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猛然看见小族长刘悔突然无法突破瓶颈,心中焦躁,还想再看上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魏大哥,宴大哥怎么突然停了?”
羊贞毓伸出脖子询问。
魏皑虎声音从外面传来,“要进山了,从这里开始下来得走小路了。”
刘兴伸了个懒腰,只能现将刘悔之事放在一边,下车徒步入山。
下车之后只见眼前青翠叠嶂,山峦波涛起伏,好似千里碧浪,横在秋色之中,雄壮无比。
魏皑虎唤出浮空鲤,四人坐在浮空鲤上深入山谷。
随着一条溪流而行,渐入密林,不时能听到老猿哀啼,众鸟争鸣,还有一个与自然之音极不和谐的音符。
“救命啊!!!!!!死人啦!!!!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魏皑虎皱皱眉头,回过头问:“要去看看吗?”
宴缨却不同意。
“这人嗓门比我还大,不像是受了什么伤。应是陷阱?”
“嗓门大怎么了!!!!我这是临死一搏!!!!有点恻隐之心好吗!!!!”
羊贞毓不可思议道:“听声音离得挺远,他如何听见我们说话的?”
魏皑虎最为沉稳,经历一番不想多生事端跟着道:“这人不简单,还是少生是非快走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行行好呀!!!!哎哟,我老天,疼死啦!!!!”
羊贞毓却有同情,但也拿不定主意看向刘兴问:“深山老林如若真是遇到什么事情,怕是会送命的。”
“姑娘你是好人!!!!救救我吧!!!!”
刘兴被这男子一声又一声的呼救险些逗笑,青羽诀此刻虽然受限但也能察觉出周围大致情况,看到没有危险,只有他一人歪坐在一处大树下痛苦喘息,无奈与三人道:“去看看吧,若是真有什么也算积德行善吧。”
“您可真是!哎哟!!!你可真是大善人!!!哎哟!!!疼死了!!!!”
四人朝着男子呼喊方向挺进,不过一会儿绕过一处小山,便看见一个紫袍男子斜卧在一颗银杏树下。
那银杏树数丈高,粗合三人来围抱,枝繁叶茂,黄叶随风秋风习习而落,飘洒间似阳光洒落人间。
那男子四仰八叉的靠着树,随着金灿灿的银杏叶纷飞而来,除了面容痛苦冷汗涔涔,反倒有几分悠闲惬意。
男子唇红齿白,星目剑眉,捂着肚子,玉白面庞上细细的覆着一层细密的汗水,与方才憨傻的声音截然不同。
“兄弟你长得这般清秀,捂着肚子准备小产吗?”
宴缨忍不住调侃。
“兄弟有点人性好吗!我快死了已经!”
男子神色虚弱,但却中气十足,怎么也不像将死之人。
刘兴上前一步暗用青羽诀查探,那人一把抓住他急切道:“不用查了,我中了断肠散,着毒药普通至极,若是有解毒散便可解开!!!!”
刘兴微动一念取出解毒散递给他,他急得连谢都忘了说,慌慌张张服下,长长出了口气,靠在大树上感慨。
“天不绝我凤凌恒!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一阵,才反应过来,赶忙抱拳问道:“敢问几位恩公高姓?”
刘兴本不想多说,宴缨却抢先一步一一介绍。又好奇问:“你是在这里服毒自尽后悔了吗?”
凤凌恒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泥土,苦叹道:“我这样贪生怕死,服毒自尽这等蠢事想也不敢想!我身世可怜,自小跟着师父学艺,师父七年前云游四海,把我托付给山下门派。那门掌看我骨骼惊奇,死活要把女儿许配给我,他女儿虽然貌美但根本看不上我。每日都逼我去柴房睡觉。”
宴缨最爱听故事好奇又问:“然后呢?”
“然后,唉,然后我的苦日子就来了!没几年门掌死了,我那妻子和新掌门私通,将我扔到山门角落自生自灭,还不准我下山,怕我损害门派清誉。我又熬了几年,他们看我还不死今日就将我拉到这里灌下毒药,好等我死了,两人正大光明结为夫妻。”
“真是惨啊兄弟!”
宴缨感慨万分,一脸怜悯。
魏皑虎心念刘兴伤势,急着赶路,拍拍凤凌恒肩膀道:“小兄弟看样子已经没事了,我们也就此告辞!”
“别别别!”凤凌恒一把拉住魏皑虎。
“我孤身一人在山中绝难走出,若是方便几位恩公带我一起吧!”
他看四人犹疑不定看着刘兴道:“我猜四位恩公应是冲着冷泠珠而来!我知道那珠子身处何地,可以带几位前往。”
魏皑虎立马警惕起来问:“你如何得知?”
凤凌恒挠了挠头眨眼奇怪。
“这紫虚谷又无灵兽也无灵草,只有冷泠珠有些用处,一般人谁会来此啊!”
魏皑虎这才松了口气问:“凤兄弟如何得知这冷泠珠下落?”
凤凌恒解释道:“我所在门派名曰鹜幽阁,就在附近珩山上,我自小修习倒也会些寻灵法诀,找冷泠珠倒也算简单。”
“鹜幽阁?”
魏皑虎见多识广不由惊叹,“那可是修仙之派,没看出来骆兄弟修为在身。”
“别提了!”
凤凌恒又叹了口气,“原先是有些修为在身,我师父走时给我一本秘籍,说修习之后可以修为大增。呵!到底还是被那老东西涮了,修习之后修为全部散去,一点不剩,我这些年拼尽全力练气修行,无一例外毫无进展!就连刻苦修得多一点真气不过一年便会散尽,如今只会一些微末之术……唉,防火防贼防师父啊!”
他又忍不住看看刘兴好奇问:“我看这位小哥也有些修为在身,只是心脉似被火焰蚕食,取这冷泠珠可是为了医治性命?”
刘兴没想到他能一眼看出自己症结,点头道:“不错,凤兄真是慧眼。”
“这就有些麻烦了!”
凤凌恒忽然神色暗沉,看着刘兴道:“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四人面面相觑,宴缨刚忙问他:“是泠泠珠被人提前拿走了吗?”
“这倒也不是。”
凤凌恒摇摇头,看着他们道:“只是这谷中冷泠珠近些日子出了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