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十章 对战剑九

“十七,说说怎么一回事?”

天承四一脸宠爱地看着地十七。而演武场上,在赵光刻意之下,有几拔人正在不停地高呼,“应战,应战。”

晋国的传统是,对于挑战,除非有伤在身,否则不答应,日后根本抬不起头做人。

但作为天门十二子,天承四虽没有把这个传统当作一回事,但此刻家主在场,他考试的是,地十七有没有绝对把握胜。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段仇是何方神圣,但能当众向地十七提出挑战,想必也不会是是个弱者。

由此,不管从天门,还是他自已来考虑,都不想地十七答应这个没头没脑的挑战。脸面是一回事,可地十七的安全,才是他真正担心的。这么多年来,可是一直将地十七当亲生儿子一般。

“师叔,只不一点小摩擦,没想到此人竟记恨上了。”

地十七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广场上的事讲出来。

“既如此,你可有信心?”

天承四猫了一眼地十七的眼神,一看就明白这小子肯定又去招惹是非了,否则眼神怎么这般闪躲。毕竟是亲手教出的徒弟,天承四对地十七性子还是了解几分。

“这?”

地十七一下不知怎么回答。若是在上午,他肯定会毫无地回答有,可知道段仇剑挑千石不说,还一剑灭掉了九盏九星灯,这就让他猜不准段仇的实力是地阶,还是天阶。

看着地十七犹豫,天承四一下有了判断。于是他慢慢地起了身,然后朝赵月作了一揖,轻声说道:“家主,十七他近日劳累,无心应战。”

天承四话虽说完了,但人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仍躬着身体,等待。

这让赵月脸上有些难看。

虽然天门十二子都是堪比一代宗师,但此刻,晋国四大上卿中韩,魏二氏的家主都在,天承四这般做法,显然有些托大了。在他们这些大贵族眼中,仍你剑术再高超,也不过是把不能伤的主的剑。

但赵月是何物人物,心中虽有不喜,却是视而无事。心绪之下,转眼之间就有了对应之策。他看向韩魏二氏的家主,轻笑道:“二位大哥,你们带来的随从中可有好手?”

“此话,怎讲?”

左手边的魏氏家主就是听说赵氏竟把这个闹遍都城的吴越剑士招了进来,这才兴趣昂然地来到演武场。这好不容易看到了真人,静观他的表演,怎么就没有了下文。现在,一听赵月的的话,立即眯起了眼睛,揣摩起来。虽说三氏眼下是联盟,但若能踩一下赵氏,他自然会乐而助之。何况,若让赵氏又得了一个剑术高手,那不是如虎添翼吗?

三氏之间,虽要合盟,但终归是对手。

“我倒带有一位好手,不过却不是这个段仇的敌人。这人,我可说了,他可是打败了力门的大长老,还凭一已之力,破了儒门的八卦剑阵,相当了不得。”

韩氏家主虽然看起像个正人君子,但心机也是深沉。他的两只眼睛,四处一观,立即明白了赵月为何突然有些一问。看似随意的话,却是封住了赵月的退路。想要我们的人来替你解围,做梦也别想。

魏家主一听,也明白了过来,笑哈哈的说道,“此次会盟,走得匆急,带的人,随意了些,根本与那段仇不在一个层次,就不拿出来献丑了。何况,你们赵氏,人才济济,都城之中,那个不知。就赵三公子的随从,赵四,剑术之高,我看这段仇,也不定是敌手。”

听到魏家主说起了赵四,赵月就是有心让两位家主出人,也不敢让他们绕着机会,最后将赵四给牵扯进来,于是吟笑道:“不会吧。此等出名的良机,二位真要舍弃了。”

赵月笑了笑,然后往前侧了一下身,看了看二位家主带来的人。这次与两位会盟,虽在只是试探口风,但二人带的护卫不知有多警慎。

可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赵月不由多看两人二位家主身后站立之人。这一看,差点没骂出来。这二位竟将各自府中的好手,都扮成了军士。

