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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拔剑吧

许庆在居寒被邪物砸倒的时候,趁邪物背对自己,贴着墙根撒腿狂奔到门边。

他只要再跑几步,就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看到邪物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居寒身边,许庆不由心里一紧。

这女人虽然疯,但是人性的善良让许庆难以再迈出一步,他想也不想,随手拿起地上的东西扔向邪物。

“直视我,崽种!”

废旧的磁带录音机不偏不倚砸在邪物身上,它微微一顿,转头用外突着的浑浊眼球缓缓看向许庆。

直面邪物的时候,许庆感觉到一股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凉气,让他忍不住发抖。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捡起地上的东西砸向邪物。

一下,两下,邪物终于动了!

眼看居寒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许庆转身就跑。

邪物并不笨拙,它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许庆身后,这时许庆刚跑到仓库正中间,与大门还有很远的距离。

邪物胸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冒黑气,令人作呕的气息喷涌四散。

许庆不用回头,闻到这个气味也能知道邪物在自己身后。

卧槽,怎么办怎么办!

救人时他也没想那么多,真被邪物追过来,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时候他也不指望有人能来救自己,只能牟足了力气向大门狂奔。

许庆突然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脑中一片空白,玩了命连奔几步,堪堪躲过邪物伸手一抓。

眼看距离大门越来越近,许庆听到身后堆积的杂物落地的声音,下意识俯身躲避,却见一张三人沙发像流星一般横着从头顶飞过,哐的一声砸在大门上。

前路被堵住,许庆惊魂未定转过头,看到邪物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自己扑过来。

没等许庆反应过来,却见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前,迅捷如电地往邪物身上连拍几下。

“多事。”居寒冷言道。

只见居寒面色苍白,如蝴蝶般围着邪物挪移,数次险些被被邪物抓住,可是任凭邪物怎么挥动手臂,都无法碰到居寒的衣角。

眨眼之间,十几张符咒贴满了邪物周身,它的动作肉眼可见迟缓许多,居寒银牙轻咬,瞪了许庆一眼,道:“杵在这作甚?”

许庆如梦方醒,连退几步,道:“快跑啊!”

居寒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许庆,不断往邪物身上拍打新的符咒。

可是每一张符咒贴在邪物身上,居寒的目光就凝重几分,直到最先贴上的符咒开始脱落,居寒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道:“岂会如此?”

许庆看邪物似乎被定在原地,提着的心也逐渐松懈下来,闻言好奇道:“怎么了?”

居寒自言自语,仿佛当他不存在,从袖中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符,伸出食指在符上凌空连画许久,直到邪物身上的符咒脱落大半,开始迟缓地移动,居寒才停止画符,并把这张符贴在邪物面门上。

画这张符似乎消耗了居寒的所有精力,她被邪物砸倒在地又出现在这里时,都没有此刻看起来虚弱。

她摇摇欲坠,踉跄一步,半跪在地,拄着那断掉的半截法剑,注视着邪物,笑得无比寒冷。

许庆的目光也落到邪物身上,他克制内心的恐惧,仔细观察邪物的变化。

没有变化。

不仅是许庆瞪大了眼睛,居寒也是难以置信看着越来越多的符咒像落叶一般飘落。

“快跑啊!”

许庆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危险即将降临,朝着居寒大喊一声。

看到居寒纹丝未动,又看到邪物缓缓伸手试图扯下面门的符咒,许庆气得直挠头,绕开邪物,急急忙忙跑到居寒身旁,拉着她的手腕向大门外跑去。

“松开!”居寒声音有气无力,想抽回胳膊,却被许庆牢牢攥住。

徐庆恶狠狠回头道:“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居寒被徐庆骂得一愣,道:“你怎会知晓?”

还真有毛病?

许庆哭笑不得,也懒得和这个疯女人废话,两人片刻就来到了大门之外。

“我若离去,放任邪物肆虐,此间不知会枉送多少性命。”

居寒平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庆一怔,回头看向她的目光多少有一些变化。

可是紧接着许庆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邪物竟然追了出来!

