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这么做真的好吗？”领着林勉进入不完美学院的副会长站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桌前，皱眉问。
“他是除我之外最接近本源的人，或许与我齐平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会长用手顶着下巴，看着桌子上林勉的入学资料说。
副会长沉默了起来，因为即是他带领林勉进入不完美学院，又是他引导林勉感知虚构馆、开启虚构领域的，他是最清楚副会长说的这些话的准确性。
“域外的奴拉越来越多，溃兽的实力越来越强，溃级的溃兽已经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变成了现在十数个，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溃级之上的溃兽。”副会长顿了一下，喝了口热水。
“现实的压力过于庞大，学院人数暴涨的同时，域外也不甘落后。可惜学生们需要成长的时间，但奴拉和溃兽不需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会长叹了一口气。
副会长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眉头紧锁着。
“去吧，将他带去域外。我们需要他，而他不需要我们。你的晋升，开始了李空明。做好准备吧。”会长说完挥了挥手，将副会长李空明赶了出去。
……
“啊？副会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啥？我才刚来三个月啊？怎么就要上前线了？”林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空明，顿时垮下了脸。
“这是每个入学学员必须要经历的，不用参战，只需要到域外历练就可以了。”李空明咳了咳说。嗯……实战也属于历练的一部分。
“这……”林勉烦躁地挠了挠头，自暴自弃地问，“好吧！那啥时候去？”
“今天下午，明天早上有动员大会，我必须参加。”李空明如实回答。
“那……那有什么……嗯，报，奖励吗？”林勉羞红着脸问。
“哦！这个是有的，每天一万否值，另外完成历练会有功勋，功勋的作用有很多，下午上路的时候我再跟你一一解释。”李空明点了点头。
“一万！这么多！”林勉听完眼睛都在发光，特别的兴奋。
功勋三级才是一万，初入的一千。就你是刚开始一万而已。李空明搁心里嘀咕着，“那你快点准备吧，我下午再来找你。哦对了，这个不算是参军，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用担心自由问题。”
为了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李空明说完后面不改色地走了。留下了一脸兴奋的林勉连连点头，收拾着行李。
林勉透过后视镜，埋怨地盯着坐在后排的李空明。
一旁开车的叶柔柔笑得合不拢嘴。
“副会长，你骗我。这哪里自愿了？这不是强迫吗！”林勉气愤地说。
“也不算骗啦！大多数新生在生活几个月后大多都会选择前往域外去赚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D区一样容易赚钱。”叶柔柔笑着解释说。
“那一天一万？”林勉怀疑地看着李空明。
“咳咳！这自然是真的。”李空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我信你个鬼！学姐你觉得呢？”说着林勉转头看向了叶柔柔。
叶柔柔想了想，说：“应该吧？不过正常第一次去域外的话应该都是一级功勋，每天基本工资说一千。一万……那好像是三级功勋的工资。”
“那我啥时候多了个三级功勋啊？”林勉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会长安排的。”察觉林勉看过来了的目光，李空明将这个黑锅丢给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学生会会长。
“会长大人吗？那应该就没什么意外了。毕竟才三级功勋，也不是很高。”叶柔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
“会长？额(¯―¯٥)我应该没那么受欢迎吧？”林勉感觉有些无语。
两个小时后，三人总算是穿越了灵境，来到了不完美学院的边域：战域。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明天来找你们。”李空明将两人带到早已订到的宾馆门前，递给他们两张房卡后正准备下车。
“等一下！”林勉拉住了李空明的手，质问道，“学姐怎么也住下了？”
“你不知道吗？叶同学在得知某人要到域外历练后，就找我给安排了进来，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便是战友了。”李空明说抬脚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叮嘱道。
