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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运倒时衰事

秦母看着老公,“我这辈子为你们家,做牛做马,我只想让儿子轻松一点,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世道,钱越来越难赚。

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啊,他们见死不救,我们不会找别人吗?”

秦母脸上浮现出来的狠毒,让眼前的秦父,有一点害怕,这还是一床被睡出来的老婆吗?

但是转念一想,儿子没了,什么都晚了,儿子能不能坚持七天都是问题。

“既然你们见死不救,那我们就去找别人帮忙,然后曝光他们。”秦父也有些恼火。

“让他们身败名裂!被网暴,千夫所指,任谁都受不了,而尚敬之肯定要爱惜羽毛的,就从他开始吧,泼脏水,再……”秦母提议着,而秦父附和着点头,为了儿子,他们别无选择,七天,儿子能不能坚持到那天还是两码事。

“给二舅家的小刚打电话,他做自媒体的,还有粉丝。”秦母转念一想,打着大腿激动道。

“以前让他带带秦斌都不愿意,这件事,他会愿意帮忙?”秦父有些抵触,但是看着老伴的脸色,又补充道,“给他钱?”

“给什么钱!我们作为长辈,这点忙,他都不帮,我们还跟他们做什么亲戚!”秦母喋喋不休。

厂门口,人来人往,上班的人匆匆走过,回头瞥一眼……

两天后,某音爆出标题为《救救我孩子的命吧》。

内容讲述一个男子对生肉情有独钟,尤其喜欢吃猪身上刚刚刮下来的新鲜猪皮,而更加变态的是他剝掉猪皮后,还要把猪身上的生殖器官切下来把玩。

一开始父母还没有在意,直到某天深夜,父母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累了一天的他们,也没有在意。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而白天喝水有点多的男人,半夜醒了,准备去上厕所。

一时间,模糊的身影在眼睛里浮现,咀嚼着骨头的声音,在耳朵回荡。

“谁!”

男人惊恐的看着床边的身影,床头的台灯也被惊醒的妻子打开。

也许是灯光的照耀,身影有些慌乱,然后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这对夫妇,手里还拿着一把剃骨刀。

目光寒冷乍现,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刀人的架势。

而父母看着眼前怪异举动的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然后托人找到尚敬之,结果收了钱,还在抢救室躺了几天,出来结果更加的严重了,现在尚敬之说要等几天,再打电话就不接了……

而秦母看着手机中的视频,小刚在镜头前夸夸其谈,随着内容的起伏,语气时而紧张,时而惊恐,最后更是凭借着情绪的低落,语气中颤颤无措的样子,爆发出了强烈的不甘,对他人生命的同情,更加的批判了尚敬之不齿行为……

而此时的王硕带着尚贤瑞,在轩辕道上,一步一步的爬着,两个人各自背了一个书包。

只是“望山跑死马”,听着王硕口中的快到了,快到了。

尚贤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在汽车站,有人要来这玩,找人拼车,嘿,您猜怎么着?

王硕嫌贵,拉着尚贤瑞坐公交车,到某寺庙的停靠点,也是最后一站。

当然离王硕那道馆,还有几公里的柏油路,几公里的山路,加起来可能有个十几公里的样子吧。

尚贤瑞跟王硕,走出了柏油路,往山里小路走去,只见山中,白雾缭绕,白茫茫一片,山体隐若于其中,柏树长青,却也能把山路曲折蜿蜒,映照出几分。

“什么时候到啊,一脚深,一脚浅的。”尚贤瑞有些生气,拿着树枝刮着鞋子周围的烂泥。

“马上到了,别急。”

人生归途,都是开始的兴奋,临近终点的喜悦,而王硕越到后面越是磨蹭,他刚好都不是。

千人千味,当成年后,回家意味着,有些事情,三言两语道不尽其中辛酸苦辣,每个时间段的人,都有类似或者难以描绘的烦恼。

而王硕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有父亲的家,一个怕到了地方,触景生情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人没了,这个地方还是家吗?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尚贤瑞拄着一根笔直的树枝。

