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刚升起,城市的高楼大厦们将朝霞打成了一条一条,漂亮的光将影子一点一点地向着城市的东方推去。
市政厅最先开始了这繁忙的一天,在这间有着浓厚民国时期气氛的古老大楼里。
李薇安市长多次努力尝试着睁开她疲惫的双眸,刚刚费劲地爬到办公桌上,却又被刺眼的早霞照的一晃一晃的。身旁的苔,贴心的替她拉上了办公桌正对面的百叶窗,并将泡好的咖啡递到了李薇安市长桌前。
眼见周围没有外人,李薇安便把手放在腰间扯着蓝色的羊绒风衣霸气地一往后扒拉,放下了平时她作为市长,时刻保持着的优雅风度:“城内最近的犯罪活动猖獗,我昨晚一整夜都没睡觉!一整晚啊……”从李薇安市长满脸的憔悴就应该可以看出来她最近的辛苦程度。
她快速地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紧接着继续朝苔长官抱怨:“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去往这~一个案发现场做考察工作,就是在跟那~一家机构签署灾后协定。有时候甚至还要跟一帮劫持了人质的危险分子谈判!谈判?!我哪有时间谈判?我上去直接就是框框几拳,把这帮坏人揍的残肢断臂满天乱飞……”
苔看着李薇安市长仿佛没有睡醒的样子,自顾自地嘀咕道:“市长现在大概连梦境和现实都还没区分开来吧……”
“别瞎说!我现在清醒得很!”李薇安市长看着苔那面带一丝绅士笑意的电子面具,一半吼一半嚷嚷着的问道:“你不是也巡逻了一晚上吗?你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偷工打盹去了!?”
苔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就和那面具上的笑容,同一般绅士:“我的黑眼圈,在我的面具里面……怎么?你还想看到我跟你那一样憔悴的面容?”
虽然总是以说笑打闹开场,但李薇安市长和苔还是很快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苔长官规划完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市长又在平板上\ufffc签署了几份每日必填的重要协议,接着又紧锣密鼓地为城市即将开始一天的运作做好充足的准备。又工作了一会儿,时间来到了上午6:00。
苔长官和市长准备用餐,早餐过后,他们两人就要开始分头行动了……
洞庭市此时也才真正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四条主河道的水流量噌噌噌地开始上涨,绿化带的灌溉系统也准时地开启了工作;
“洞庭9号云计算机”庞大的机房一点一点亮起灯光,最终显露出全貌,开始调整到最高效率工作。海量的各种信息随着大数据等基础信息构架,逐步在城市中蔓延开来;
“城市的人力资源大动脉”——各路地铁也准时准点的开始运营。虚拟立交桥(全息制成的以供飞行汽车通过的立交桥)的智慧交通系统也略微的加大了算力,以迎接这一个崭新早晨的到来;
千家万户打开了他们的节能热水器,有的还在洗漱,有的正在做早餐,也还有不少没起床的家伙正在睡眠系统的保护下,在睡梦中安稳的呼吸。
在洞庭市,市政厅会根据睡眠系统对整个城市所有市民的睡眠状态密切关注,由此来调节市民们的工作与学习的作息。例如某些节假日,些许市民会由于太过于兴奋,而导致入睡较晚,城市的睡眠系统便会延迟这些市民的闹钟时间。
除此以外,这套完善的睡眠系统还有许多好处,例如可以提高市民们的睡眠质量、提升整座城市的工作效率、并保证每一个遵纪守法的市民都获得了舒适安稳的睡眠。
这套系统的设计者正是电子面具之下的苔长官,不过就和其他许多城市的公务人员一般,为了维护和保障社会稳定,苔长官牺牲了的可不仅仅是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洞庭市之所以难以管理,是因为这个城市是魔法艺术家们占比最高的城市,甚至惊人的占到了城市市民比例的5%!要知道现存的艺术家仅占到全球八十亿人口的0.5%呀!光是要保护这些艺术家们的魔法世界不被发现就要花上许多的时间与精力……
由此,洞庭市便也出现了大片被强大魔法所笼罩着的黑暗之地。在城市的许多犄角旮旯里,存在着一个又一个的折叠领域;
在许多市政厅所无法触及的边境之地,即使是像“天网”这般强大的智能监控系统,也会由于受到各种魔法立场的干扰,从而变得……毫无作用;
在被暗夜魔法所笼罩着的……城市最黑暗的深处……无数邪恶势力虎踞龙盘……
