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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巴黎铁塔下(求票求追读!)

大雾朦胧。

站在夏乐宫广场上,远处正对着的巴黎铁塔有一半都隐没在雾气中,战神广场上鸽子挥动翅膀,一会显出身形,转瞬又隐于雾中。

高桌会的人早已等候在此,一张玻璃长桌被放在广场正中央,两把椅子正对摆放,显然是为今天的两位主角所准备。

长桌上,两边各扣有十二张印花精美的玻璃卡片,每张卡片上印着不同的不同的数字与图案,数字朝下。

约翰·威克将会和侯爵在这里通过翻牌比数字的大小,来决定两人决斗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夏乐宫广场的入口处。

约翰缓步拾级而上,浩二就跟在他身后。

夏乐宫广场在两人面前缓缓显出真容。

高桌会的信使站在长桌的正中央,依旧是一身黑衣衬着他一捧的白胡子,这位老人就是高桌会派来的公证员。

见到约翰·威克到来,公正员老者向长桌左边的空座位一伸手:“请入座,威克先生。”

约翰·威克点点头坐了上去,一言不发,浩二就跟着站在约翰身后。

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

约翰下意识环视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老者看见约翰·威克的动作,还以为他是在找和他决斗的侯爵。

“威克先生,现在离正午还有一会。侯爵还没有到。”

“不...”约翰开口,顿了一下,“我在找......在找一个朋友。”

“我的朋友说他今天也会到。”

老者听见约翰·威克这样说,也不再多问,点点头重新沉默的立在一旁。

正午已到,钟声大作,天上的太阳依旧未出云层,只是在雾里远远的露了个面。

老者拉起袖子看看表,确认已然是十二点钟无疑,随即开口大声宣布:“德·格拉蒙特侯爵并未出席此次公证仪式,按照规定,将由其代理人代替他参与仪式。”

“代理人?谁是他的代理人。”约翰望向公证员发问,他还没听说谁做了侯爵的代理人。

“我就是。”公证员还没说话,一道身影出现在广场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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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会来的,约翰。”

梁安依约入场,却并没有坐到约翰的身后,而是拉开约翰对面的那张椅子,坐了上去。

“我从不食言。”

“为什么会是——”

约翰话没说完,老者出言打断了他:“先生们,时间不早了,让我们先开始举行仪式好吗?”

约翰收回没说出口的话,望向老者点了点头。

“好,先生们。”老人声音洪亮。

“按照旧法,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们明白吗?”

老者望向两人,梁安和约翰都轻轻点头回应。

“很好,按照规则,受挑战者先选。”

老者看向梁安,他代表受挑战的侯爵。

“什么时间?”

“明早日出。”梁安伸手翻过一张卡牌,上边的点数是八。

老者又看向约翰。

“该你了。”

“...现在!”约翰也翻过一张卡牌,点数是三。

八比三,梁安点数更大,答案很明显了。

老者开口宣布结果:“时间是明早日出!”

时间定下了,按照规矩梁安应该再先选地点。公正员老者自然很熟悉规矩,转头望向梁安:“什么地点?”

“让约翰先选吧。”

“先生,”老者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对着梁安提醒道,“您先选地点。”

“没关系,我说让他先选。”

“我要提醒您,代理人会和决斗人同生共死。”

“我说了,”梁安一字一顿,“让他先选!”

老者终于确定梁安没有搞错,转头看向约翰:“威克先生,请选择地点吧。”

约翰却没有急着决定地点,而是直视着梁安。

“为什么侯爵的代理人会是你?”

梁安耸耸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正常不是吗?”

一旁的浩二却说话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大阪就杀了我们?”

“因为利益不够!”梁安看着浩二,“之前救你们,是为了威胁侯爵,从他那里拿到当代理人的钱。”

“现在做他的代理人,是为了杀死你,拿到你的赏金!”

“两位,明白了吗!?”

长桌上一阵沉默,众人头顶群鸟飞过。

终于,约翰张口打破了沉默:“圣心大教堂。”

他定下了地点。

卡牌翻转,点数高达十九。

“我也选圣心大教堂。”没等老者示意梁安给出地点,梁安张嘴就说了出来。

梁安翻开卡牌,点数只有四。

是和约翰一样的地点,梁安并没有选择侯爵准备好的蓬皮杜艺术中心。蓬皮杜艺术中心是侯爵的势力范围,而圣心大教堂则不是。

老者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代理人,他不守规矩甚至好像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然而可气的是旧约上也没有写明不能这样做。

老人觉得这个人仿佛是在故意把规矩踏在脚底,哪怕代价可能是他自己的性命。

甚至都不用看两人的点数,老者张口宣布:“地点是圣心大教堂。”

该选择方式了,老者刚看向梁安,还没说话。梁安右手一伸,指向约翰。

老者明白了梁安的意思,让约翰先选。

“手枪。”约翰又翻开一张牌,是点数最大的二十。

被翻开的卡牌正面印着一副图片,图片上是冥河的摆渡人正在撑船渡过冥河。

梁安看着卡片上的被翻过来的图案若有所思,冥河的摆渡人就叫卡戎。

恍惚中,他又想起了住在纽约大陆酒店的时光,自己不能动弹的那几天都会有一个黑人礼宾员把饭菜给自己端上来。

“梁安先生,您的伤好些了吗?”

“还好......”不知不觉,梁安喃喃自语。

“梁安先生,该你选择方式了。”老人出声,叫停了梁安的回忆。

梁安却没有直接选择方式的意思,低头沉默了一瞬。

他缓缓看向对面的约翰:“有人忠于理想,有人忠于欲望。”

“我一直理智的做自己欲望的奴隶,祝我没有后悔的一天。”

梁安抬头看向公证员老者:“我也选手枪。”

梁安随意的翻开一张卡牌,看也没看,不再理会现场的众人,转身离去。

卡牌翻开,点数也是二十。卡牌上,卡戎正撑起长杆泅渡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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