“走吧。”

良久,两个人爬出了柏树林,面前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一座山关坐落眼前,两边山势陡峭,连接山关,院中一棵大树,挺拔有型,树桠上挂满了红布条,两三间砖房,一字排开。

顺着台阶而上,山关石墙落座山谷,作环抱之势,前面边上有着石雕,加以点缀。

穿过干枯的玉米地,云雾缭绕间,作张牙舞爪,朦胧的山光愈发明显。

当他们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走进房前,只见厨房门敞开,一位衣裳破败,不修边幅的老人,坐在房间里。

“你是谁?”王硕十分警惕的望着面前的老人,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路过的老道,在此借宿了几晚。”老人独自摆弄着火盆,也没有看王硕。

“房门都是锁的好好的,你怎么进来的?”王硕有些疑惑,连忙走到门前查看。

“拿着砖头砸开的!”

“你!”

王硕不再理会,只是厨房,吃食少了一些,倒也无所谓。

连忙去查看另外的两间房间,只见锁在房门上,原封不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王硕走到大树底下,一块石头下,压着钥匙。

略微生锈的钥匙,预示着它等了王硕好久。

而尚贤瑞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王硕……

云雾笼罩,模糊的身影,驻足在大树下,一块石头在他脚边。

“开门吧,冷死了。”尚贤瑞打断了王硕的思绪。

老道缓缓走出房门,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些惶恐。

“运倒仆欺主,时衰鬼弄人。可怜可怜!”

王硕跟尚贤瑞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步一个脚印,薄薄的灰尘……

而老道也跟了进来,帮忙打扫着,忙活许久,终于把桌椅板凳擦拭干净。

王硕不由的感叹,屋少人烟容易漏,破败还是顶上出。

三人在泥像前,依次上香上供。

夜晚山中气温低迷,云雾笼罩山谷,只见山体轮廓,树木成影,不见其形。

山关在云雾中,威严壮丽。

一棵独树在秋风扫荡下,树叶缓缓落下。

屋内三人,行礼,打扫卫生中。

秋风萧瑟,吹的房门,来回摆曳,“吱吱”声,预示着它有些年久。

点燃的香,燃点发红,香灰连绵不断,如莲花般,周围烟雾向上,呈现欣欣向荣的感觉。

片刻间,画面突变,几株清香,红变黑,香灰纷纷落下,落入炉中,几缕清烟,蔫蔫于空中断落。

“它可能受潮了!”王硕开口解释道。

而老道盯着清香,神色凝重,想张口,又看了看两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无奈摇头。

“潮了就扔了吧!”尚贤瑞不以为然,拿着扫把簸箕,来回摆弄,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只怕不是潮了。”老道盯着清香,半株而息,潮了,一开始就点不着的。

“嗯?”

屋内气氛有些凝重,几个人缓缓都没有开口。

一道雷鸣响彻山谷,而天空早就雷光闪耀。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得三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卧槽!”尚贤瑞有点被吓到。

“也就是山中天气变幻莫测,打雷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王硕看着尚贤瑞,灯光下,只见他慌张的眼神,还有强撑镇定的身姿。

“难躲的是债,怕见的是怪。”老道开口不再言语,静静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王硕长这么大,仗着小时跟着老和尚学过拳脚,又仗着老头子的本事,在这“好武成风”的城市中,倒也没有怕过什么。

这回可真是从由内而外的怕了,寒意在雷声中透骨,从顶阳骨,从下至上,感觉魂儿都要跑出来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能信你吗?”王硕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

“这几日食君之食,本就心中有愧,有何难处,但讲无妨!”老道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让王硕有些吃不准。

“老头,别吹牛逼,待会吓跑咯!”尚贤瑞看着面前的老道,一副我最牛逼的样子,有些不爽。

“你去打听打听,游山老道陆远,若无金刚钻,岂敢揽瓷器活?”老道说完,坐在堂前椅子上。

“卧槽,卧槽,卧槽,常听老爷子提起您,大佬啊!”尚贤瑞一副添狗模样,拍着脑袋。

“那啥,大佬,你等会我给你倒茶。”尚贤瑞看了一眼王硕。

见王硕低头在思索,拉了他一把。

两个人走到了厨房,王硕见尚贤瑞一副兴高采烈的嘴脸,忍不住打击道。

“人家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啊?”王硕看着准备在土灶里烧水的尚贤瑞。

“你没有听过陆远的名号,不懂,不怪你!”

