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次来君临,就是一个愉快的度假,可事情发展出乎了葛德文的预料。
对于这些算计,葛德文可以一笑而过,毕竟还挺有趣的。
但是面对威胁,他们将会知道葛德文是怎样的一个人。
更何况威胁他的还是他在这群人物当中最讨厌的,自私、傲慢、愚蠢、嫉妒、淫乱、残忍,这些负面标签就算再怎么扣在瑟曦兰尼斯特的身上都是十分贴切的,她简直就是人类卑劣人性的代表。
除了美貌和家世,没有任何优点,但恰恰她的美貌和家世在葛德文眼中一文不值。
甚至远远不如葛德文同样讨厌的小指头、魔山、小剥皮、老佛雷等,因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能给葛德文带来一点乐趣,而瑟曦是一只苍蝇,咬不死人恶心人。
即便电视剧最后两季崩的厉害,很多人饱满的人物让人生厌,但瑟曦兰尼斯特无疑是葛德文最厌恶的那个。
“人可以坏也可以蠢,但不能又坏又蠢。”葛德文甩掉剑上的血液,将其收回剑鞘。
惊骇地看着葛德文,瑟曦的表情有些扭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王后!”
“谁看到了?”葛德文看着瑟曦那抽象的脸,“我说是有人行刺王后,四名卫士英勇牺牲,你说呢。”
瑟曦兰尼斯特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葛德文打断。
“再威胁我一次,我会把你的脑袋寄给你父亲,我相信劳勃乐意见此。”葛德文眼神冷漠,像是看着死尸一般,“连带着你亲爱弟弟的命根子当做赠品,又或许不用我动手,你们的脑袋就会被插在枪尖摆在城门。”
葛德文似乎是被猎狗传染了,语气也变得粗俗了起来,也适应了这些人的游戏规则,不得不说,他感觉挺爽的。
“你......”瑟曦一时语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张与惊吓。
眼前这个男人,是否知道了那个足以让国王灭了兰尼斯特家族的秘密。
看到城内卫兵来了,葛德文面色丝毫没有波澜。
踏过这四具卫兵尸体,葛德文从瑟曦身边走过,“下一次再想跟我对话,我劝你最好带一支军队。”
只留下瑟曦浑身血污地站在原地。
最后,在卫兵的询问下,她咬着牙说是刺客杀死的兰尼斯特家族卫兵,顿时整個金袍子全城搜索那不存在的几个刺客。
走出梅葛楼,吐出一口气,葛德文近来郁结的心情好了不少。
“大人,毕竟是王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见证刚才一幕的多米利克波顿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麻烦?”葛德文笑了笑,“你要记住,任何人都会死,而我将会为他们送上命定之死。”
听到这话,多米利克猛然抬头看着葛德文,他知道‘命定之死’是葛德文的族语,但直到今天他才开始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在多米利克看来,这是不可置疑的威严,也是绝对力量的代表。
......
......
当两人来到行馆前,看到了一副绣着公鹿的旗帜,而严肃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正站在二楼静静等待着,只是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葛德文冲他点了点头,看来他已经接收了自己的礼物。
房间内,葛德文坐着,而史坦尼斯拒绝坐下,似乎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多米利克给两人倒了杯酒,随后自觉地退了出去。
相顾无言,沉默良久,生性冷峻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率先开口,他盯着葛德文,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紧紧握着,“你是谁?”
当龙石岛的渡鸦来临之时,史坦尼斯只当是自己的女儿有所好转,可当他看到自己女儿完美的脸庞时,史坦尼斯不可置信,那个让无数学士束手无策的灰鳞病,就这样从自己可怜女儿身上消失了。
这让一向感情不外流露的史坦尼斯狂喜,抱着席琳不愿撒手。
可狂喜之后,史坦尼斯却又陷入深深的恐慌,他不断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能在一夜之间让席琳恢复正常,那是不是也能让席琳甚至其他人陷入危险。
忽然,葛德文的脸出现在他脑海之中,他记得这人说三天之内会给自己一份礼物,可这几天并没有此类汇报,一念至此,史坦尼斯赶紧让人确认。
可得到的消息,让史坦尼斯心底发寒,并没有人送礼物来。
这就说明,祛除席琳的病症,就是葛德文送的礼物,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狂生长。
尽管他的妻子赛丽丝一再强调这是光之王的伟力,但从双目已经恢复正常的红袍女巫沉默不语的表现来看,史坦尼斯确定这不是什么光之王的伟力。
如果可以,史坦尼斯更相信是葛德文有什么医治灰鳞病的药物。
于是席琳到达君临的第二天,史坦尼斯上门来拜访。
面对史坦尼斯的问题,葛德文喝了一口红酒,“葛德文·戈尔多,湖地亲王之类的名号多了去。”
“我是说,你是什么!”史坦尼斯冷着脸,“你的礼物,就是治好席琳?”
