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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向死而生

时间过得很快

每天都能看见沈司祺和苏凝给夏思俞补习尤其是数学,自从杨硕找苏凝谈过一次每次都能看见他们四人常常一起出入,时间长了夏思俞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小图书馆)

夏思俞面对着那道似乎比她还要顽固的数学题,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涂鸦着。

果然凡事与几何与代数有关系,一窍不通搞的人头疼。

沈司祺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张干净的纸,上面用简洁的线条和符号,重新梳理了题目的脉络。

“遭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没有”

他拿出橡皮擦掉了刚刚的痕迹递给她

“挪自己做一遍”

夏思俞瞪了他一眼后,低下脑袋寻找着印记,迟迟没有下笔。

“看什么呢?题目还没看完?”

沈司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鱼”杨硕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回荡,打破了那份宁静。

他的话语像是投进湖里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她像是警惕的猫,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沈司祺和苏凝同时停下手中的笔,他们的视线也转向杨硕。夏思俞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拉过杨硕的衣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小声点。

这一刻,图书馆的氛围变得些许微妙。

每个人的动作、表情和反应都充满了戏剧性,像是一幕精心编排的舞台剧。

沈司祺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苏凝则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担忧,而杨硕则是一脸困惑。(呆)

“发什么神经,小点声,禁止大声喧哗OK?”

杨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低了音量,他拉着夏思俞的一脚轻声的说道。

“这周我比赛希望你们能来看我”

夏思俞回过头来看着杨硕,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怀疑?

杨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他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小鱼,我希望你能来可以吗?”

夏思俞措楞的看着杨硕,她的脸上满是惊讶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她觉得杨硕今天为了逃避做卷子而找的理由太过离谱了,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她的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杨硕的邀请,只好轻声询问。

“什么比赛?”

“好家伙,我们两个大活人坐在这,你只叫小鱼什么意思哦!你倒是说什么比赛在哪里啊!”

杨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游泳比赛,下周六,大家一起来嗷小鱼”

沈司祺瞳孔一颤,握笔的那只手紧的发抖,就连指尖也微微泛白,这敏感的反应只有苏凝察觉到了,她轻轻侧过头,发现沈司祺目光上下打量的看向杨硕,带着一丝警惕。

他本就看不惯杨硕,要不是苏凝在一旁综合,沈司祺恨不得带夏思俞回家补习。

夏思俞打量的望着杨硕,见夏思俞不相信自己,急忙给俞子樊打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喂”

“子樊你快跟小鱼说比赛的事情啊,他不相信我你快帮我说说啊!”

急促的声音让俞子樊震惊,暗自感慨原来队长也有这种面孔,不是说好的是方圆一霸嘛!就这!

“6别太离谱”

“额,你好夏同学,下周六xxxxxx男子4x100迷自由泳接力赛由杨硕俞子……….”

说完杨硕一把夺过手机,挂断电话,丝毫没有在意手机里的那个人,秒变大狗狗一副讨好的模样。

“去嘛去嘛,我回来第一次比赛,你真的不来吗?”

夏思俞的眉头紧皱,一时间,她的大脑像被炸开了一样,混乱不堪,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夏思俞只听到他说了些比赛的事情,具体的细节却没听清。

她看着杨硕认真的面孔,心中的疑惑和混乱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油,瞬间燃烧起来。

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邀请到底是真是假?难道杨硕真的去参加了封闭式训练?

她去训练了,三年

整整三年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杨硕一直用碎发来回蹭着夏思俞的胳膊,夏思俞一脸嫌弃,大庭广众下真是不理解他的行为。

难不成是脑子游泳进水了,所以坏掉了?

最是耐不住软磨硬泡

“去去去好了我去给你加油行了吧,现在可以把你的脑袋拿开了吗?”