“把他伺候好了,什么大王,什么杨梅,全都得魂飞魄散!”

尚贤瑞在耳边低语,王硕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信?以后你就知道了。碰到这种大佬,只管躺好,别人带飞!”

王硕看着起身的尚贤瑞,不解道,“你干啥啊。”

“别管!”

看着灶中,燃烧的火柴,不闻窗外闪烁的雷光,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烧个水,要把锅给烧穿吗?”陆远走进厨房,看着发呆的两个人。

“大佬别急,马上好了,有汤有菜的。”尚贤瑞立马起身,狗腿般,把土灶烤火的位置让了出来。

而陆远也没有客气,坐下闭眼假寐。

王硕有点摸不着头脑,尚贤瑞什么时候变性子了,不再是那个吵着,脚踢北海敬老院,拳打南山幼儿院的口嗨之人了。

王硕也没有闲着,起身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静静着看着尚贤瑞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心血来潮地摸一摸他的额头。

“有病!”尚贤瑞看着王硕,然后又看了看陆远,生怕吵到他。

而陆远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有些自嘲,摇了摇头。“年轻真好!”随后又闭眼。

“大佬,吃饭了。”尚贤瑞看着假寐的陆远,灶中柴已经燃尽,余温不再那么暖和。

而王硕看着尚贤瑞那副狗腿子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态度,心想,哼,我还来不了。

“好。”陆远起身,坐到凳子上,看着尚贤瑞从锅里端出来的菜。

“呵,好的很啊,尚贤瑞,你居然把贡品都拿过来吃了!”王硕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桌子上的猪头肉、烧鸡,王硕有些无奈。

“贡品本来就是要吃的,祖师爷吃过了,我问过了!”尚贤瑞大言不惭。

他都这样说了,王硕也不好再说什么,显得好像不懂事一样的。

尚贤瑞还在盛汤,那种稀点的米粥,而王硕负责端。

陆远在桌子上等着,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让王硕有些不能理解。

“陆师傅,吃完记得刷碗。”王硕把汤端到他面前。

“王硕……”尚贤瑞听到后,一副bi了狗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的,小伙子。”陆远乐呵呵的夹块肉,慢慢咀嚼。

“果然,陆道长真传闻一样,不拘小节。”尚贤瑞捧着臭脚。

王硕不再理他们,吃着饭。

饭后,尚贤瑞抢过碗筷,独自转身去院中水龙头边刷完。

而雨水磅礴,还没有走出几米就转身回来了。

“有没有伞啊?”尚贤瑞放下碗筷,擦了一把脸。

“放那吧。”王硕指了指一个盆中,随后在灶边水桶中盛水。

而陆远直接起身躺到柴火上,一床破杯子往身上一盖,犹如刚见面那会。

这一下子把尚贤瑞整不会了,王硕有些蒙,有床不睡,睡这?

“陆师父,别睡这了,容易着凉。去房间睡吧。”

尚贤瑞凑近轻声说着,而陆远此时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真是怪老头!”王硕有些不理解,在柴上能睡好?

当王硕刷完碗后,又去叫了一下陆远,“陆师傅,去床上睡,别在这睡了,容易着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嗯?好。”陆远有些蒙,看着王硕,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别作死啊!”尚贤瑞从内堂跑了过来,用手肘碰了碰王硕,小声说道。

“陆师父,床给你铺好了,你快去吧!”尚贤瑞弯腰扶着陆远。

王硕无奈只好跟尚贤瑞挤到一张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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