想必圣徒生化公司,正是在某个人或者组织的帮助下,才能不被发现的溜进洞庭市,再悄悄地接近市政厅。
但也正是如此,无数像是苔长官一般的城市公务人员站了起来……像萤火一般,携起手、发着微光顽强的抵抗着所有图谋不轨的黑暗势力!他们绝不退缩,即使冒着生命的代价……因为他们的身后……是这整座城市的安危,更是城市里每一位努力生活着的市民……
在此致敬每一位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的逆行者!(敬礼)(一段感人的音乐)
这时,在洞庭市高级中学外面路边已停满了长长一排的飞行巴士,似乎已经开始期待着载着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开启愉快的秋游。
已经有些同学早早背着偌大的书包或是行李箱来到校门口,有些拿起书本在校门口阅读着,等待着学校大门的开启;
还有一些学生之所以来这么早,是因为喜欢在校门口旁边的齐记粉店里嗦粉,毕竟秋游这几天可要有好些时间吃不上这么美味的粉了;
当然,也有喜欢平白无故地来的很早的学生,只带了几件必备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随手把东西一放就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嬉戏打闹。
“真是的,这么卷干嘛?就出去秋个游,还要带教辅书、练习册!你想卷死我们呀?!昂?”周亦一只手用力的把墨平拙的大脑袋摁进他手中的教辅书里,另一只手浅浅的给了墨平拙一个小巴掌。然后转身就逃。周亦的哥哥周荷,无奈地在身后摇了摇头……
三班班长沐雨也趁着这个好机会从另一边给了墨平拙又一个小巴掌,这下就算是再老实的人,也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不出所料,墨平拙把教辅书往地上的书包里飞快地一塞,立刻冲过去追这对十分欠揍的“神雕侠侣”……
愉快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上午6:30校门打开,学校主干道两端的地面航道全部关闭。只是偶尔还有几辆飞行汽车在同学们头顶的街道上穿梭,校门口等候已久的同学们率先刷脸通过闸门走向教学楼,紧接着四面八方的学生都向着学校大门涌来进来,但等到了门口又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刷脸迅速通过。
等到校门口最终仅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进学校,每个班级的人数基本上都快清点好了。
在等待着那些迟到的懒家伙们的时间里,其他同学们也没闲着,有些人憧憬着美好秋游时光的赶快到来,与其他同学们兴奋地讨论着,秋游想要做的事情。借此,那些情报机构的八婆、八公们也找到了许多八卦的机会;
有些小吃货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野餐时要用到的零食,十分大气的互相分享了起来;
还有些心性比较急躁的孩子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偷偷掏出明确规定过禁止携带的手机,催促着那些个迟到的小家伙们快点赶到学校。
等到人来得差不多了,老师们就带领着每个班的同学排着队向校门口走去。
同学们在校门口的广场上,班级每一个班排成男女两列纵队,艾斯汀站在队伍前面开始发言:
“由于校长现在有事去出差了,不能出席,所以本次秋游由我全权负责,我们必须得赶在上午7:20之前出发,不然下午安排的研学活动就可能受到影响,为了不耽误时间,我现在先趁这个机会讲一下注意事项……”
最终这些漂亮的悬浮大巴们都还是赶在上午7:20之前顺利出发,轻快地向着大围山的方向飞驰过去。
(洞庭市内的交通之所以能够实现立体,是由于城市内部的通道都有特殊的磁场。离开洞庭市,车辆就必须得回到地面行驶。)
与此同时,在前往XZ自治区的长途火车上,校长脖子上挂着旅行枕头,疲惫的睡在了火车的座位上。
妹妹刘子静则坐在刘子贤旁边靠窗的座位上,独自看着窗外风景不断向身后飞去,最终眺望着向远方出神。
此次行程之所以会选择用火车这种较为缓慢的交通方式,主要是因为XZ自治区地处青藏高原,由于途经不少原始森林和许多蕴含魔法力场的未知领域,如果没有铁路周围的防护场,艺术家身体里的能量很有可能会吸引可怕的魔兽。
(飞机航道没有防护场,魔法能量可能会吸引空中的魔兽。)
于是便开始了这一场,车程几乎接近20个小时的——“朝圣之旅”!
