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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下邳

“下邳?”廖化来了兴趣,“先生,真去啊?听闻曹操攻打的就是下邳啊!”

“呵呵,不去见见吕布,实乃一大憾事!”王腾笑道,“此处吕布怕是凶多吉少,再不看,可惜咯!走!”

“诺!”廖化点头,招呼两名虎翼护卫,赶紧跟上王腾。

下邳别称邳国、下邳郡、下邳国、邳州、邳县。战国时期,齐威王封邹忌为下邳成侯,该地始称“下邳”。下邳管辖十七城,北接东海国,南接扬州,是徐州最大的一郡,是为汉朝东部重镇。地理位置上南濒泗水,沂水和武水北来绕城和泗水相汇,既占水运之利,又有灌溉渔猎之便,土壤肥沃,物产丰富。

自兰陵南至下邳城不过两百余里,王腾一行快马加鞭,第三日落日时分便已至下邳北门。

城门口,人影幢幢,曹操如今尚在数百里之外的沛国,除了消息灵通之辈早已提前逃离外,大部分普通百姓还依旧生活在这座朝夕相处的大城里。

城头,“下邳”两个古韵大字刻印,显得古朴沧桑。墙上,有数百守军来回走动,作为重镇,下邳城高不下四丈,护城河宽约三丈,沟通沂、武二水,水碧波清清,还有鱼儿来回跳跃。

“好一座雄城!”王腾仰头赞叹道,“如此雄城,若不是叛徒出卖,吕布绝对打不下来!”

“是啊!很大!”廖化不由点头同意道。

二人正说话间,便轮到王腾等人入城。

“你等何人?来此何事?可有凭证!”

“呵呵,这位军爷!我家公子前来游历,受陈家之邀,前来访学!”廖化一脸高傲,拿出一份文牒。

“噢?”守卫见来人穿着和神采,知晓其不同于平民,接过文牒,当即点头,“既然如此,进吧!不过,按规矩,每人交十文入城费!”

“好!”廖化也不推脱,痛快地交了四十文。

随即四人入城,目之所及,落日余晖,桑榆晚景,街衢闾阎之间,青石街道、酒肆脚屋、狗屠肉铺、文轩墨阁,一路雅俗杂陈,车马粼粼而来,货物川流不息,走夫肩挑手提奔波忙,好似完全没有感觉战争来临之危。

稍微游览一番,王腾便寻了一客栈住下。

饭后,夜深。

“元俭,我有一要事需要你办!”王腾说道。

“先生请吩咐!”廖化一愣,连忙回答。

“明日起,你领着陈敏、陈东二人,在南城处寻一接近城墙的高地,准备好快船两只,以为备用!”王腾吩咐道。

“啊!?”廖化脑子顿时浆糊,疑惑问道:“先生,城内旱地撑船?还要两艘快船?这……”

“呵呵,且去准备!凡人谋事,不谋成先谋败!此事事关我等生死退路!”王腾笑道,“寻好之后,再带我去看下!时间不早,明日还有要事,你不必在跟随于我!”

“这……”廖化犹豫道,“可否让陈敏随行,其头脑灵活,也能帮先生处理杂务?”

“嗯!”王腾稍微思考一会,“也行!那你与陈东便去办事,不必吝啬,该花钱便花钱!”

“诺!”

“去吧!”

廖化告退之后,王腾从包裹里取出夜行服,将重阳剑背在背上,大腿处还绑着锋利匕首,稍微收拾一番,打开窗户,便借着夜色,消失在大街之上。

按照惯例,城内都施行宵禁。作为吕布老曹,吕布吸取刘备教训,将大军几乎都龟缩在城内,除了派出一些兵丁到各县城收取税收外,吕布大营全部放在城内,故而吕布有充足的兵力安排巡夜,尤其是在得知曹操大军将攻徐州的消息,吕布已经下令全城外送内严。

王腾小心着躲避街上巡兵,按照白日确定的路线,在阴影角落里慢慢前行。

不知不觉,黑暗中一座府邸出现在眼前。

“陈府!”蒙面的王腾远远注视这前方挂着两盏灯笼的府邸,陈字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就是你了!”

如今的下邳城有两座陈府,一座是东城之陈登之陈家,因为陈登出入广陵太守,此刻府中有其三弟陈应作主。另一座便是吕布主簿兼谋士的陈宫陈公台。

小心绕过正面,来到东边院墙位置,仔细附墙听了一会,确定没有巡守,便三步化作两步,扑腾扑腾地翻越墙头,轻声落地。

已经入秋,王腾进入之处正好是一处花园。

“嘿……吕布对陈宫还不错!竟然配了这么大一个花园!若是在后世,没几个亿可办不到!”

王腾又绕了几圈,这发现宅子必想象的要大。在抓了一名下人打探一番后,这才确定陈宫的住所。

“啧啧!陈宫还是孝顺!竟然将主宅给了母亲居住,自己反倒住在东院!”

确定地点后,王腾便悄然来至东屋,寻到了陈宫寝室。

走到门口,从怀了取出一信,放在门口,而后退出几步。

再取出一石子,对准窗户。

“嘭!嘭!”

石子撞击在门窗之上,在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

屋里传来一声轻喝,但并未亮起烛火。

“很谨慎啊!”王腾不在意,见有了回应,便轻声退走。

“谁?”

刚睡下不久的陈宫,正在思考退曹操之策,便猛然听到门窗发出几声碰撞声。

陈宫妻子也被吓醒,正欲惊叫,却被陈宫阻止。

“滋滋……”陈宫轻微下床,在墙壁轻轻拔出佩剑,再次喝问道:“谁!”

见外面没有人回应,陈宫在门后仔细倾听一番,确认无人后,猛然“哐”的一声打开大门,随即身子一动,持剑出门。

“嗯?没人?”

院落里静悄悄,只有几盏石灯亮着,发出微光。

随即,陈宫又来回巡视一圈,还是未曾发觉异常,只好返回宅内。

“踏……”一步踏回,陈宫却是感觉脚下有硬物。

“咦?”陈宫一愣,弯腰捡起,好似一封竹信。

“夫君,可是有事?”屋内夫人声音响起。

“哦!夫人,无事!是夜猫撞墙!”陈宫心中一动,快速将竹筒塞回怀中,“夫人先行休息,为夫记起还有要事忘记处理!”

“噢,那夫君不要太过劳累!”陈宫夫人知道自己夫君经常夜里处理事务,也不以为然。

“好!”说罢,陈宫“踏踏”快步走去书房。

点起烛火,陈宫赶紧拆掉竹筒,从中取出一棉帛,仔细看了起来。

“嘶……”火光照耀下,陈宫看着手中文字,不由得被吓出一声冷汗。

“不好!此事必须将军定夺!”

陈宫擦了擦冷汗,当即起身,慌忙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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