“对了，叶同学作为你的上级，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叶同学的命令，这是战域的规矩，谁都必须服从。”李空明说完见林勉一副懵逼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林勉疑惑地转身看向叶柔柔，问：“？？学姐，你怎么也过来啊？这里不是很危险吗？”
“咳咳！叫什么学姐呢，在战域，你要叫我长官。”叶柔柔俏脸微红地说。
“得了吧学姐！副会长又不……等等，你是我长官？那你……”林勉话才说一半，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柔柔。
“不错！学姐我可是早就历练过了。我可是八级功勋哦！职能只在班长之下。”叶柔柔骄傲道。
“哇！学姐好厉害！”林勉赶忙奉上了马屁。
“行了啊！学姐我这些年来什么没见过，拍马屁没用！快去休息吧，明早的动员很重要。”叶柔柔压下心里的小激动，正了正脸色说。
“哦！好吧！”
“哦呦！李空明！你怎么来了？”坐在指挥室的黄真察觉有人进来后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老友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来看看你这大老粗死了没。”走到指挥桌旁的李空明抬手拍了一下黄真的胸口。
“哦！你干什么！见面就找茬？”黄真捂了捂胸口，佯怒道。
“讲真的，十六班的医术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这个鬼样子？”李空明拒绝了黄真的愤怒，并给了黄真一个响亮的“巴掌”，
“得得得！你小子屁事多的很，不可能是来找我聊天。说吧，什么事？”黄真也拒绝了李空明的挑衅，并挨下了这一“巴掌”。
“是有个重要的事。”李空明点了点头。
“什么事？”黄真直接提问，不扯弯弯绕绕的。
“我要晋升了。”李空明认真道。
黄真愣了一下，随即大喜，“好啊！好！你终于能晋升了！终于又要多一位本源令使了！是谁啊？谁要得到本源的传承了？”
“你认识的，我在报告上说过。”李空明淡定地说。
“报告？”黄真疑惑了一下，“哦哦！就那个八班新入学的那个？”
李空明点了点头。
“好小子！让你捡到宝了。恭喜恭喜啊！”黄真高兴地拍了一下李空明的肩膀。
……
林勉洗过澡躺上床后，一股强烈的困意就涌了上来。
“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困？算啦！那就先睡会吧！”林勉话音刚落，脑袋就锤在了床上，
“啪！”睡了过去。
“嗯，嗯。该起床了吗？”林勉揉着眼睛呢喃。
他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了空中，一沉一浮的，很不舒服。
恍然间，林勉感觉脑子里好像挤进了很多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依稀看到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欢笑、有人在悲哀、有人在欢喜；有人疯狂地屠戮、有人宁静地栽培；有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有人低低在下、畏首畏尾……
无数又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每一个画面都在影响着林勉。
有的使他愤怒、有的使他怜悯、有的使他悲哀、有的使他欢愉；有的使他疯狂、有的又使他心如止水……
无数又无数的画面一闪而过，留下了它所带来的情绪，留下了它所带来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勉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到底是在哭？在笑？还是在愤怒、在癫狂。
他明明留着泪水却在笑着；他明明愤怒至极却十分冷静；他明明开开心心却心中流泪；他明明……
一切的一切，最后的最后。
一双似无神似注视、似欣慰似悲哀的眼睛瞥视着林勉。
“轰！”
一道似有似无的能量从天边轰的一声注入了林勉所在的宾馆。
能量的庞大整个战域都能清晰感知到，气息浓厚到就连域外的奴拉和溃兽都感知到了，他们朝着战域发出着不甘的嘶吼。
“老李老李！你看！本源降临了！祂来了！祂来了！”黄真激动地走到落地窗边上，看着远处的宾馆接受着堪称浓郁的本源之力，激动的大喊。
结果他回头一看，发现老友已经跌倒在了椅子上。
“差点忘了，证道人也会同时接受本源的馈赠。”黄真恍然想了起来。
于是乎他给他的老友盖上了一块被子，嗯……白色的，嗯……盖过了头顶。
另一边，林勉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勉看向那双眼睛，那双复杂的眼睛。
但突然，眼睛变得冷漠起来，收回了瞥视。
林勉感觉身体一重，意识晕了过去，径直跌向虚空。
另一个房间里，叶柔柔崩溃地哭了出来。直到脑海里的东西缓缓离去，只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叶柔柔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在东西离去之后，叶柔柔的额头上多了一条似有似无，竖着的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