旅程的前四个小时,校长睡得死沉死沉的。而刘子静,看似闲来无事的发了几张随手拍的朋友圈,配上她高超的文案水平:“Z自治区……究竟是多少人在心底收藏了多久的诗和远方,这一片缺氧,但决不缺失信仰的圣洁的土地!我们来了……”
这条朋友圈引得无数好友纷纷点赞评论。但刘子静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告诉其他成员,他们已经安全出发。(不过也可能呆萌的刘子静并没有想这么多)
刘子静正在回复着评论区的消息,突然看到了艾斯汀发来消息,(由于能从校长的手表查询到校长正在睡觉,艾斯汀特意没有打扰他)他告诉刘子静,关于那只仿生机械蜘蛛的消息,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总之等到刘子静那贪睡的校长哥哥,睁开双眼,打着哈欠,伸起懒腰并坐直身子后,车厢最前端的电子时钟已经闪着红色的数字直逼十一点。
校长拍了拍坐在旁边正看着XZ旅游攻略的妹妹:“喂,老妹,这么快就要中午了吗?”
刘子静毫不掩饰的直接戳破了自己的亲哥:“老哥呀,你不会就饿了吧?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呢!”就仿佛是校长肚子里的蛔虫,一眼便看出来了校长在想些什么。
校长眼见被戳穿了,但也没有过多的争辩:“拜托,我连我早餐吃过没有,都不记得了……”
结果好巧不巧,乘务员正推着载满饮料和零食的推车,从校长他们身旁经过,校长想都没想,就直接要了一大包薯片和一瓶矿泉水。
紧接着便开始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刘子静依旧认真地做着关于当地民族风俗习惯的调查报告,(其实还是在查旅游攻略)全然忘记了,要把艾斯汀的发现告诉刘子贤……虽然一只手不停的在本子上写着旅行笔记,但另一只手还是时不时地伸进刘子贤怀中的薯片袋子里,抓上一大把直接塞进嘴巴里一顿嚼,咀嚼着薯片并使其在口中跟着唾液不断溶解,直到嘴里只剩下一大口土豆泥了,再一点一点地把它咽下去。
然而刘子贤吃零食的方式也并没有多正常,(只能说不愧是亲兄妹)只见校长从腰间又掏出一瓶管装的止咳糖浆,在座椅前的小桌板上,轻轻敲了一下敲掉了止咳糖浆的瓶盖,接着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根吸管叼在嘴里,再拿起止咳糖浆轻轻的向嘴边靠去,将吸管缓缓插入了瓶中。紧接着最离谱的操作来了:刘子贤紧接着猛吸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矿泉水漱口!这样他就得到了一大瓶的带着浅浅的雪梨香味的甘甜的糖水。校长便一边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喝着他的“雪梨味糖水”一边又吃着和她妹妹同款的“入口即化土豆泥”。
看到如此“和谐有趣”的进食方式,旁白也不由得怀疑起这兄妹俩的精神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客观长相还算不错,但在校长眼中格外油腻的男人走了过来。
只见那个小麦肤色的男人并未在意兄妹二人的进食方式,而是目标明确,直接过来想要搭讪刘子静!校长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了!即使并不是如同校长推测的那样,那他恐怕也绝对还别有私心……校长立刻进入全面戒备……
只见他向校长旁靠近走廊的那个位置上的女乘客打了个招呼,掏出一张头等舱的车票:“我的位置在头等舱,换个座位?”虽然小麦色皮肤的男人语气似乎有些傲慢,但那位女乘客也没有多想,很兴奋地让出了位置,拿过了车票,开心的朝着头等舱走去。
校长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首先他们兄妹年龄差的不是很多,这一个小麦色男人刚刚进入这一节车厢,如果不是有一定的鉴别力,大概就是已经提前知道他们的兄妹关系。
“你好,我叫江柏,请问可以聊一会儿吗?”小麦色男人终于报上名来。
校长见到他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自己坐在这个男人跟自己的妹妹刘子静之间。:“没问题呀,你想要聊些什么?”校长平静地回答到。
“神山,冈仁……”这个男人还未说完,校长便以极其震惊的神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嘴巴。
刘子静的注意力也从手机转移到了这一个可疑男人的身上。
