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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

第二天一早,叶飞就带着沈教头的尸体去另外一个城市山头埋起来,内心有点过意不去,因为没有好好办理葬礼,只好先委屈下沈教头,待那日报完灭门之仇,在好好为沈教头办理葬礼。叶飞回到乡下准备安度晚年,过完普通人一生,然。。。

叶飞回到乡下,回到自己老家,出门在外家永远是依靠,而叶飞对自己父母隐瞒一些事,想让父亲帮忙安排自己进晓晓小学当老师,父亲欣然同意,因为一个人出门在外,还不如在家比较放心,父亲就找了自己的老友帮忙,并且成功让叶飞进了晓晓小学当了老师,后面叶飞也搬进宿舍里面住了,有时候有空还回去看看。只是。。。

晚秋过后就是初冬,北方大部分地区已下起皑皑白雪。就是地处南方的几个城市,气温也骤然下降。而靠近最南端与越南相接的防城港,气温仅仅下降到18摄氏度。

深夜十二点,劳累的人们大多数都已入睡,阿猫阿狗的也与主人一同进入梦乡。街道上还可以看见稀少的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的生意人和几个不愿浪费这美好夜晚的年轻人。偶尔还有几只老鼠不知死活地横穿路面。秋风最后一次不舍地刮拂着这个地方,再过几天,它将又一次被那无情的寒风所接替。

月亮被一块乌云给遮住,它们好象在互不相让地争论着今晚是不是该把光亮带给人们,使得没有路灯的地方漆黑一片。

高兴路是港口区的一条老街道,同样也是一条生财路,路两旁集中的都是一些家器,皮鞋,衣服等专卖店。不过这些专卖店的大门每晚都会在十一点准时地关上,与白天和黄金时间相比,这个时候的高兴路无疑是冷清的,街道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平时横冲直撞的老鼠也见不到一只。

街道两旁都有着一排几十年的榕树,粗大的枝干和茂密的树叶相互接连把整条街道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为那些白天在道路中穿行的人们遮阳挡雨。一阵秋风刮来,树叶一起唰唰地喊叫,好象焦急地要把秋风给留下,无奈秋风归意已决,这是秋风来给他们做最后的道别,明年的秋天也许还可以再相见吧。

叶飞去了酒吧,想一醉方休,然后遇见好朋友刘云在和唐三争女人,这个时候叶飞想都没想就去帮忙了,酒吧老板过来阻止,并且派人拉住我和刘云,警告不要在他酒吧闹事,而对唐三笑脸相迎,并且还送酒和美女相陪伴,然后把我们俩赶出去,我们俩知道酒吧老板是和气生财,我们也赶紧跑路。。。

两条人影此时正紧张地走在高兴路上。领头的一个不时地张望着四周,像在寻找什么,而后面的一个无奈地被前面的一个拉着。两人的脚步放得很快。

“我说刘云,你这么紧张干嘛?不就是一个唐三吗?”叶飞奇怪地问,刘云也不跟他说出原因,一填完资料就拉着他匆忙地离开。就连公共汽车也不敢等。不就是一个唐三吗?有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一个唐三?亏你还说得出口。”刘云有点气愤地说,“一个唐三就够你受的了。以前就只知道在梦莉身边打转,也不打听打听他唐三是什么货色,他是个政府流氓,地痞。”

唐三这个人叶飞以前是听说过的,不过那时他一心都放在梦莉身上,对于其他事都一概充耳不闻。

梦莉是以前高中叶飞的女朋友,整整三年叶飞一直围着梦莉转,好不容易追到手后面因为叶飞刚出校园,也没考上重点大学,所以梦莉就找有钱人男朋友去了,叶飞当时伤心想去死的心都有,后面一直刘云安慰他,并且带他去鬼混,才让这件事情慢慢谈好下来。

回到正题:

“不就是个流氓,地痞吗?”叶飞无所谓地说,“我就不相信他敢对我怎么样。”

“你真是孤陋寡闻啊你,在这里唐三那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刘云真被叶飞那个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炸了,“快点走啦,看你还磨磨蹭蹭的,再慢点连神仙都救不了你。”拉着叶飞又加快脚步。

这时,街道拐角处迈出几条人影,每个都凶神恶煞地盯着前面走来的两个人。

刘云见到这几条人影脸色大变,马上拉着叶飞转身朝原路回去,不过还没踏出几步,对面又钻出几个年轻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条木棒。