“好耶”

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沈司祺和苏凝的视线,杨硕的呼唤,还有夏思俞的反应,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直到杨硕坐不住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先起身离开。

直到杨硕离开沈司祺都没有说话,他走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思俞,夏思俞很想忽视却又无法忽视,当触碰到他眼神的时候她突然怔住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看不懂的情绪。

夏思俞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沈司祺见夏思俞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夏思俞心里想什么,缓缓向她逼近。

随着他的逼近

夏思俞渐渐感到局促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夏思俞感到无处可逃时,沈司祺却突然停下了靠近的意图,微皱着眉头盯着夏思俞的双眼,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

夏思俞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沈司祺的双眼,想要说话却觉得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这凝重的氛围。

沈司祺压低声线拉着夏思俞的手往外走。

“跟我走”

映入眼帘的大手握紧了夏思俞的手腕,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面,她仰起头看着他的轮廓,离这么近才发现他的肩膀很宽,脖颈处有两颗痣格外明显,在锁骨处恰当好吃,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好看的像泥塑一般。

不知道两个人走了多久多远,突然停下的脚步让夏思俞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或者这态度让她不安。

“沈司祺,你怎么了?”

“能不能别去”

夏思俞微微一怔,她第一次听见他叫他名字和这样的语气,虽然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一起,但他总是话很少,只有单独在一块才会跟自己皮一皮。

夏思俞小心翼翼的绕道他的面前看着他眼底的一片红晕,微微一怔。

“你怎么了?”

沈司祺不想多说什么,他喉结滚动,这是一个吞咽的动作。

夏思俞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导一下沈司祺,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该不会你是想要接来福吧!你说你不方便的想让我照顾着怎么现在要要回去吗?”

(小狗出院后

沈司祺找了很多理由把小狗留在夏思俞身边,久而久之才这么熟悉,夏思俞也渐渐卸下防备开始接纳这些人)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看见苏凝和杨硕走太近你吃醋了吧,但是你拉我干嘛不应该让苏凝不去吗?还是说你害怕啊”

沈思祺望着她,透过她静静的注视着,情绪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无法压抑的情绪压在心口。

“对我怕,我就是害怕了”

“沈司祺,你没事吧,就是看个比赛,你怕什么又没让你下去游泳,再说了拉我出去来干嘛?”

“可以吗?”

“哪来的可不可以”

夏思俞想走,却又不想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虽说认识不长时间,但她能感觉的到他是真的对她挺好的,也总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看见他。

“你真的害怕?”

夏思俞长叹一口气后退两步拉开胳膊上的衣服,抬起手臂一个清晰的图案摆在面前,是一只头朝天空与海鸥相邻的鲸鱼飘逸的鱼尾垂在下面悠长的弧线划过半个手臂,白皙的皮肤衬的鲸鱼格外好看。

沈司祺视线凝聚在鲸鱼上,仿佛被它所吸引一般。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平静,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鲸鱼的头部,那冰凉的触感让夏思俞微微颤栗了一下。

他的指尖顺着鲸鱼的轮廓缓缓滑下,夏思俞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臂传到心间,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鲸鱼???”

夏思俞仰着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对”

沈司祺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为什么?”他低声问道。

夏思俞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开口

“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够像鲸鱼一样,无论身处何处,都能自由自在,还有即使面临死亡,也要向死而生,继续前行。”

沈司祺默默地听着,他的手指依然轻轻地抚摸着那个鲸鱼的图案,仿佛在感受它的生命力和力量。

“我十三岁那年也差点淹死那年我母亲决绝的面孔,我至今难忘,她离开我了,把我一人丢在桥上,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还记得她绝决的面孔比陌生人都要冷,这个破地方哪有安全的护栏啊,她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不管我怎么样她都不肯再看我一眼,我掉到了桥下,刺骨的水让我感到害怕,最后在我濒死的时候,杨硕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有了新的家庭,只是不想带着我罢了,她在市里活的滋润潇洒,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就死了,你在怕什么,我们又不下去,那只是比赛,你怕个锤子呦,又不是你下水比赛,再说了对水恐惧的人应该是我吧,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看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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