校长努力在公共场合控制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瞳孔还是在不断地震动。
“组织上早就告诉我们了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神山不是你们的目的地?”江柏再一次语出惊人。
刘子贤和刘子静直接被震惊的像石雕一样呆在原地。
听完他的介绍,校长和妹妹才知道……
江柏为一个叫做“古董行会”的机构工作,古董行会知道了艺术联盟高层将寻找黑暗圣经的事情转交给学院之后,便暗中派出机械蜘蛛偷听到了校长他们在会议室里的谈话。
不得不说,艺术联盟搜集情报的能力虽然不咋滴,但是泄露情报的能力可真是一绝……只要一泄露,立马就昭告天下。
不过江柏此行的却并不是前往神山,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说的。
关于搜寻黑暗圣经的事情,他并不想插手,他此次出行只不过是想要度假。
校长智商在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但是江柏这开门见山的坦诚态度,还是让校长产生了不少疑惑,心想:“哈?他们古董行会的心态这么好的吗?不过昨天偷听学校的这笔帐,我可早晚还得找他们算!但他既然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的话,那还是用不着对他发脾气吧?而且对于竞争对手,就让一个知情者这么将他们的计划直接全盘托出了?!
重要的是,他为了跟我们搭话,竟然放弃了头等舱,还聊得都是些他们已经知道的情报!那可是头等舱呀!我省吃俭用,一个月都不一定买得起头等舱呀!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校长的省吃俭用指的是花两三百块钱给老妹买化妆品,三四千块钱给老妹买衣服首饰,再花五六百块买乐高,最后给世界环境保护组织捐五千块钱。堂堂校长月入过万还是很正常的吧。)
总之,江柏就一直缠着校长,直到午饭时间,就连吃饭时也还在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你们来XZ,我可以帮你做向导呀,我会XZ语的!”
“不用担心,古董行会的人马大概还没出发呢。”
“火车要凌晨2:00才能到呢,你们到了是马上去神山寻宝?还是先睡一觉?你们有地方睡吗?”
“如果你们想睡,但是没有地方睡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哦!”
“XZ到了八、九月份就很冷了,虽然空气还是很清新,但是天空可能就没有那么干净了,晚上基本上都有雨。”
“你怎么身上这么香呀?平时习惯用香水吗?”……
校长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就叫他别说了,没想到一句话,江柏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到了午休时间,刘子贤已经不困了,而刘子静已经在江柏的喋喋不休中睡着了。
这时校长才收到艾斯汀的消息,回复了一下艾斯汀他已经知道了有关机械蜘蛛,古董行会就是幕后黑手。
而旁边的江柏虽然担心吵到刘子静,但还是小声地跟校长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校长本来其实是抗拒的,但江柏一直软磨硬泡,最终校长还是出于某种神秘的考虑,默许了江柏想要跟他们一起行动的心思。
在江柏的陪伴下,校长清醒的时间更加格外漫长,而刘子静还没下午两点就醒了。
但还好到了晚上十点校长又泛起困意,等到再次醒来,列车已经到站。
三人都属于那种已经适应了高原反应的类型,不像有些乘客已经开始脑袋发晕。
“运气真好,凌晨两点天空还万里无云呢!”刘子静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满天星斗,这样说道。
“这里又不像城市里那么多灯光,没有光污染,凌晨两点万里无云不是很常见吗?”江柏这样怼到。
走出车站,校长和妹妹顿时想起了他们的母亲常常告诉他们: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曾经就最喜欢在夏天的姥姥家,坐在由竹条编织而成的长条椅上,晚风透过竹条之间薄薄的缝隙,坐上去让人觉着格外凉爽。并且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在夜幕之下的满天星斗!
