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霖心中不由一紧,莫非自己要开赌的事情被师父知道啦?不应该吧。嘴上恭敬的请教。“还请师父解惑。”
“这清风山扶樱国的修士已经消灭了,但基础建设还在,只要稍微修缮一下就可以化为己用,你可以考虑从此做起。”
“可如果在清风山扎根,我就不能去奉阳府了,这样是不是有点可惜?”
宋长青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徒弟。“你手中不是有人能用吗!”
程辉,廖忠,冯磊闻言一愣。
“霖哥,你去哪我去哪!”程辉率先发言。
“霖哥,我还指望你带我干一番惊天大事,给我爹瞧瞧呢。”廖忠也有些不太愿意。
冯磊看看程辉,又看了看廖忠,最后看向宋长青,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不会说的是我吧?”
“当然不是,你们都还年轻,应该涉猎更多知识,书院的环境得天独厚,对你们的未来有帮助。”
“不会是嫂子吧?”廖忠疑惑的问了一句。
白烨霖恍然醒悟。“是九哥!”
“没错。”宋长青深吸一口气。“此人虽然混迹赌坊,但其实秉性还可以,只是当年得罪了奉阳府的权贵,所以才被逐出书院。说来也是可惜,以他的资质,如果一直到现在,或许至少已经到通身巅峰了吧。”
忽然间,白烨霖心中泛起了嘀咕,自己和张耀天的关系,虽谈不上什么秘密,但毕竟时间尚短,而且二人一共才见了四次面而已。师父为何会知道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事从发生到现在还不到一天,还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为何师父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
一条清河自清风山而下,由北向南纵向贯穿清河县,给清河县周边的土地带来生机的同时,也为清河县内添上了一抹美景。
城北主街的河边,屹立着一栋四层木质小楼,造型典雅。
正门上方,一块写着清风楼三个字的匾额,高高挂起。
匾额下,还挂着五个久经风吹日晒的幌子。
幌子代表的是饭庄在当地的地位,如果味道不好,要吃的东西店家做不出来,顾客都可以摘幌子,幌子挂的时间越久,就说明地位越高。
这五个褪色的幌子,象征着在这清河县,清风楼是一等一的饭庄。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到饭庄前。
“老爷,我们到了。”车夫恭敬的冲车厢说了一句。
“知道了。”
片刻后车帘撩起,一名眼带泪花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下了马车,跪在地上。
车夫再次恭敬的说道“老爷,准备好了。”说着撩起车帘,一个嘴角有痣的男子,左手把玩着两个圆球,走出车厢,四处看了看,踩着女人的后背,下了车。
女子起身,跟在男人身后缓缓走进清风楼。
掌柜抬头一见来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奔出柜台,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呦,胡爷,今刮的什么风,怎么把您这位贵客吹来了。”
此人正是胡颇皮,他伸出右手点了点店掌柜笑了笑。“还是陈老板会说话,知道讨我开心。奎文山请我来的,他在哪呢?”
“奎爷在顶楼雅阁呢,我这就带您去。”说着亲自带路。
要说这顶楼,那是清河县房间最大,景色最好,布置最精致的雅阁,整个四楼只有一个房间。不管是请谁来这吃饭,那都是给足了面子,表示对对方的敬意。
屋内只有奎文山一人站在窗边,眺望着夕阳余晖。圆桌宽大,铺着垂地的锦缎。桌面摆满精致的菜肴,摆盘考究,雕工精致。
房门刚一打开,胡破皮爽朗大笑。“奎爷,我来了!”
“胡爷能赏光,奎某人感激不尽啊。”
二人抱拳行礼,相互寒暄几句之后,纷纷落座。
跟在胡破皮身边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钻进桌底,跪在地上面对胡爷,并帮胡爷脱掉鞋子,任由臭脚搭在脖颈上。
“不知奎爷请我来这清风楼,究竟为了何事?”胡破皮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胡爷还是那么爽快,我也不绕弯子。想必胡爷应该也知道,我那三家小赌坊的事吧。”
胡破皮右手掏着耳朵。“略有耳闻,听说是今早封的。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官府。”
“胡爷有所不知,此事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我。”
胡破皮笑了笑。“你也是这清河县的一号人物,谁敢算计你啊。”
“据我所知,此人不但算计我,甚至很有可能连胡爷一起算计。”
起初奎文山是想请胡破皮帮忙的。一是放了还在地牢的人手,二是解除赌坊的封禁重新开张。虽然会舍去一些钱财,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如果再拖下去,过两天可能赌坊就不属于自己了。
可下午得到了管家查到的消息,他心中便有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
果然,胡破皮听到这话,右眼眉头抬起看着奎文山。“接着说。”
“您可知道算计我的人都是谁吗?是清河书院的白烨霖,四海赌坊的张耀天,还有县太爷的儿子廖忠。”
胡颇皮一脸疑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做咱们这行的,自然少不了花钱打点衙门,但要是衙门自己想做这门生意呢?”
胡颇皮手上的掏耳朵动作,猛然停顿。
奎文山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继续煽风点火。
“我的赌坊虽然来钱快,可毕竟上不了台面,官府想做还是要借助外力。可您就不一样了,东西两市都是明面的生意。每日进账多少钱,您说官府能不眼馋吗!只要搞垮了你,东西两市会归谁?还不是归了官府!”
胡破皮眼睛微微眯起,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升起一丝不悦,低喝一声。“脱掉!”
桌下的女子闻言,身子不由一抖,毫不情愿的脱掉胡爷的袜子,任由两只臭脚顺着脖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中,任其在里面扭动。
猛然间女子吃痛,死死咬着嘴唇不敢之声,紧闭双眼,眼角挂着泪珠。
胡爷平复了心情,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说的都是你的猜测吧,廖太爷没那么大的胃口。”
“可他的儿子有,祁隆昌就是被他儿子搞进去的!”
桌下传来一声闷哼,似乎承受了超出忍受范围的疼痛。
胡破皮又长呼一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奎文山看了看桌子,在那下面还有一个人,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