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闲闻言面色一凌,起身正欲去叫竹青,风潇然轻捋胸前发丝甩到肩后,淡然的语气中透着骄傲:
“老皇帝虽加派了人手,但……有我天机门的人在其中混淆视听,老皇帝的人,查不到姚太师身上去。”
安知闲深知风潇然平时虽不着调,正事上却是极其牢靠,听闻此言,立马就放下担心。
安南风对风潇然拱手道谢,风潇然斜眼看向安知闲。
安知闲颔首:“谢了。”
风潇然从鼻子里发出冷哼,一副兄长训不成器弟弟的姿态:
“心思多放些在正事上,要嫁旁人的女子,哪轮得着你担忧。”
说完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安南风目送人离开,转头看着安知闲欲言又止。
安知闲:“安叔,世事常事与愿违,我知晓分寸,您不必担心。再者,您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是何心意,只是我自个的事,断不会强求。”
安南风点点头,再不多说,去了前院忙活。
安知闲沉闷的垂眸,抚上腰间的玉佩,用手指摩挲着雕刻的纹路。
半晌,缓缓打开书柜暗格,看了看里面帕子和发簪,取下腰间的玉佩,放进暗格迟迟未曾松手。
脑海中闪过那张明艳的脸,心中那份不舍,让他鬼使神差的将玉佩拿出,重新系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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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府。
送走御医后,瞧着昏睡未醒的秦国公,想着那份踩碎国公府颜面的圣旨,秦宗良觉得不放心,让薛忍通知孟东,悄悄将吴神医请到国公府,为秦国公医治。
听得吴神医和御医的诊断结论一致,才算打消了疑心。
“国公爷是气急攻心,此时多睡并无坏处。虽危及不到性命,但或有中风的可能,待他醒来再登门诊治。”
秦宗良客气道谢,献上不菲的诊金,吴神医摆摆手并未收下:
“世子不必客气,孟杰说,世子对他有恩,全当是为师者的谢意便好。”
秦宗良看向收拾药箱的孟杰,言语间更加亲近了两分,让薛忍送二人离开时,吴神医凑近薛忍闻了闻:
“你从何处沾染了奇怪的药香味?”
薛忍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闻到什么味道,本欲发问,忽而想起找到秦知许时,那屋子里的香炉,忙将香炉找来,递给吴神医辨认。
吴神医捏了一撮香灰仔细分辨后,喃喃自语:
“你身上正是这香,这香有催情之效,不过这用料……不像是普通制香者或医者调制,倒像是屏南的手法……”
薛忍将二人送走,回来时将外头的消息挨个回禀,末了又道:
“孟杰悄悄跟我说,晋王府的府医,出自屏南制香圣手张家。”
秦宗良:“派人去查一查那个府医。兵部和工部都属秦王势力,秦王府今日给府里送了一份大礼,也该回敬一二,去将赵华琼和肖思明私相授受的消息,多传扬一些。”
“另外,去查查林锦安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把晋王曾去钦天监,给云熙和林锦安合八字的事也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