校长从没在洞庭市见过这样无比璀璨的星河,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起来。
一辆早就租好的沙绿色吉普车开到车站旁边的空地,刘子静掏出驾驶证,跟老板签署了一堆保险文件之类的东西,便十分利索的坐上了驾驶室,等校长和江柏上车后,便发动汽车马不停蹄的往冈仁波齐的方向行驶。(路线规划参考高德地图)
星河在上空缓慢地打着转,校长翻过身子在后备箱拿起包里的保温杯,开始泡茶。一边任由江柏在旁边细碎的自说自话,那声音仿佛是呢喃的咒语,一边看向窗外一小片一小片连着的被风吹低的青草,这大概便是是睡梦中的高原最美丽的样子。
车子又沿着19国道开了三个多小时,江柏主动提出换着开,预防疲劳驾驶,毕竟眼前的景色美丽的确实让人有些犯困。
高原被最后一丝月光笼罩着,大风吹拂起山尖纷飞的雪花,东方大片的山峰上显出了一丝温暖的赤色,给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注入了希望。似乎一切冷色都在褪去,旭日爬上群山之巅,驱赶着伏在山脚下大地上的黑暗,一切生灵都充满了色彩、光辉与灿烂。
三个人就这么轮流睡觉,轮流开车,又过了十多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无比宏伟的冈仁波齐。
刘子静轻轻拍醒睡在自己膝上的老哥,三人望着这被当地人信奉着的神山,不由得心生敬畏。
(接下来环境描写因剧情需要和现实世界无关,请勿当真)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山脚下,现在是晚饭时间,四面燃起炊烟,大概是有人正在煮着香喷喷的奶茶。
在高耸入云的崖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栈道与庙宇,因为近些年来在山体内发现了某种常温超导材料,导致这里开始了一些小规模的采矿业,但当地的居民不忍心让神山被破坏,便将村庄搬到了神山冈仁波齐的悬崖峭壁之上。
虽然知道政府也是好心一片,想要提高当地的收入水平,还有经济发展。但是村民们宁可挨饿受冻,也不愿意让神山遭受破坏。
政府也并非没有人情味,还是表示了理解,并没有对外宣布这样惊天动地的“好消息”。但还是在山崖上建起了各种隧洞和小小的城市,这些城市都是可以拆卸下来的。他们正尝试着在不破坏山体大致结构的情况下,小规模的开采超导材料。
随着太阳慢慢下沉,已有许多小小的工坊和村庄,点亮了他们的窗户。远远的看过去,这些亮光在神山的阴影中连成一片,十分壮观。
刘子静怀着激动的心情,拿出相机拍下眼前无与伦比的美景!
