知突然看到了,林墨身上的军统证件。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打开证件后,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竟然是上校军衔,戴局长的秘书!
吴宏保啪的一个敬礼向着林墨喊道。
“对不起长官。”
林墨也没跟他生气,落面子是有点,但是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是人家的职责。
不过要是真的让自己随随便便进来,林墨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小喽啰林墨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不过常德站的站长韩展初,林墨可以保证他的下场会很惨。
林墨递对方一根烟,顺便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你们站长呢?”
“报告长官,站长出去执行公务了。”
林墨看到对方眼神闪躲,不用多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墨皱了皱眉,也不想整顿这个常德军统站,主要也是对方和自己没仇,林墨懒得管闲事。
“行动组组长呢?”
“报告长官,不在。”
“后勤组长呢?”
“不在。”
林墨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
林墨看了看院子里唯一停着的一台车,林墨指着车询问。
“这车谁的!”
“长官,这是我们行动组的车,刚修理完送回来。”
“钥匙在车上么?”
“在。”
林墨闻言径直走向汽车。
“那个长官,您是要用车么?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看您是不是等我们站长回来再说?”
林墨看了看对方,不假思索的拿出小本本写着什么,写完后递给吴宏保。
“这辆车被我征用了,让你们站长亲自来找我要车。”
说罢林墨坐上车,一拧钥匙就把车发动了起来。
林墨看了看油表,觉得油量足够后看向了正愁眉苦脸的吴宏保。
“怎么?信不过我,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完事儿你把车开回来?”
吴宏保闻言一喜,立马答应一声上了副驾驶。
吴宏保心想:开玩笑,这要是站长回来了,一看车没了,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吃了。
林墨看了看正高兴的吴宏保,觉得对方…额,怎么说呢,挺实在的孩子,说让跟着就真是跟着。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点不知道心疼长官。
林墨笑着摇了摇头,把车开出了院子。
呵呵,看起来很容易就把车征用了是吧。
林墨还有更简单的方式,只不过常德的汽车比较少,有车的人身份都不一般,要不然林墨拿出工作证一辆,抓着一个倒霉蛋那就是谁倒霉。
油白用,车还得你自己开走。
真要是执行什么任务,车被打坏了。
不好意思,你是在为党国做贡献。
给你个奖状,再接再厉。
除非你身份不一般,才象征性给点赔偿,告状?你向谁告?戴老板?你看老头子搭理你吗?
林墨看吴宏保这个小伙子挺有意思的,就跟吴宏保闲聊着。
“你是特训处几期的学员?怎么分配到常德这里了?”
没多久林墨就把吴宏保的情况摸清楚了。
怎么说呢,吴宏保也是家庭条件不错的,家里有点小钱,又是家里独苗,花了不少钱才没把吴宏保送到敌占区执行任务。
对此吴宏保没少抱怨家里耽误他前程了。
林墨对此也不好说什么,主要说什么也没用,赞同吴宏保的思想?
以年轻人的冲动情绪,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以这种不成熟的性格,连累自己牺牲不说,弄不好还得连累战友。
“你老师是谁,是谁允许你毕业的?”
林墨听见吴宏保说出的名字,默默记了下来,他玛德,这老小子没拿钱,林墨名字倒着写。
接下来的路程,林墨很少提问,都是吴宏保在说话。
不过时间越长,林墨就越烦燥,不是因为吴宏保话多,而是对吴宏保嘴里说事而烦躁。
因为前段时间,中统在军统里抓了一个地下党,戴局长在蒋光头那里丢尽颜面,军统上面发话了,也要让中统丢脸,两边闹得很不愉快。
说是共同抗日,蒋光头一直没有放弃针对红党的动作,因为党争在他心里比抗日还重要。
林墨心想:军统和中统这帮人,在后方安安稳稳的不好吗,闲着没事就抓日本间谍啊,动不动就暗地里窝里斗。
中统和军统的之间的关系,就是明朝时期的东厂和西厂,中统俗称党务调查科。
中统的主要职能是监控党内反对派、打击异己、控制社会舆论等,其工作领域主要是对内;相对地,军统则侧重于收集军事情报、对敌对势力进行暗杀和逮捕、监视军队等,工作领域更偏向对外。
之所以说是相对的,就是因为权利的争夺,上头谁也不想在某方面当瞎子,被人牵着鼻子走。
林墨想的再多,即使林墨对此很愤懑,但是也只能在心里抱怨。
林墨没有和吴宏保发表任何自己的想法,交浅言深是大忌。
吴宏保看林墨一直没有说话,时间长了也觉察到了林墨不感兴趣的表情。
林墨又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抵达了特训班。
林墨停下车后没拔车钥匙,直接下了车。
林墨看吴宏保一直在往特训处里张望,表情还一副怀念的样子。
“进去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安排你回来重新训练。”
吴宏保闻言连忙摆手拒绝。
“那个长官,这就不用了,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想回炉重造了。”
林墨闻言不屑的笑了笑,没有再和吴宏保说话,径直走向了特训处的门岗。
吴宏保这个人,林墨不知道怎么评价,爱国是有的,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对艰苦的环境很不适应。
想到这里林墨不禁想起了明台,也不知道明台被调教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