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让我滚?”
小当听到李国强嘴里那个滚字,顿时就瞪大了双眼,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很快又变成一脸的怒不可遏。
在她看来,李国强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好看的一个废物点心而已,平时她都是把李国强当成是一个能够让她看着玩的宠物,开心了就去画个饼逗一下,不开心了就跟李国强耍耍小性子,让李国强想办法弄点好东西哄一下她。
虽然李国强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她长大以后会嫁给他,也不是每次都愿意弄一些好东西去哄她,但是李国强对她的态度,一向都是很不错的,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带着讨好的意思。
而她也知道李国强为什么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李国强的内心有点自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这个院里,除了她以外,基本上没有谁还愿意陪李国强一块玩。
因此,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够冒着被秦淮茹责骂的风险,时不时地搭理一下李国强,已经是对李国强的一种恩赐,同时也渐渐把李国强对她的讨好,当成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如今,李国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让她滚?
这如何不让她感到惊诧和愤怒?
“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李国强直接无视了小当那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沉声开口留下一句话,然后便迅速转身走进了厨房里仔细检查起来。
小当看到李国强要走,条件反射般就想要伸手去抓李国强的衣袖,可是手才刚伸到一半,她又好像触电般猛地把手收了回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李国强给推倒了。
而且,经过这么一打岔,她的理智也渐渐占领了高地,开始在心里琢磨李国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这是因为强子哥马上就要去乡下了,觉得自己以后都没机会再回来了,所以才不愿意继续讨好我了吗?
就好像是当年傻叔跟娄晓娥那个大姿本家的女儿好上了,就不愿意再给我们家带饭盒一样。
想到这里,小当的心里就满是不忿,感觉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人给抢走了一样。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去拦着李国强,不让他去乡下,更不能像她妈妈秦淮茹那样,拿自己当饵料钓住李国强。
万一李国强真的把她说的话当真,让他爸妈去她家里提亲,那她可就亏大了。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她妈妈秦淮茹经常用的那一招无往而不利的绝技,然后急忙迈开脚步走进了厨房里。
此时,李国强也大概把厨房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正当他准备再重新搜索一遍,避免有哪里不小心遗漏的时候,他突然就感到左手臂微微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于是,他急忙扭头一看,正好就看到了小当把他的手臂紧紧地抱在胸口,同时还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强子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刚才我这么说你,这不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嘛!难道你因为这点小事,就忘了咱们以前的约定了吗?”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是因为我妈坚决不同意,我都想要等自己长大了再嫁给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呢?”
小当微微扭动着身子,嗓子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再搭配着她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估计至少也有着秦淮茹的六成功力。
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她还不够大,穿的衣服也太厚了,缺少最为关键的一点诱惑力。
不然的话,或许还能再增加近两成的功力。
李国强冷眼看着小当的这一番表演,最终只从嘴里吐出来一句话。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赶紧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先前是谁让你把我叫出去的!”
“你...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人让我把你叫出去啊!明明就是你不愿意陪我去药铺抓药,所以才故意找这么多借口。”
小当听到李国强又让她滚,心头被暂时压制着的怒火瞬间就迸发出来,随后听到李国强说的后半句话,她脸上的愤怒又猛地转变为一抹色厉内荏。
说完,她看着李国强那双似乎能够直透人心的眼睛,急忙放开李国强的手臂,然后使劲跺了跺脚怒声撂下一句狠话。
“哼!算我以前瞎了眼看错你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再来找我!”
紧接着,她便匆匆转身跑了出去。
李国强看着小当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
也就是前身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会那么单纯地相信小当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原本他是打算让小当帮忙把棒梗的作业本偷偷拿过来,然后模仿棒梗的笔迹,给知青办写一封请愿书的。
这么一来,就可以跟他匿名写的表扬信互相印证,让知青办那位奋发向上的副主任,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一份送到手里的功绩。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只是想要给棒梗一点小惩大诫,棒梗却是想要直接置他于死地。
俗话说得好,人生除了生死就没有什么大事。
不管棒梗是出于什么目的,把那一包要命的东西藏在他家床底下,他都必须以十倍还之。
在之前用煤炉销毁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就曾经想过要不要直接去外面捡一些大石头,然后利用金爹给的十倍奖励,从储物空间里把大石头取出来放在棒梗的头顶,直接把棒梗给砸死。
可是,他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从储物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不仅需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有着最远十米的距离限制。
如果说是拿类似梯子这样有着比较长体积的东西,那他还能借助梯子本身突破这个距离限制,而大石头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很容易就会让人怀疑是他搞的诡。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这样还是有些太便宜棒梗了。
自古以来,对于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根本就不是一死了之,而是想办法一点点把其拥有的东西给全部夺走,同时让其遭受无尽的折磨。
正当他重新搜索了一遍厨房,准备回自己住的那间屋里,再仔细搜索一遍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院大门那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披着军大衣、梳着三七分头、表情有些阴翳的男人,一脸气势冲冲地带着三四个手臂绑着红袖章的手下,径直朝他家门院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