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看叶流萤泪水莹莹，瘪嘴大哭着，叶妄很是头疼。
“妖帝，你的封号…好像是“枫”。”凡界意志语气古怪地提醒着。
听到这话，叶妄眉头一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等将女孩哄得差不多时，她已经挤到了叶妄怀里。
此时，他胸前映着一大片鼻涕和泪水。
虽然两人一个是肉身，一个是灵魂体，但女孩的灵魂异常“结实”，仿若实体般，已可以影响到肉身。
“你还记得什么？能讲讲吗？”叶妄现在很好奇。
他能确定，自己记忆里没有女孩的讯息，但…冥界太过诡异，而且有“孟婆汤”，谁也说不准。
“我记得…哼…那天放学以后，我去找你。”叶流萤吸着鼻涕，继续讲述着。
“那天，哼…你在我们学校后面捡瓶子。”
“我记得，你那天晚上背了一麻袋瓶子，哼…特别开心，还要给我买雪糕。”吸了吸鼻涕，叶流萤看向叶妄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幸福的意味。
虽然叶流萤有些语无伦次，但叶妄很理解她的心情。
人在激动，或紧张时，这种情况常有发生。
“可是…哼…在卖废品的路上…呜呜…”
说到这时，叶流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瘪了瘪嘴，又哭了起来。
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一会儿，叶妄才开口询问。
“后来怎么了？”
“那天…哼…你让我先回家，可后来…哼…我等到半夜…你也没能回来…”
“再后来…哼…警察就来了…”叶流萤一边抽泣，一边紧紧地攥住叶妄的衣服，生怕再他消失了。
“他们说…哼…”
“说你…哼…再也回不来了…”叶流萤搂着叶妄，小声抽泣着。
良久之后，叶流萤擦了擦眼角的泪，抬头看向叶妄。
“之后，我把他们都杀了，他们全部，所有跟他们有血缘的都杀了！”此刻的叶流萤脸颊上泪痕未干，但眼神却有些不一样，满是凶戾。
这狠厉的模样与叶妄屠杀妖族时如出一辙。
冷血，完全漠视生命。
瞧见叶流萤的模样，叶妄有些复杂。
“你是怎么把他们都杀了的？”叶妄很好奇，外表如此“弱小”高中女生，是如何报仇的。
“那些参与殴打我哥的那些人。”
“我把他们的十族全都从历史里剥出来，每日杀一批，折磨一批，杀光复活…复活再杀…”流萤低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
“历史？”叶妄眉头一皱。
正视此刻的叶流萤，叶妄发现她气质很不简单，隐隐有一股上位者气息。
她的身份，恐怕很不简单。
“你修为多少？”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仙帝…又好像是金丹…”拧眉思索着。。
“哥，咱们立“永世鸳鸯结缘”吧。”
“啊？”正沉浸在震惊中的叶妄更加吃惊了。
仙帝？
金丹？
永世鸳鸯？
如果叶流萤说的都是真的，修为有仙帝，那么杀死仇家的事是合理了，而她能成为“未亡人”也是合理的。
只是“历史”？
难道上一任凡界“界主”是她？
那她成为界主，又怎么会变成“未亡人”呢？
界主是可以免疫冥界的规则的。
“嗯…你现在说的，不能证明我是叶枫，所以…我要更多证据。”叶妄岔开话题道。
“哥，有些事情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有一本日记。”
“日记？在哪？”
“哥…你看了不能笑话我。”叶流萤抬手一掏，一个红色公主封面，边缘带着密码的破旧小本子出现。
这本子一看就知道是凡界制品，而且是学校路边摊随手都能买到的密码笔记本。
瞧见叶流萤将笔记本护在胸前，叶妄更加好奇了。
“好，我不笑话你。”
“那你答应我，看完以后，要承认娶我的事。”
听到这话，叶妄有些头疼。
“等能证明我是叶枫，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哥，你跟那时候的容貌一模一样，甚至连哄我不哭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
瞅见叶流萤如此笃定，叶妄微微叹息。
“我先看看笔记。”
“说好了，不准笑我。”叶流萤鼓着嘴，注视叶妄警告道。
“之前你最喜欢笑话我了。”
说这话时，叶流萤虽然语气警告，但神态和眼神更像是撒娇。
“行，不笑你。”叶妄再次点头。
拿到日记以后，他打开了第一页。
“二零零四年，一月二十二日。”
“今天是春节，哥哥给我包了饺子，还送了我一本很漂亮的笔记本，我很喜欢。”
“今后，我会好好记录的。”
“对了，绝不给他看。”
“^_^”
看到这第一页，叶妄心情有些沉重。
瞥了一眼叶流萤，却发现她紧紧注视着自己。
叶妄轻轻点头，回了她一个微笑。
这微笑里很复杂，有心疼，有遗憾，也有无奈。
“你跟她真像。”凡界意志陡然开口。
“你怎么敢说话了？还有，我跟她哪里像了？”
“她确实有仙帝境界的灵魂，十有八九是我的上一任主人，只不过我忘了。”
“至于像…你俩修为都在仙帝，且极其“护犊子”。”
“如果你妹妹死了，你会怎么做？”
现场陷入一阵沉寂，而后叶妄开口道。
“呵呵，你倒是很了解我。”
“对，很了解，你俩都是疯子。”凡界意志冷笑道。
翻开第二页，叶妄发现都是兄妹间的日常，只不过这日常多少有点暧昧。
“二零零四年，二月七号。”
“今天开学了，哥哥带我买了新文具，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本笔记本。”
“他今天还抱怨，以后都没钱娶媳妇了，让我好好学习，给他养老。”
“哼~我才不会给他养老。”
“O(∩_∩)O”
瞅着这极其不正常的日记，叶妄叹了口气。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叶流萤上了大学，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可能会有所改善。
不过也不一定，因为现在的叶流萤实在有点…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