见无法离开,刘云强装镇定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但凡惹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一个声音从背靠着大榕树的一个人影发出。这个人说完跺步过来,在昏暗的路灯下,隐约可以看见这个人满脸的奸笑。待看了几眼刘云后他肆虐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花花公子刘云啊。哈哈,来,兄弟们,给我们的花花公子问好。”

“花花公子,一生无子,唯有来生,投胎当站街女。”那几个青年见唐三下令,齐声大唱。

刘云听了这个没有什么反应,好象早就听惯了,反倒是叶飞,见别人这么侮辱自己的兄弟非常气愤,要不是刘云紧紧拉住他,早就冲上去揍人了。

“唐三,你想怎么样?”刘云冷静地道。

“不怎么样,只想在你身边的朋友身上收点利息,让他两个月之内下不了床而已。”唐三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我们花花公子想替他出头?”

“哼,想动我朋友?先得过我这关。”刘云硬着头皮地说。他知道就算自己跪下哀求,唐三脸色也不会动一动的。

“你?哈哈,你应付几个小骚货还可以,”唐杰大笑道,几个青年也跟着狂笑。“我劝你还是回去抱女人吧,别在这逞强了。刚才在酒吧要不是老板护着你们,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些青年见唐三已发号施令,全都慢慢地向叶飞和刘云逼近,看见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叶飞也被这阵势吓住了,他假做镇定说,“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违法行为。”他还想再说下去,后脑已被重击,他疼痛地双手捂头蹲下。还没蹲好,身上随即又遭到几处重击。顿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忍痛站起来,给了一个青年一拳后又被重击倒地,无数的拳打、脚踢、棍砸落在叶飞的身上,让他无还手之力。

“违法?哈哈,在这里,老子说的话就是法,谁违背老子的话谁就是犯法。”看着叶飞被打的惨样,唐三得意地笑道。

看见叶飞被打成那样,刘云不止一次地想冲上去,不过他的两只胳膊被人紧紧地卡住,让他动弹不得,他就胡乱地用脚乱踢,随即遭来几击,最后被人拿棍敲晕。

“喈喈,谁叫你们把我们今晚的幸运者打成这样的?我只是叫你们随便教训他而已啊。”唐三走向被手下架起的叶飞,拿出一片餐纸帮叶飞擦拭嘴角上的血迹,然后把纸巾塞入叶飞的嘴里,转身一脚踢到叶飞的肚子上。一口把鲜血合着嘴里的纸巾给喷了出来。

“看见了没有?我教过你们多少遍了?叫你们打人要斯文点,就像我这样,每次都把我说过的话丢在一旁,要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黑社会的呢。”做完这一动作,唐三严厉地教训着手下。

那群手下大叫佩服,老大英明,纷纷拿叶飞效仿。叶飞整张脸由于疼痛而扭曲,和着满脸的鲜血,整个厉鬼一样。眼中射出熊熊的烈火。

“怎么?很热啊?看你眼睛都像要着火似的,别急,我来帮你消消火,哎呀,你脸太脏了,顺便帮你洗洗吧。”唐三看着叶飞现在的样子,得意地说。“兄弟们,来,我们帮他消消火,洗洗脸。”

“老大,我们到哪里去弄水啊?”一个手下代表大家莫名其妙地问,不过他的问话立即招来一顿暴栗。“笨蛋,你自己不是有吗?”

“老大,他已经昏过去了。”一个手下说道。

“嘿嘿,小五,去,检查一下,看他死了没有?”唐三拿张纸巾擦掉衣服上被叶飞喷到的血迹,一边吩咐手下。“看什么,还不快去?”看见手下面有难色,唐三叫道。

一个手下走到叶飞身边,左手捂住鼻子,眉头紧皱地翻着叶飞。一会便回来报告,“老大,他还没有死,据我检查,他断了七根肋骨,五处软组织受伤,左腿小腿骨骨折,双手已断,肩胛骨破碎,无法查出内伤。估计下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接到手下的报告,唐三露出狰狞的笑容,连手下看了也不禁心里打颤。“哈哈,好,我们走,这就是和我抢女人的下场,看谁还敢不知死活地和我抢女人?”连看也不看一眼叶飞,扬长而去。

