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苏焕琛对着身旁的江则问道。
“老大,你放心,我们这次迅速拿下嫄码资本已经迅速传开了。我现在开始相信你当初说的,成嘉集团将会引起巨大的浪潮了。”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江则跟着他,累得都开始不修边幅起来。
“这是必然的,从今天开始,成嘉集团会彻底屹立不倒在金字塔端。”苏焕琛看准的项目,从没有出过差错。
“江则,今天给你放半天假。”
“老大,我不走,这段时间虽然累,但我现在特别有干劲。”
瞧见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虽然面容因为熬夜疲惫不堪,但是精神十足。
“还有和庄司珩那边核对好时间了吗?”
“下周,合同已经发过来了,总觉得这庄司珩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竟然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江则陷入疑惑。
“他和我一样,只是体会过失去是什么滋味。”
男人从开始的心焦不安变得现在越来越平淡,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只是有可能,必须抽个时间去趟医院了。虽然只是可能在犯病前兆。
“老大,你怎么了?”就连江则都有所察觉,虽然他在处理集团的事情毫无出错,但是不忙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帮我预约原先的心理医生,最迟明天。”他时而低落时而高涨的情绪。
“我现在就去。”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办公室,继续用他江则的名义预约心理医生。
极少人知道苏焕琛有心理疾病这件事。
…………………
来到心理咨询室,男人那些深埋心底的记忆,一下子喷涌而出。
虽然是戴着墨镜,他依旧警惕的环视周围。
“江先生,你这样的状况持续多久了。”医生在电脑上记录着。
“有一段时间了,至少半个多月了。”他如实的答着医生的话。
“PTSD这样的病,不是医治好了就不会复发。你最近入睡困难吗?”
医生依旧在不停地记录着。
“这段时间都很难睡着。”
医生持续在提问:“你最近心里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男人在此刻,突然很想倾诉,“最近,老婆在和我闹离婚,人在国外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很担心她,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怀着孕。”
“可以这样说吗?因为要离婚给你造成很大的压力,促使你的PTSD复发。”
医生扶了扶鼻梁间的眼镜,认真的问道:“江先生,冒昧的问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苏焕琛此刻才抬起头来。
咬牙切齿道:“孩子是我的。”
“那江先生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按照常理来说,不会有人怀着孕都会闹离婚的。”心理医生说的话,每一句话都炸扎到他的心窝上。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他反问道医生。
医生只觉得光看面相哪里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坚持离婚。”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着医生说的。
医生还在电脑迅速的纪录着,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不应该来看心理医生。
临走前还是开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
到了车库,江则在驾驶位大声的唱着歌,车门都是关着的。
连续的敲了好几下,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车内正在唱歌的男人。
他接了,才发现老大一脸怒气的望着他。
“今天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江助只是觉得,今天回来的太早了,以往至少需要两小时起。
“江则,你还好意思说,这医生你确定是专业的,今天总用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望着我。”
他无奈的扶着额头。
“你之前经常看的心理医生今天休假了,你又说尽快这不是没办法嘛。”透过镜子看后排座位男人的神情,实在好奇医生到底说了什么话。
再次大胆尝试着问他:“医生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一个眼刀投递过来,吓得江则抓紧了方向盘。
“不说就不说嘛,老大你对我太凶了。”他还有些委屈。
到底该委屈的人是谁啊。
德国,阮伊夏最近除了做饭买菜散步,就只是睡觉了。
她刚起,伸了一个懒腰。
早餐随便吃了面包,紧接着又吃了一根玉米,在花园里散着步。
最近连国内的新闻都没怎么关注过,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她那个手机。
就内心挣扎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没打算开机。拿出新买的手机,刷着国内的新闻。
一直滑动屏幕,直到看到成嘉二字,才开始有所停顿。
看来成嘉集团的危机已经解除,庄司珩也是说到做到。
拨出熟悉的号码,“小姑,是我。”
“伊夏,你在哪啊,你跟我说出去散散心就回来,怎么现在都还不回慕尼黑。”她本来没打算接陌生号码的,幸好还是接了。
“小姑,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等离完婚我就回来。”
“你这傻姑娘,万一一直没离婚,到时候孩子都生了,你还想一直不露面,谁来照顾你啊。”
“小姑你忘了有借来的Oa?”小姑见伊夏还有心情和她开起玩笑来,就知道应该挺好。
(借来的Oa是指:德国丁克或者不结婚那一类人,老了想享受天伦之乐,会帮别人免费带孩子)
“一点都不正经,最近Werner天天都问我:“姐姐去哪里了?姐姐多久回来,姐姐多久生宝宝陪他玩。”
“还有不是我说你啊,伊夏,两个男人一天联系我比你姑父联系我的次数还要多,你要不要联系他们。”
说归说,笑归笑。总觉得不联系直接消失也不是个办法。
只能短暂的逃避。
这话倒是提醒阮伊夏了,“苏焕琛那边我已经找了离婚律师和他谈,过几天我会联系律师的。至于庄司珩那边,你叫我联系他,我也跟根本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伊夏啊,小姑我是过来人,这两个男人都对你用情至深,人嘛都是一顶一的好,我不希望你以这种消极处理的方式去这样处理感情问题。”
“小姑,那是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其实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心里也会觉得堵得慌。
“我不知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她都活到这把年纪了,感情那些事还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