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试飞，每天都在不断的升空下降，基本上发现的问题都被连夜改完，也没什么基础问题，大部分只是一些使用感上的差距，胡莱觉得那些专家们眼底的黑青都快肿起来了。

离“审判“还有4天的时候，卡文迪许通知他们今天就飞到“审判”附近试探。时间太紧了，卡文迪许看样子并不想等“审判”过后，也是，等“审判”国话基地里的人死伤大半，又得耗几年才走出“毁灭”的第一步。

胡莱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实感，只觉得跟正常试飞差不多，不过其他人似乎表现的很担忧。

连黎致秦和理查德两人都到了空地，看他们身边跟着的红发女郎，胡莱猜想他们的病大概率没有缓解。即将同行的两位中年男士都有家人们最后做着告别，不知道“审判”周身会有什么防御机制，这件事情确实算不上安全。

胡莱本来是站在直升机附近等安排的，但他先是被冲上来的理查德上来拥抱了一下，根本避无可避，他真的觉得理查德身体很健康。

被拥抱完后胡莱目送理查德去找他父亲了，目光后移，胡莱就看到裴国礼，黎致秦和符长涛三人站在附近。

裴国礼先上前一步，“李耀说，祝你享受这趟旅程。”

“她怎么？”胡莱突然想到那天他去净土送东西前李耀有些怪异的表情，哦，大概是那之前看见了。

胡莱转头看向还在不断跟其他人交流记录东西的李耀，叹了口气。他又回过头，发现裴国礼走近了一些，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是一个黑色的盒子，胡莱记得这个东西，裴国礼专门把这东西从“自由地”带到这里来了？

裴国礼没说什么，只是递给胡莱这个盒子，等胡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支钢笔，钢笔笔杆处刻印着“b大荣誉院士安德培”，这或许就是“安老”的东西，裴国礼把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做什么？

胡莱合上盖子，打算把东西还回去，这时候裴国礼开口说话了，“你收好，我只有一个徒弟，这个东西就是该给你的。”

胡莱张了张嘴，反驳自己不是他徒弟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还是把盒子递了回去，“我的衣服没有口袋，你先帮我存着吧。”

裴国礼顿了一下，目光定格在黑色的盒子上，他伸手从胡莱手中接过盒子，点了点头，“等你回来取。”

接着是黎致秦，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也还不错，如果不是右手手背处有针孔的痕迹，真看不这人或许刚刚还在病床上。他在红发女士的监督下缓缓走近，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金属片，胡莱觉得这东西也很眼熟，“这个是店里的那个金属块，似乎能减缓‘审判’的判定速度，带上它，孩子。”

胡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先是安静的将那个小东西装了起来。

黎致秦伸出左手拍了拍胡莱的肩膀，“未来果然还是要由你们年轻人来决定。”

“可能吧？”胡莱挑了挑眉，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这次上去他能对“毁灭”计划做出多大贡献，没被攻击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观察“审判”是否非有机物，来判断“棘”存在的可能有多大。

最后是符长涛，他们真的是排着队一个一个来说话的嘛？他只是嚯嚯笑了一声，“汉斯，哦，就是那个作曲家说，你回来的话能不能去他那里说说近距离观察‘审判’的感受。我的建议是，你可以不用理会他。”

“哦。”胡莱看着他回应了一下，没有说明自己会不会按他说的做。

等三人说完话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胡莱看见理查德先生先上了驾驶座，另一位中年男人也恋恋不舍地坐在了后排左侧。

他坐在了右侧，卡文迪许没有设置倒数时间这么隆重的仪式，只等他们坐好，理查德.弗莱特就启动了直升机。

这次的起飞还是很平稳，胡莱看着逐渐缩小的人影，对他要执行“毁灭”第一步这件事情还不算很有实感。直到直升机超过了以往几次飞行的最高高度，才恍惚了一下，啊，这次是比较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