月亮在这场争论中获胜了,它把乌云远远地甩在一旁,高兴地把自己的亮光奉献给大地。秋风欢喜地祝贺月亮战胜乌云,榕树们也为着月亮的胜利而叫好。一时间,榕树和秋风都想叫醒在路上睡着的两个人一起来为月亮的胜利欢呼。

唐三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后,叶飞的胸口忽然间放射出一道白光,和在上次受伤时一样,白光瞬间罩满叶飞全身,一道光柱冲向空中悬挂的明月,两秒钟后这道光柱消失不见。这一刻发生的事叶飞并不知道,此刻他还在昏迷中。

光柱刚消失,刘云便昏昏沉沉地醒来。他走到叶飞身旁,把叶飞叫醒。“老叶,你没事吧?”刘云关心的问。

“恩,我没事。连累你真不好意思。”叶飞惭愧地说,心里却觉得奇怪,刚才他自己被打时,他就感觉到骨头好象断了好几根的,可是现在他自己除了一些皮外伤身体虚弱外,手脚都还可以运动自如的。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哥们,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刘云有点生气地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好兄弟!”叶飞感激地看着刘云说道。“我们暂时不能回家里了,回去只会让父母担心,先找办法回学校吧。”他沉思着说,其实他的目的是住在学校里的天海。“扶我一把,现在得找个地方治伤。”天海是以前晓晓小学宿管白发老头,看起来像得道高人,也像及小说宗师人物。

“也只能这样了。”刘云扶起叶飞,两人踉跄里离开这条街。“我会回来报仇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道纤美的人影出现在他们刚才的地方,那道人影蹲下用手沾了点叶飞留在地上的血迹在鼻子里闻了一下。随即又消息于空地上。

这道人影刚消失,又飘来三道黑影,只见他们和前一个人影一样,沾了叶飞的血迹又消失不见。

跟着又来一道人影,他站在原地看了下四周后自言自语地说;“呓?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见到那道光柱从这里发出的,怎么消失了?难道我来晚了?”说完,身形一闪,如同前面的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晓晓小学,由于今天是星期六,所有的老师都回家了,连本来这个星期要值班的徐鹏飞由于有天海的代劳也回去舒服的睡上一觉。

虽然已是深夜1点,但是叶飞的那间宿舍仍然灯火通明。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大笑。那笑声在这深夜里令人心里直打寒战。幸好学校附近没什么人,要不然的话早就骂声遍地了,可就苦了今晚在场部值班的老黄同志,他现在正把毛毯紧紧的捂住整个头,耳朵塞了几团棉花。

这时,一辆摩托车载着三个人开进了明天小学的校园,两个人下了摩托车,其中一个交代了司机几声,司机开车走后,两人便上了楼,在楼梯的灯光下能看到两人满身都绑着绷带,活象个木乃伊。仔细一看,这两个人赫然是叶飞和刘云。

叶飞在云的搀扶下离开了高兴路,敲开了一家诊所的门,在医生一大堆的劝说下,两人被他们涂了点消毒水上了点万花油,然后给包成了粽子似的,竟然收500多元钱医药费,当然包括了用来包扎他们的绷带钱。如果不是刘云当晚带了一千块出来他们可就要在诊所住上一夜了。在他们匆忙丢下500元逃离这家诊所后,刘云拿了200元威胁他表哥从被窝里钻出来开摩托车送他们两个人回到学校。

打开宿舍的门,只见天海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台游戏机兴致盎然地玩着,一会手舞足蹈,一会大笑几声。完全没注意到叶飞和刘云。

“哇,鬼啊!”看到叶飞两个人的完美造型,天海从床上跳了起来,待看清两人的面貌时,他转而大笑,“哈哈,你们两个在拍鬼神传奇啊?”

“笑什么笑,没见过木乃伊啊!”刘云恼怒道。

“木乃伊?哈哈,真亏你说的出来,哈哈。”天海越笑越厉害。“你们没事干嘛把自己抱得那么严实啊?”

