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吴天真之外，九门还培养了很多与齐羽一模一样的孩子，以此来迷惑汪家人，让他们误以为齐羽在身中尸蟞毒之后，依然实现了长生不死。

“所以我只是个替身？”

听完玉琼琚的话，吴天真竟然没有情绪激动的跳起来，反倒是很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嗯。”

玉琼琚有些艰难的给了他一个答复，这个时候吴天真哪怕是站起来骂几句都行，这么不声不响的该不会是疯了吧。

吴天真心中将“它”与汪家人记得死死的，等他处理完录像带的事情在好好调查他们。

“其实我最好奇，你在我们这场战争中，是以什么身份参与的？”

玉琼琚的身份太特殊了，以至于吴天真多次会怀疑，玉琼琚是不是那个促进他参与这场风波的引路人。

“旁观者。”

想了想，玉琼琚给了自己身份一个定位。

“我不会当“齐羽”的替身，我只要做我自己。”

说着吴天真就离开了，密室里只留下玉琼琚一人，青眼狐狸从柜子上跳到桌子上，懒懒的抻着腰：“他现在能承受的住这一切吗？你要不去开导开导？”

“想开就好了。”

玉琼琚不是吴天真，不能体会吴天真现在的心情，只能让时间去帮他消化。

看了一眼青眼狐狸，玉琼琚突然有些心烦，这东西怎么越长越像狗了，铁面生当初是看上它哪点了？

“不是，你这什么眼神啊？”

青眼狐狸坐在桌子上，注意到玉琼琚眼里的嫌弃与质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我出去种地了。”

回到吴山居的吴天真心烦意乱的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上黑白画面的自己满是厌恶。

他一直自诩为一个局外人，一直认为他就是个添头，回想起了金万堂带着战国帛的出现，第一次下墓三叔推搡他不让他下墓入局，三叔真的不想让他下墓吗？

三叔明明最了解他的性格了，遇到新奇的事情就一定要了解，遇到谜团就一定要去寻个真相。

可就算是第一次是因为吴天真率性而为，那么第二次的形势所逼，第三次的莫名其妙安排，好像每一次只要稍微说一个“不”就没他的事了。

但总会又出现千百个意外借口，让他从新参与到这件事，就真的好像是条无形的线指引牵扯。

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查下去了，不想再深究这件事，因为这样他可以骗自己，他只是吴天真，他不是谁的替身，所有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狗屁的“它”，什么狗屁的齐羽，什么狗屁的计划，都是过眼云烟，他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古玩店，当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老板就好了。

但是他好不甘心啊！

他活了的二十年人生到底算什么？

晚上胖子抱着一堆小吃回来了，推开门就见吴天真满脸写着累了，毁灭吧，吓得连忙退了出来，跑到隔壁找玉琼琚了。

“咋地了？”

玉琼琚正在跟青眼狐狸下象棋，已经连输了五六局，见胖子来了，刚好可以顺势结束了。

那死狐狸也是的，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不知道故意放放水讨好老板一下。

“小吴这一下午还没缓过来啊？”

胖子将东西放下了，坐在摇椅上，会想到吴天真刚才颓废的样子，孩子不会傻了吧。

“过段时间就能走出来了吧，下次多加醋，我爱吃酸的。”

玉琼琚给胖子开了一罐啤酒，说不担心吴天真是假的，他们这一路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但是这次他真的帮不了了。

吴天真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可能就是他的心魔吧。

“如果小吴执意要继续寻找真相的话，你也会陪他一直走下去吗？”

胖子喝了一口啤酒，感觉没什么劲，从包里拿出自己带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会吧。”

玉琼琚想了想，就算他不陪吴天真走下去，也会有胖子和小哥陪伴他。

“对了，在那卷录像带里你听没听见雷声。”

胖子摇了摇头，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电视里那个长的与吴天真一模一样的人身上了，哪有空听雷声。

玉琼琚也有些说不准，他听力并不是很好，既然胖子几人都没听见那可能真的是听错了。

第二天胖子就回了BJ，告诉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他也会帮忙出手的。

吴天真给家里又打了电话，含糊的交代了一下，确认家里不会担心就与玉琼琚坐上了去格尔木的飞机。

两人落地就直奔疗养院，一刻时间也没耽误。

到了地方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窗外，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直接翻吧，之前来人看过了，这里的门都是锁死的。”

说着玉琼琚就与吴天真走到墙边，很轻松的就翻过了围墙。

院子里面都是杂草，看起来很长时间没人清理了，都漫到两人的小腿了。

两人打着小手电，撬开一扇窗户就跳了进去，里面是青砖铺的地，地上还有厚厚的一层灰，吴天真举着手电四处转了转，发现这地方有些熟悉，再一想就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个大堂正是阿宁录像带中齐羽在地上爬的地方。

“这里最近有人来过。”

玉琼琚看到地上虽然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清晰的看到一些脚印，显然最近有不少人来访过这个地方。

“你小心点。”

吴天真点了点头，提醒玉琼琚注意些，然后走到楼梯的踏板前，将脚步放轻，可即使这样那踏板依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一直往上走去，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被人用水泥封上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吴天真还是继续向上走，绕过墙壁上那大片的蜘蛛网，终于来到了被尘埃覆盖的已经有些模糊的306房间前。

玉琼琚也跟着走了上来，无声的对吴天真说了两句话，看清楚玉琼琚说的话后，吴天真点了点头，直接将钥匙差在了钥匙孔里，随即一拧，“咯哒”一声，门就被轻松的打开了。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有着很浓的霉变的味道，两人走了进去，借着手电的亮光可以看清屋里的大概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