“看来会盟之事,得好事多磨。”赵月暗叹了一句,一边盘算怎么解决擂台之事。

“机会是好,可也和本事拿。”

魏家主没声好气地回了一句。如果台上站立是他人,倒不介意派个人打击下赵氏的锐气。

“确实。”

这话倒让赵月想起天承四还等着自已的答复了,于是他又回头看着有些不悦的天承四,“上师,你也听见了,我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出人替代。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话听得天承四是怒气冲天。

我是来向你求助,你却反要我帮你解决。

“难不成,你赵月真的只想将我当作一把刀不成?”

与赵日不同的,赵月虽表面和气,但对于手下人的态度,只有一条,那就服从。什么恩情,在赵月眼中,屁都不是。

看着赵月的眼神,天承四闪过一丝后怕。眼前这事,只怕他早已决定让地十七上场,否则怎么可能,话也转到自已手里。

看到天承四被赵月这么一弄,地十七也是怒火中烧,那里还顾得许多,抬腿向前站了一步,底头拱手大声说道:“请家主,准我应战。”

这时,赵光安排的人,一听,更加大声欢呼起来,“应战,应战。”

而天承四一听不免有些生气,眼睛一瞪,朝呼喊的人群扫去。

那些人,只觉一柄剑飞来,吓得跌坐在地,像看见了鬼似的。

“上师,过了。地十七,只是与人比试一下,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生气,我没有推辞。”

赵月一看,脸上虽笑,但话语间却是带了几分生气。

天承四自知理亏,就不敢再接赵月的话,生怕自已一个没忍住,真发起火来。看到地十七信心满满,他还是忍不住在地十七的肩上拍了拍,叮嘱道:“十七,上场之后,一旦感觉不对,就自动认输吧。失去的,以后师叔替你。”

地十七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擂台上走去。

看着地十七上场,虽然等待了一些时候,但段仇还是心喜地笑了起来。只要地十七上了擂台,那么自已想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看着地十七上台,三位也没闲着。

特别是魏家主,他更是热情指着台上的段仇说道:“我听说,这人与人挑战,从未用过十招以上。两位,要不要我们也参与一把?”

韩家主一听,觉得可行,于是问道:“魏兄,怎么参与法?”

“这得问赵兄弟了,这里可是他作主呀。”

魏家主笑嘻嘻地看向赵月,似乎不答应也不行。

这让赵月有些左右为难。答应吧,只怕得罪了天承四,不答应,这三氏联盟不知何能达成共识。眼下,作为执政的智氏已经放出了风,要赵魏韩三氏各献一座城给国公大人。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智氏的障眼法。三氏中无论那一家,都不是智氏的对手。联盟,是唯一可避免被吞并的唯一良策。但关键第一步,仍那一家也不愿跨出。刚才谈了一上午,之所以没有达成共识,就是因为这。一想到这事,就让赵月头大的很。心烦之际,侧眼一看,天承四也心事重重的,不由计上心来,朝他问答,“上师,觉得二人,谁会赢?”

天承四正担心地十七的安危,一听赵月问话,沉默了下来。地十七的剑术是他亲手教的,但综合段仇的信息来判定,胜算似乎要多一些。可若是回答赵月,是段仇胜,那岂不是在打天门的脸。可若是是地十七胜,若等会败了,同样是打脸。

思前想后,他只好苦笑地看了看三位家主,“各位,这两位实力相力相差无已,实在不好判断。”

“既然如此,那我作东,我赌段仇在十招之内分出胜负。”

魏家主显然有些不乐意,气凶凶地站了起来,朝赵月说道:“这点小事,问来问去,可不像你赵月平日做法。”

“二位,我平日除了琴棋书画,这些还真没参与过。所以,二位,换个话题,如何?”