江柏有些扫兴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拍?这一大片的房子跟个悬棺似得……”
“接下来的一路可就都要靠脚走了……不知道要爬多久呢?”校长没有理睬江柏,望着山脚下绵延而上的长长栈道,不禁开口感叹道。
江柏没有犹豫,一股脑地冲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招呼刘子贤他们赶快跟上。
栈道两边各式各样,带有Z族特色的房屋嵌壤在崖壁上,一些是Z族人为自己村里年轻的工人建造的,虽然在开采矿石和守护信仰上,几代人之间可能有一些矛盾心理,但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而一家人是没有隔夜仇的。他们都在不断尝试着相互理解、相互扶持。
但同时这些房屋中也有客栈和各色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看了忍不住多停留几眼。而像是这样的栈道缠绕着整座冈仁波齐,绵延不绝,一直望不到头。
许多房子里已经冒出了晚饭的香气,让校长一行人也不禁有些饿了起来。
校长转过身去问一位经过的老人:“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那位老人目光安详地说着Z族语,先是示意了一下,他可能听不懂普通话,然后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找个懂普通话的翻译。
“གངས་རིན་པོ་ཆེ་”江柏,口音标准的回应了一句。接下来便开始用Z族语,传达校长的意思。
风尘仆仆的老人知道了之后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来自己家吃饭,并表示碰巧自己刚好做饭,做晚了一点。
在享用晚饭的同时,校长在手机屏幕上看到,前前后后已经有五六个小队到达了目标地点,也不由得放下心来,看来守护黑暗圣经的任务,胜利在望了……(真的吗?)
吃饭时大家和老者聊天,通过江柏不断恳切的询问,三人知晓了不少关于冈仁波齐的神秘传说:
尤其是关于山顶上村民们世代守护着的禁地里,可能有一座宏伟的光明神殿。这则消息引起了大家的强烈注意。刘子贤于是便推断,有关黑暗圣经的线索,大概就在这光明神殿之中。
结束晚饭后,校长一行人纷纷向老者和老者的家人表示感谢,并委婉地拒绝了留宿的邀请,继续赶路。
赶路的途中,校长分享了自己的推测,其他二人纷纷点头赞同。三个人就这么时快时慢的走着,边走边欣赏周围的美景,时不时还停下来拍照留念。
越往上走,房屋便越加稀疏。
虽然单纯的老妹大概已经真的把江柏当成了自己人,但校长其实还是暗中提防着江柏,在背后留了一手。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刘子贤也有些乏力的咳嗽起来,掏出一根止咳糖浆,喝了起来。
“我有些累了,要不咱们找间客栈借宿一晚吧,不补充点体力,到时候还怎么寻找光明神殿?”刘子贤叼着止咳糖浆,耷拉着脸这样说到。
刘子静看了看天色:“的确,晚上山路还是有些危险的,再往前面一点就是狭窄的登山小道了呢!从那里再往前走,恐怕就很长时间找不到歇脚的地方啦!”
“而且我们恐怕也确实需要休息调整一下,即使不睡觉,也总得休息一下双脚,以备明日再战。”只见江柏也这么说到。
眼看三人达成共识,大家便一起寻找起了就近的客栈,江柏一眼认出了一栋房子门口的双语锦旗。
三人来到客栈门前,掀起帘子,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打开门,欢迎校长一行人的来到。
刘子静环顾四周,客栈里的摆设十分干净整洁,跟XZ民间建筑繁华优雅的风格截然不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三人跟着老板走到柜台前,放下背包。
老板问到:“请问开几间房?”
刘子贤看向江柏,发现江柏正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有点无奈地定了一间三人亲子房。
来到房间门前,刘子静推开门看了一眼:“还不错耶,这里面东西挺齐全的。走吧!赶快进去看看!”
三个人疲惫的放下了各自的行李,并对各自睡觉的位置进行了合理的安排:刘子静一个人霸占大双人床、刘子贤睡在那个印着HelloKitty留给小朋友的可爱小床、江柏……睡沙发。
这一次无论江柏怎么恳求,刘子贤都狠下心来,没有同意他想要睡在床上的处于合理与无理之间的要求。
并且在正式回到正常时间的睡眠之前,校长还贴心地在所有窗子跟门口绘制了几个小型的感应魔法装置,一旦三人之外的任何人进入这间房子,都会触发警报。
洗漱完毕,大家很快进入了梦乡,随着灯光的关闭,又是漫长的黑夜。
于是整座冈仁波齐,就又像大家到来时一般,零零散散的窗户都一个一个缓慢地熄灭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再一次旋转着爬上天空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