“谁说我们没事,我们刚才被人打了,你以为我们喜欢把自己弄成这样啊。”叶飞无辜地道。“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刘云迎合道。

“被人打?”天海一脸惊讶,“还有人敢打你们两个?”就他的经验,别人不被他们两个打就好了,还有人敢打他们,看看他自己越来越少的胡子,都是这两个小子害的,现在越想就越解气,“哈哈,打得好,打得好。”

“好,我们被打了你还幸灾乐祸地说好?”刘云把手上的一个游戏机向天海砸去,天海手脚利索地把它给挽救了回来。“你得意吧你,以后别想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

这一句话还真有效,天海神情马上一个大转变,凑到刘云面前,带点恳求的语气道:“别,我刚才只不过和你们说笑的,我可以帮你们把他们打一顿作为补偿。”

听到这句话,叶飞也凑了过来。“帮我们报仇?哈哈,别说得那么好听,都这么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本事帮我们报仇,你看看你,白胡子白头发一大把,身体瘦得像根木材似的,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给我们报仇啊?我看你是去送死还差不多?”刘云挖苦道。

刘云对天海说的话不太相信,看这天海都已经是蛊惑之年了,现在还能硬朗地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要和唐三那帮混蛋对挑不异是自寻死路。可叶飞却不这么认为,他对天海带有一种信任,初此见面的那一夜长谈让他对天海产生一种难于言语的崇敬感。

“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老人家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本事。”天海被刘云这样挖苦气愤不过,心想:竟然敢小看老人家我?看我把你们的伤治好后看你们怎么求我。想着,他的双手来回一转,一团气流随着他手的转动凝聚于手中心。

叶飞和刘云两人惊讶地看着天海困在手中心的那团气流。这时,天海双手向前一推,那团气流便向两人冲去,他们身上的衣服和绷带便像豆腐一样碎落下来,显露出两个全身乌肿,散发着药味的裸体,叶飞刘云两人本能地护住要害。

天海双手一变,两只手掌谣抵叶飞和刘云两人,两道白光罩向他们,他们只觉这道白光使他们如浴春风,浑身舒爽。身上那些红肿的地方如气球泄气般凹下去,皮肤回复正常,看不出哪里才是刚才受伤的地方。

收回双手,天海有点疲倦但却得意地看着他们两个。叶飞和刘云惊讶之中互看一眼。一起向天海跪下。

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天海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干什么?现在觉得我老人家的本事大了?”

“请老前辈收我们为徒。”两个人齐声说道。

“收你们为徒?”天海犹豫地说,心里却暗下打着算盘:收他们两个为徒也不错,叶飞那小子挺恭敬的,叫他松松筋骨听舒服的,有得赚,至于刘云这小子,太过鬼精灵,老拿我老人家的胡子来玩,收他为徒就有点吃亏了,不过不收,那我老人家以后的游戏机什么的就泡汤了,干脆收他做徒孙好了,这样我也不吃亏。好,就这样。“这个嘛,我答应了。”

听到天海答应,叶飞和刘云高兴的跳了起来。不过刘云高兴得太早了。天海的一句话又把他给打落了深渊。“刘小子你先别高兴,我只答应收叶飞为徒弟,可没有说收你为徒弟。”天海笑嘻嘻地对刘云道。

“为什么?”刘云气愤地说,眼光望向叶飞,而后者只是无奈地耸耸肩。

“虽然不收你为徒,但是可以收你为徒孙。”看了刘云的表情,天海满意地接下一句话。

“徒孙?你要我当你徒孙?天啊。”刘云做着夸张的神情,“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我为什么只能当你徒孙?”他问天海,他和叶飞可是死党兄弟耶,那以后叶飞的辈分不是比他高了吗?虽然现在的社会不太重视辈分这种东西,但是一想到要叫什么师傅师叔的他就受不了。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天海还是笑嘻嘻地对他说,不过看在刘云眼里,那笑里面夹杂着很多的阴谋。

“条件能不能高点,做你徒弟好了,大不了我多拿些好玩的游戏机给你好了。”刘云开始拿出官场常用的招式出来。

“这可不行,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以后可不要找我,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天海装做很失望的样子。

“不,不,我愿意。”忍了忍,刘云还是狠下心来接受这个不公平的待遇。

“很好,那么睡吧,明天开始练功。”天海严肃地说,自己率先倒在床上。他现在心里大笑不已。

没法子,叶飞和刘云两人拿过放在一旁的席子和毛毯,摊在地上也一起倒在席子上。不过两个人都没能入睡。一间房子里三个人。各想着各的心事,天海在制定计划明天怎么整这两个小子,叶飞则在想怎么找唐三报仇,而刘云心里正为天海的不公平而愤恨不已,正在想怎么找机会赚回来。三个人就这么的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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