对此葛德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耸了耸肩,“那要看伱对这个结果是不是满意了。”
听到这话,史坦尼斯心中的怀疑确定了七分,他总算坐了下去,“你是怎么做到的?是找了个人潜入龙石岛喂席琳药,还是什么血魔法之类的。”
“你在乎这些么?”葛德文笑着。
沉默片刻,史坦尼斯摇了摇头,“我在乎的就只有一个问题,是不是完全没有复发的可能了。”
对此葛德文点点头,“不仅如此,你的女儿会百病不侵,快快乐乐的长大。”
听到这话,史坦尼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揉了揉太阳穴,“抱歉,这种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我需要谢谢你的礼物,事实上,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满足。”
摇了摇头,葛德文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要求,这是一份礼物。”
葛德文已经算是默认了,正如他所说这是一份纯粹礼物,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单纯是葛德文看史坦尼斯和席琳两人顺眼。
可事实告诉史坦尼斯,凡事都有代价,不知道这个代价,他的心里总会不安,“葛德文大人,也许你还不太了解我这人,我一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请不要让我破坏自己的原则。”
站起身,葛德文把那杯酒递给了史坦尼斯,“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接过酒杯,史坦尼斯问。
“继续做你自己就好,保持这样的公正。”葛德文举杯说道。
对于史坦尼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要求,可看到葛德文认真的眼神,他思索片刻后举起了酒杯,和葛德文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从始至终,史坦尼斯并没有将这件事往神明赐福的角度去想,他坚持是葛德文有治疗灰鳞病的特效药,或许这药只有一份,所以找人潜入龙石岛喂给了席琳。
虽然这个想法漏洞百出,但这是史坦尼斯能想到最合理的理论了,他也需要靠这个理论说服自己,而不是靠什么红袍女巫的神神叨叨。
......
......
是夜,红堡餐厅内,葛德文和艾德史塔克相对而坐。
拿出一张纸条,这是今早罗德尔城渡鸦的汇报,葛德文递给了艾德。
“看起来罗伯那小子做的不错。”葛德文吃着一条鹿腿。
艾德史塔克看着纸条上面的字,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看来,你教的比我好。”
在这一个月中,罗伯史塔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放不下身段,而是融入到集体当中。
很快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让罗伯在一众人之间脱颖而出,辖区的治安肉眼可见地变好。
这封信,就是治安大队长兰德尔骑士发来,想要任命罗伯史塔克为南区治安队长。
“你那小子太像你了。”葛德文放下鹿腿,喝了口红酒,“你是被当成战士和辅佐培养的,而你也只会把你儿子往这方面培养,这怪不了你,而是教育方法不同。”
艾德史塔克沉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情况,之前他就想着把罗伯送去别的领主那学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再加上凯特琳不同意,所有一直搁置了下来,谁知道葛德文突然出现了。
“明天我跟劳勃去打猎,大概得两个星期。”艾德史塔克擦了擦嘴,他看着葛德文道,“我留下一半人手给你,以防万一。”
对此葛德文点了点头。
“泰温兰尼斯特过几天就要到了,你尽量不要跟他起冲突,一切等我和劳勃回来一起应对。”艾德史塔克的面色很是郑重,在他心中这个泰温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
咬了一口鹿腿,葛德文其实还挺想见见这个心狠手辣的西境守护的,“我就待在这。”
“王后的侍卫是怎么回事?”艾德史塔克突然问道。
“拦我路,被我杀了。”葛德文无所谓地说道,“我本来想连她一起宰了。”
深吸了一口气,艾德史塔克喝了一口酒,“能别起冲突就别起,现在是个很敏感的时刻,劳勃虽然有意打压兰尼斯特家族,可还犯不上一场战争。”
葛德文轻笑了一声,“战争,无处不在。”
今夜无云,月明星稀,是个赏月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