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伴随着熟悉的催促声,青年睁开了双眼,他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天总计近三个小时的骑行时间让青年的双腿到现在还在发抖,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说,强撑着面子。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当青年在洗漱后走出客房时,发现夜行灯出现在门口似乎在等他。
“需要帮忙吗?”夜行灯看着青年还在发颤的腿说道。
“不需要”青年尴尬的回答着。
只是在下楼时,他不得不扶住楼梯。
他决定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开始锻炼身体了。
在餐厅吃完早饭后,青年决定今天在旅馆休息一天,不再逞强了。
虽然少女有些不开心但是看着青年还在略微颤抖的双腿也就同意了,而夜行灯本就有打算劝说青年的想法。
吃完早饭后,青年将两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少女登上夜行灯的竹筏。
“玩的开心”青年向着两人做着道别。
在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青年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看着那不算短的楼梯,又看了看自己还在颤抖的双腿,青年在大堂找了个地方休息。
将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那柔软的沙发青年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拿起身份卡青年和少女和夜行灯聊了一会后,就开始翻看应援会的消息。
古镇没发生什么大事,除了有降临了一位穿越者。
青年有刷了一会,直到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青年收起了身份卡好奇的看着门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一个摊子,而且挤满了人。
出于好奇,再加上实在有些无聊,青年缓慢的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走到了人群中,青年才发现他们在看什么,这里的摊子是占卜的,用的占卜方式是青年听到过的水占术。
摊子前是一个小小的女孩,而在摊子后则是一位正在测绘水路的青年。
在人群外站了一一段时间后,这腿又开始颤了,青年只能回到了大厅中。
在刷了一会应援会后,青年就趴在桌上开始补觉了。
......
他们是文明的先行者,他们预见了世界的终末。
为了不让终末降临,有人踏入了地底的深处去那失落的过去寻找答案。
那时神魔战争还未开始,大地上显得有些寂寥。
宁静的山野中,相师坐在自己的草屋前拿着采集来的岩块打磨着。
他时不时的将岩块举起对着那天空的烈日,在骄阳的照射下岩石透露出一种隗丽的色彩。
眼前的岩块完成了已经有一半,礼冠的样子已经被打造了出来。
没过多久相师将岩块放下,躺在草地上休息,打磨岩块的过程太过耗力。
太阳太过热辣,但是微风却是正好,相师闭上了双眼。
突然间一片阴影遮了过来,相师睁开眼。
贤者宽大的魔女帽遮住了阳光,她盯着相师看。
相师起身开始招待自己的这位友人,只是因为离群索居,他的草屋中没有多少东西。
只有一些酸涩的野果被相师拿来出来。
贤者却并不介意果实的酸涩,或者说更加喜欢这种味道,一边皱着眉一边享受着酸涩。
在将最后一颗果实下肚后,贤者半眯着双眼看向相师身边的石冠。
“你真的决定了?”
“嗯”相师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有些悠远“毕竟已经看见过了,这么可能当做不存在”
贤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相师的身边和他一起吹着风。
有过了不知道多久相师的石冠打磨完成,在贤者的注视下,他独自一人走入了地下,走进了地脉想要通过过去得到答案。
在那石之树下,相师得到了他的答案,但不是他所求的答案,未来不会改变,终末终将来临。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在最后找到了那一丝可能性,但是相师已经无法离开地下了。
相师摘下了石之树的树枝,树枝在相师的手中化作飞鸟,将相师见证了真实的双眼啄下,奋力的飞往地面。
......
那时神魔战争还未结束,大地上充满着战乱唯有少数几处有着片刻的安宁。
牧者在编织着由塞西莉亚花做成的花环,他时不时的看着花环又时不时的看向高塔上凝视着远方的王。
在看了看他的王后,他有将心思放在了花环的编织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花环编织完成,牧者带着花环走向了高塔和他的王告别。
王还是一路既往的孤高,没有多余的话。
原本想要劝说王的牧者最后还是放弃了,王比他知道都多,既然王保持着孤高那自然有祂的原因。
虽说好好沟通其实也好啊
走到风墙处原本的烈风突然停息,外界刺骨的寒风吹响了牧者。
那张满是沧桑的脸瞬间被冰雪覆盖。
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牧者最后还是义无反顾都走进了风雪,去寻找连他都不知道有没有的答案。
与风雪中前行,牧者早已经失去了方向,在他最后倒地的时候,风雪奇迹般的停歇了。
牧者费力的睁开双眼,风雪散去,露出了夜空的景色,天上群星在闪烁。
那是星空预测的未来。
牧者凝视着星空直到风雪再次来临,将牧者的身躯掩盖在雪之下。
伴随着一声轻声的长叹,牧者头上的花冠化作一直飞鸟,将牧者见证了星空未来的双眼啄下,奋力的向着高塔的方向飞去。
......
那时神魔战争接近结束,失败的魔神离开了陆地。
港口处,船长和友人看着新建的船只。
“想好名字了吗?”
“南斗”船长说着“毕竟南斗主生吗”
“不过你真的打算执行那计划”船长的友人劝说着“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不可能的”船长笑着对着友人笑道“只是几率有点小”。
“而且”船长的目光越过友人,在他的身后是繁华的商港,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见证了那段终末,没有人会视而不见”
“但那段终末不是还远吗?”友人做着最后的劝说“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死了,真到了那一天后人会解决的”
船长笑了笑,向着自己的友人挥了挥手,踏上了永不返航的旅程。
用整个大陆的水脉进行水占术这个工程太过庞大,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但是会有同伴来接替他的任务。
......
地下暗河旁青升起了一个火堆,青年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在图谱上画着自己记录下的暗河水脉。
很快青年吃完了干粮,也完成了工作,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即出发而是看着图谱发呆着。
很快火堆前就响起了青年的喃喃自语,不是自语,而是在和手中的图谱交流着。
他似乎将手中的图谱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因为职责特殊的原因,他以及图谱的前任持有者们都只能独自一人行动。
但人总归是群居生物,就算青年在接过图谱之前就有了准备,但是长久孤独的前行让青年的精神出了些问题,他需要找一个寄托。
再加上不知道从那里流传的留言,特殊的器物能诞生生灵,青年就将图谱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虽然那位青年在不久后的一次测绘中遭到魔物的袭击重伤,但是他还是在他死去之前将图谱交给了下一任测绘师。
自从青年开始每一任的测绘师都会在将图谱当做自己的女儿,坚信着图谱有着灵魂。
......
“我回来了”少女充满元气的声音让青年从睡梦中清醒,只是看着远处高高的太阳,青年疑惑的看着少女孩和夜行灯。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青年疑惑地看着少女。
“担心你,怕你到时候连食堂都走不到”少女认真的说着。
“我只是有点拉伤不是腿断了”青年对着少女翻了翻白眼。
“嘿嘿”少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手指了指外面“对了他们围在那里做什么?”
“有个女孩在占卜”青年回过神来“好像和你是同行”
“那就看看”少女一下子来了兴致“说起来我也给你占卜过”
少女直接将青年拉了起来,扶着他向着摊子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