赵月朝着魏家主与韩家主,连连作揖。

二位家主一看,赵月既然服软,只好作罢。

擂台上,段仇与地十七也已慢慢地拉开了架式。

段仇倒是一动也没动,地十七则显得小心警慎许多,拿着不断地围着段仇游走。等走到段仇身后时,悄悄地往里走了一大步,可等他准备刺剑时,段仇却冷不然回头朝他一瞪,吓得地十七不由又往后连退两步,然后又围着段仇绕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

段仇干脆不在理会。

这让地十七不由以为机会来了,转到段仇侧身的时候,突然使剑前深深一刺。

却不料剑刚刺出一半,段仇的剑莫名地脱靴而去,直朝地十七的肩膀而来。这一招,来得大突然,地十七根本就在防备。

好在,段仇的宝剑上发出刺眼的光芒,这才让地十七心生警觉,连忙回剑去挡,这让两个人的剑撞在了一起。

但段仇剑上似有的股缠力,绞着地十七的剑一直往他的身体方向而去。

地十七使力拖了几下,都无功而返。焦急之下,只得使着身上突然向前一挺,然后借此机会往侧一拉,这才将剑抽出。

可段仇那能让他如意,一个近身,就逼了过来,对着地十七的胸口就是一剑刺去。

急驰的剑声,擦着空气吱吱作响。

不过,这次地十七反应极快,一个蹬步,人往后退到了丈外。

可段仇的攻击仍旧没停。

手中的剑涮涮地饶了一个大圈,划起一道波浪,然后整个人借势直奔而去。

地十七回身看了一下,身后两丈就是擂台边缘,再退就是下策了。于是他一个蹬步,半跃到空中,接着用剑朝飞来的段仇身上划去。

空中的段仇见地十七的应对如此之妙,不由脱口叫好,然后回剑一挡,再借机停住了身形,转而朝天一刺。

无奈,地十七已飞身躲过,转而向他的身后一剑削来。

听着动静的段仇急忙之中原地一转,剑拦在胸前,刚好与地十七的剑相撞,接着用力朝前一推,将地十七逼退几步。

再趁早他还没站稳之际,整个人如闪电一般,对着地十七来了个大大的斜劈。

地十七惊讶之余,只能半退半迎,挥着手中长剑想以刺来化解。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段仇的剑大快了,并且临了,还将劈改成挑,直直在地十七的肩上划了一道后,再原地转身朝着地十七的后背,就是一划。

地十七的剑已被段仇的转身而被躲过,再听到后背的风声,情急之下,只得向地上一爬,然后两手用力向前一抓,像只青娃般一跳,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可虽是如此,段仇的攻击再次到来。

围着他,剑光如雨,围了个密不透风。

若不是地十七经验老道,立即转身借腾空之势,以一招力破千军,将段仇的攻击生生压住,这会只有他疲于奔命的份了。

此刻,他才明白,为何力门与儒门的人都顶不住段仇十招。

这人一旦进攻,那就是狂风暴雨,不死不休。丝毫破绽,就是生死一刻。

地十七深吸着气,此刻容不得他半点分神。

可段仇的剑太快了。

且无固定招式。

每一剑就像随心所欲一般。

地十七原想,只要你段仇的剑式一重复,我就有办法破解。可一连招下来,地十七竟没有发段仇使个重复的招式。

有的像是从侧边草草一剑,可当你准备以重剑应对时,他却变成了一记斜劈。类似这样的情况,每每都是。

这也是地十七基本功扎实。

像作他人,早败下阵来。

为了驱赶心中的恐惧,地十七不由朝段仇喊了一声,“你使的是什么剑法?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百越剑。”

段仇手中的剑突然一停,然后往后一退,“地十七,你已经在我手下过了八招。”

“什么意思?”

