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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爱才之心

盛紘起了爱才之心,想要亲自考究王自强的学业。于是让王自强跟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前往书房做功课。

王自强的功课还算可以,但跟盛紘这个进士出身的朝廷命官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盛紘一视同仁地分别指点三个少年的功课,看到自己的学识让王自强信服,盛紘找到了身为长辈的尊严。

考究完功课之后,盛紘将另外的几个女儿叫到前厅跟王自强见面。

盛紘的孩子之中,年纪最大的当属长女盛华兰,今年十六岁。接着是盛长柏,十三岁,盛长枫十二岁,盛墨兰九岁,盛如兰九岁,盛明兰八岁。

一番介绍之后,双方相互行礼问好,之后便散场了,王自强回到客房休息。

“娘,王家表哥一身的绫罗绸缎,身上佩戴的首饰一看就不是凡品,腰间佩戴的宝剑听说还是陛下赏赐给他的。”

“那是大娘子的亲侄子,王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他祖父听说在世之时乃是当朝太师。

要是他祖父还在世上,进宫面圣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得到陛下的赏赐对于普通官员来说是奢望,对他来说却并不难。

不过人家是如兰那丫头的亲表哥,不是你的亲表哥。”

“可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对我们几个都是一视同仁,给我们每人送的礼物都一样,并无区别,想必在他眼中并无嫡庶之分。”

“这些高门大户人家,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就算心里有嫡庶之分,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你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更是难以看穿他的心思。”

...

“娘,王家表哥出手真够大方的。“

“那是,我爹,就是你的外祖父,生前可是配享太庙的王太师,达到了文官的巅峰。

王家在东京城的太师府你规模是相当大,家中奴仆好几百,拥有万亩良田,产业更是数不胜数,这点礼物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亩良田作价几何?”

“大约十两银子到十五两银子。”

“那表哥家单单良田就价值十万两银子以上,真是够有钱的。”

“你外祖父在世之时,一个月的俸禄就高达八百两银子,另外还有许多禄米和锦缎,还有你祖母,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一样有俸禄和禄米、锦缎。

他们两人的俸禄加来,一个月就有一千六百两银子,一年就接近两万两银子,区区十万两银子,算不了什么。”

王若弗提起娘家,脸上的骄傲没有丝毫掩饰,还顺带着给盛如兰讲起王家曾经有多风光。

...

盛如兰回到居住的小院之后,跟她亲娘诉说与王自强见面之事。

“小娘,您看,王家表哥送给我的礼物。”

“这个东西一看就不便宜,你不能要。”

“表哥给我们每一个都送了礼物,哥哥姐姐们都收,我不要也不行。”

“既然如此,你就收下吧。”

...

隔天早上,王自强一大早便醒来,洗漱过后出来院子里练习剑法。

盛紘让盛长柏过来请王自强去用膳,盛长柏看到王自强正在专心练习,于是便站在一边等候。

王自强练习万剑法之后,跟着盛长柏前去吃早餐。

吃过早餐之后,盛紘就得到消息,说是东京忠勤伯爵府前来送聘的人已经到达扬州码头。

盛紘让盛长柏前去码头迎接。

盛家一下子就忙碌起来,本来说好要带王自强去西湖看看的,如今也只能作罢。

“叫你去取炭火,一顿饭功夫都过去了你才回来。小娘他们要是醒了...”

小蝶正在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就看到小桃在一边哭,口中责怪的话顿时停了下来。

随即蹲下来询问道:“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小桃哭着回答:“厨房没给我炭火,还把我赶出来了。”

“你跟她们说这是咱们的例份没有?”

“说了,关娘子她们只叫我滚。”

小蝶把她背上的背篓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把框给我,我去会会她们,外面冷,你回去吧。”

小蝶怒气冲冲地去找人算账,谁知却被人赶出来了。

“别拽我,这些炭火本来就是我们小娘屋里该得的。”

关娘子她们没有跟她讲道理,而是把她从厨房里往外拉。

“谁让你进去的,赶紧给我出去。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你可不要捣乱。”

“别拽我!”

两人随即拉扯起来,不一会就有管事的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

关娘子看到来人之后连忙松开抓住小蝶的手,小跑着来到来人跟前行礼问好。

“周娘子妆安,娘子怎么亲自来了。”

关娘子看到周娘子的眼色,随即回头看向小蝶训斥道:“还不快走,免得惹周娘子恼怒。”

小蝶以为周娘子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怕了,平时克扣饭食的时候怎么不怕呀?克扣炭火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怕呀?

例份一日八斤炭,现在三五日才得四斤炭。既然如今是周娘子帮着林小娘管家,那就让周姐姐评评理。”

周娘子环视一周朝着厨房的一群女仆们大声训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如今卫小娘有了身孕,你们这些下贱的胚子竟敢克扣她的东西!”

关娘子是厨房的管事,出来辩解道:“哪里是我们克扣呀,其实是前些日子她们院领多了。

我们厨房负责发放炭火的丫头年纪小,不敢多说什么,都让她们给拿走了。

昨日厨房核算账本的时候发现对不上账,还是我们自己把这个坑给填上的呢。

想来小蝶姑娘肯定是不认这个账了,我们就想从她们日后的例份里头扣了。

原本我们就没有几个月钱,管发放炭火的那个丫头,如今连头绳都买不起了,还请小蝶姑娘可怜可怜我们,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小蝶看到她倒打一耙,生气地否认:“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多领。既然你说有账本,那我们就拿出来对一下。

看我们来取炭火的时候有没有按下手印。”

周娘子扶着小蝶的双手劝说道:“小蝶姑娘,何必这么生气呢。要是平日里多拿了,往后少拿些就好了。

等把账填上,咱们再按照平日里的例份来领取。”

“好!既然周娘子也管不了,那我只能去找大娘子评理。看看我们小娘,究竟该领取几斤炭火。”

小蝶说完就想要走,却被关娘子带人拦住去路。

“今日是纳征送聘的日子,大娘子正忙着呢,岂能容你这样撒野。”

小蝶很是硬气:“既是有冤情,便是官家门前的登闻鼓也是敲得的。我今天就算是让大娘子打板子,拖出去,也要给我们小娘家伸冤。”

“你不许去。”

双方人拉扯起来。

周娘子看到小蝶这么硬气,也怕她将事情闹大便说道:“哎呀,不就是几斤炭火嘛。关娘子,小蝶姑娘既然要炭火,你到灶上给她拿一些便是了。”

关娘子让人抬了一大箩筐炭出来,小蝶却是只要例份的量。

“该是我们的我全都要,不该是我们的,我一颗也不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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