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武朝厨房喊一声：“还不去接亲啊？”

傻柱搁下菜刀，眉开眼笑地跑出来：“等我徒弟马华过来，替我切菜。马华啥时候来，我啥时候接亲。”

“你是贵客，坐这就行，我给你倒杯茶。”

“待会客人来了，劳驾陪他们说会话。”

傻柱倒好茶，摆上点心，招待曹孟武。不一会马华赶到，傻柱把菜刀交给他，自己蹬三轮前往梁拉娣家。

傻柱妹妹何雨水今天放假，见曹孟武杯中茶水喝光，给他又泡了一杯：“孟武哥哥，喝茶。”

曹孟武给何雨水拿一颗花生糖：“真乖。读几年级了？”

何雨水很乖巧：“谢谢哥哥，我读五年级。”

“听我傻哥说，你得到通报表彰了？”

曹孟武笑了：“是有这事。”

何雨水两眼放光：“我要向你学习，长大进单位，拿表彰。”

曹孟武跟何雨水说话时，客人陆续上门。

大部分是四合院住户，还有傻柱的食堂同事。

其中在轧钢厂工作的，都主动找曹孟武说话，对他的先进事迹表示佩服。

包括易中海，他和曹孟武有过节，照样上前祝贺曹孟武受表彰。

刘海中一看乐了，悄悄拉着易中海走到角落：“你不是跟曹孟武闹过一场？”

易中海淡淡回应：“那是过去，邻居之间，犯不上记仇。”

刘海中不信：“我看，你是觉得曹孟武前途一片大好，想拉拢他。”

“你倒挺识时务。”

易中海瞄刘海中一眼：“别那么功利。”

刘海中笑嘿嘿，不说话。

易中海这人，外人猜不透。刘海中跟他共事多年，多少了解他。

阎埠贵没跟另外两位大爷一起，他在左顾右盼：“秦淮茹没来，有意思。”

阎解成望两眼人群：“估摸是伤心，不会来了。”

阎埠贵露出神秘微笑：“未必。我总觉得，秦淮茹要折腾点事情出来。”

“你别跟其他人说。咱只吃饭，不搀和。”

“待会把你娘，还有你弟弟妹妹全叫过来，省一顿午饭。”

阎解成应声：“好嘞。不过出一份礼金，六个人吃席，别人会不会说？”

阎埠贵白阎解成一眼：“你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我天天说的你忘了？”

“照你的过法，咱家迟早得败掉。”

太阳初升时，傻柱骑三轮车载梁拉娣回到四合院，小孩们一哄而上讨喜糖。

曹孟武招呼来客们：“新郎官，新娘到喽。”

来客们涌出屋子，向傻柱、梁拉娣贺喜。

傻柱、梁拉娣在来客簇拥下，走完拜天地、跨火盆的流程，进入屋里。

傻柱和大家没说两句话，就要去厨房忙活，拦都拦不住。

来客们哭笑不得：婚礼当天非要下厨房的新郎官，是头一次见。

中午，四合院正院。

数张八仙桌一字排开，曹孟武主桌落座，手边是何雨水。

饭菜陆续端上，傻柱简单讲两句，宣布开席。

这时，贾家从早上一直关到现在的大门打开，秦淮茹红着眼圈走出来，找张桌坐下。

秦淮茹落座后，仍时不时抽噎一下，肩膀抖动。

来客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秦淮茹，傻柱鼻子一酸，想上去问怎么回事儿。

梁拉娣摁住傻柱，自己站起来：“欢迎各位亲朋参加我跟柱子的婚礼。”

“今天是我和柱子的好日子，谁故意败兴，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茹浑身一颤，不敢说话。

来客们感到梁拉娣这个女人不简单。

隔壁桌，马华转过身，拍拍曹孟武肩膀：“曹组长，你真厉害。”

“我师父正需要这样的媳妇儿，你给他介绍对了。”

马华悄悄对曹孟武竖起大拇指。

曹孟武笑笑，没有说话。

傻柱和梁拉娣今后过得好不好，取决于他们自身。

秦淮茹喜欢装可怜，梁拉娣的泼辣正好克制她。

……

下午，宴席散去，曹孟武领着媳妇、小姨子去轧钢厂工人服务社，给她们买棉鞋。

营业员认出曹孟武，态度比对待旁人热情得多：“曹组长，领着媳妇买东西呐？”

“我在宣传栏看过您的先进事迹。”

“您稍等会，我给您换两双鞋。”

营业员背身走入仓库，从里头拿出鞋，换下曹孟武他们刚才买的。

营业员挑的鞋针脚更密，明显是这批货中质量最好的。

曹孟武收下鞋：“谢谢您嘞。”

“有姐夫在，买东西都有优待。”

走出服务社，姜玫佩服道，“姐夫真是太棒啦。”

姜竹靠在曹孟武肩头，脸上焕发光彩：自打曹孟武成为先进典型，院里大姑娘小媳妇对她特别尊敬。

姜竹为曹孟武感到骄傲。

曹孟武和媳妇、小姨子回到四合院时，易中海笑呵呵迎上来：“孟武，去买东西啊？”

曹孟武止住脚步：“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收起笑容，稍显严肃：“没错，有事要跟你谈谈。”

曹孟武用眼神示意，姜竹和姜玫会意，拎袋子回家。

曹孟武和易中海在前院小石凳上坐下，易中海说明来意：“你是轧钢厂的先进典型，也是四合院的荣耀。”

“我寻思新设一个四大爷，由你担任，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