地十七心想,你难不成十招过后,会向我认输吗。

“我是说,我要放大招了。”

段仇笑了,手中的剑也跟着向前一刺。

地十七像平常一般,随着挥剑一挡。可挥出去之后,忽然发现,段仇的剑竟从右手突然换到了左手,转而攻向他的腰间。

等他再应对,段仇早刺了一剑,然后又回去,换到了右手之中。

“你。”

地十七指着段仇,都不知用什么表达此时的心情。

然后段仇却似乎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了,手中的剑呼啦啦地又刺了出来。

这次刺剑的速度,似乎比起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怎么会这样?”

地十七发现自已现在根本就捉摸不到段仇的剑影。落在眼中,段仇的剑,就像一跳一跳的。

虽然他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仍段仇怎么进攻,一时间竟也奈何不了他。

可就在这时,段仇突然抽身,然后手中长剑往空中一抛,接着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等剑落下时,接住的同时,整个人往空中一跃,借势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度,像股风飘到了地十七的跟前。

而他的手中长剑也在这一瞬间舞出无数的剑花,笼罩在地十七周围。远远望去,如同夜晚的灯笼,发出阵阵朦胧的光,赋满了诗画意。

“收。”

待剑花下坠之时,段仇大喝一声。

那些围着地十七的剑花竟在眨眼间,收缩成一团,接着暴裂开来,就像秋天的菊花瞬间绽放出无数剑风四处飞溅。

在暴裂声中,地十七鼓大了双眼,看着胸前被划了无数道剑痕。

“好剑法。我看这段仇,大有天下第一剑的势头。”

魏家主不待赵易宣布结果,第一个站了起来,指着那些还没消散的剑风,就像看见自已的儿子结婚一般,喜上眉梢。

可他的天下第一剑一出口,立即引来了天承四的讽刺,“魏家主,这天下第一,岂是胡言乱语的。”

“怎么,这天下第一,就只是是你家大先生的囊中之物?依我的老眼看,这天下第一,至少有四人可争。眼前,这段仇算一位,你家大先生,还有赵家赵四,最后一位吗,可能就要算那位无生门的雷先生了。”

魏家主说完,直接盯着天承四看了起来。一副这天下第一老子评了,你能奈我何?明天,不用等明天,回去之后,老子就让人把我刚说的话给放出去。

这时,韩家主站起来指着擂台上的二人问道:“各位,这场比试,谁赢了?”

想着刚才段仇那一剑的威能,天承四只感觉天旋地转。可此时,地十七刚好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一脸。但段仇仍拿着剑,不过也没动,这让天承四心生出不好的异样。

“家主,我上去看看二人,如何?”

天承四不等赵月回答,已经先走了。若按正常推断,二人既然停手,那自然会有一下走下擂台。可擂台上,地十七仍站着不动,这让天承四的心里越来越感觉不安。短短几十步路,两只眼睛更是不停地眨呀眨。

如此反常的情形,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担心。

然而就在这时,地十七的胸前突然冒出一股血柱,飘了出来。

天承四一看,再也顾不得身份,身形一纵,跳到了擂台之上。

这一幕,看得三位家主都是傻眼,齐齐将目光对准了擂台之上。

“你杀了他。”

擂台上,天承四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地十七的胸前,不知被划了多少剑。

胸前的衣服就像被人用剪刀给裁成了大大小小的方格块,零零散散地把肚子给露了出来。鲜血更是将脚下的擂台生生染成了红色。足见刚才那一剑的威力。

“我没有想到刚才那一剑,他竟没有接住。这样的结果,我只能说我很难过。”

段仇一脸歉意地看着天承四,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害怕。

“你很好。”

天承四伸手去扶正要倒下的地十七。

就在抱住的瞬间,突然一个转身,抽出佩剑,朝段仇劈去。

“住手。”

眼下天承四的剑就要顺着段仇的头顶落下,一把鲜红的剑,顶住了。

来的人,竟是天九公子。

这多少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特别段仇本人。

热门小说推荐

点击榜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