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多刺,红瑶先抱着碗喝了口鲜美鱼汤,发出满意赞叹声。
他们选的二楼包间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临街商贩路人来来往往,晏九洲背靠窗户,光从他后面打入包间地面,将他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看着红瑶,试图从眼前此人身上找出他记忆中那个女子的模样。
红瑶曾说鲛梦中他爱着她,所以才愿意为了她在归墟打开鬼道,为了以绝后患自断右臂支撑鬼道。
晏九洲当时听后嗤之以鼻,且不说他一心只想找到身躯和记忆,就算他会遇见意中人,也不会是一个成日只知道喊饿绞尽脑汁吃他豆腐的女子。
然而飞廉将右臂从黑水捞出给他后,无声的巴掌啪啪打脸。
一百二十年的他居然真的爱慕红瑶,而且还是那种没头脑没理智的爱。
想到这里晏九洲不由得长叹一声,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想问问当年的他看中她哪点了?
是力大无穷?是傻不拉几被卖了还操心卖家?是四处赚钱想要雇佣高手的做法?
油炸鱼尾酥脆可口,一口下去唇齿生香,红瑶眼睛一亮,高兴对晏九洲招手:“快来尝尝,这个好好吃啊!”
是了,仔细想一想,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其实没什么两样。
当年他从妖界来到人间不知道寻什么东西,初次见红瑶的时候并没有产生什么交集,就觉得酒庄掌事不干人事,一车酒桶全让一个女子搬,给银子的时候说这里磕坏了、哪里洒出来了,以此为借口不知道压了多少价。
而红瑶竟然也不生气,只是说昨日也是这么搬,今日也是这么搬,酒桶还多了,怎么钱还少了?
掌事当然知道怎么回事,盛气凌人直接用明天威胁,话里话外意思是还想要这个活就乖乖听话。
红瑶说不过对方,又不肯被压价,看得晏九洲直摇头。
权当日行一善,于是晏九洲过去准备和掌事好好‘讲讲道理’,红瑶也知道自己说不赢对方,撸起袖子干了件晏九洲绝对想不到的事。
她把酒桶又给搬上去了。
还是重叠那种。
就算搭架子也会因为重量难以取下的那种。
掌事脸刷拉变黑,晏九洲失笑,看着她直接不要钱走人。
红瑶给他初次印象就是:一个力气大、笨但不吃亏的姑娘。
然而第二次见面就推翻了这句话。
一个老头抱着腿倒在红瑶面前哎呦哎呦喊疼,旁边大约是他的儿子们,此起彼伏要赔钱。
晏九洲本来不准备去,但围观人群太多堵住了路,他从旁边过去的时候错眼,便看见昨日见到过的姑娘。
然后停下脚步。
姑娘脸上满是焦急,随手将肩膀上的担子放下,发出沉重一响。
这响动,喊疼的老头都卡了两声。
人们从老头伤势转移到框子里装了什么和姑娘力气好大上面。
晏九洲无奈,怎么他刚来人间就尽遇到些欺骗小姑娘的坏人?
是的,老头根本没被撞伤,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就连‘儿子们’都不去查看下伤势,也不找大夫,一口咬定赔钱。
她以为自己真撞伤了,一边可怜巴巴说没多少钱,一边想要去看伤。
年轻人怎么愿意让她看,一看不就穿帮了吗?下意识去拦。
结果被姑娘随手一挡,咔嚓
手腕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