现在是深夜,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闪烁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许庆下意识把居寒挡在身后,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傻傻地看着邪物越来越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地面扬起的灰尘在路灯下清晰可辨,邪物充满力量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许庆毫不怀疑它一拳能把自己脑浆子都锤出来。

居寒并未放弃抵抗,有气无力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下来,诧异地看向许庆。

却见许庆头发与衣服无风自动,好像有一股气流正对着他的脸上吹拂。

许庆神色肃穆,用一种看待污秽的嫌恶目光看着邪物,随即手掐法诀。

“呔!”

一股浩然正气直冲天际,就连黑夜都仿佛被这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冲淡了几分阴晦。

邪物的手掌在即将拍到许庆头上时,被这股气流掀开,一张符咒凭空出现在许庆和邪物之间。

这张符的符篆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如同水波一般在半空中轻轻荡漾着。

邪物似乎很不想看到这个符咒,伸手向符咒扫去,谁知它的手刚接触到符咒,就像雪落进滚烫的开水之中,一瞬间将邪物的手臂融化了半截,那张符咒轻轻一颤,也消失无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邪物扭头冲进夜幕之中,它被融化的手臂还不断往外冒着黑气。

许庆他就像刚从梦里醒来,打了个冷颤,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咋回事?邪物呢?你看我干啥?”

许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见居寒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有余悸道。

“你果真是高人,我险些看走了眼!拔剑吧!”

什么就拔剑吧?

许庆哭笑不得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居寒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既已出手,何不以绝后患?任其流窜闹市,又该生出多大的祸端?”

许庆不明所以道:“什么?你在说什么?”

居寒沉默片刻,看着邪物逃离的方向,道:“罢了,此间事了,再与你相较一二。”

她边说边走,很快也消失在夜幕当中,独留许庆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小李带着人来到许庆身旁。

小李蹲下身正要和许庆说话,他旁边的一个男人凝重道:“有邪物?”

这话一出,跟着小李来的那几个人,都如临大敌,分散观察四周的响动。

小李焦急道:“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许庆想了想,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说是一个叫居寒的女人出现并击退了邪物。

小李闻言,连忙拿出对讲机,把情况汇报给对面,然后扶着许庆站起来,小声道:“那个女人我认识,确实不好打交道,她可能是跟着邪物找到了这里。”

许庆点点头,默认了小李的说法,他觉得居寒再无聊,也不可能为了约战特地跑来这里,肯定是因为先发现了邪物。

“有紫阳山接手是再好不过,邪物应该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浪,同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走了,你……多加小心。”

许庆应了一声,目送小李等人离去,回头看了眼仓库,里面一团乱,不由痛苦地捂着额头。

这一夜许庆躺在床上都没有睡安稳,生怕那个邪物去而复返,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勉强睡了一会。

想着要收拾仓库的烂摊子,许庆早早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把仓库被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回原来的位置,干到中午才勉强能喘口气。

许庆坐在床上擦着额头上的汗,总感觉周围少了什么,刚才干活时候没空去想,现在才想起来忘了把行烟从画里放出来。

他急忙从抽屉里拿出画卷,展开后行烟并没有出现。

许庆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想的事难道成真了?还是说画卷被居寒做了什么手脚?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画卷荡起涟漪,行烟从画中漫步而出。

“你……”许庆一愣,好奇道:“你还能换衣服?”

行烟身着黛紫色齐腰襦裙,上襦为纱,绣着藕色花瓣暗纹,腰束藕色丝带,抹胸刺绣紫棠色牡丹花,下裙为乌色,同样绣着藕色花瓣暗纹。

她青丝拢在身后束起发髻,左边头上缀着一朵团花银钗垂于耳际,几缕发丝披在肩头,让她看起来很是慵懒。

事实也是这样,行烟刚从画里出来,看也没看许庆一眼,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妙曼的身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对许庆造成的伤害不可谓不大。

“卧槽,纸呢?”

许庆捂着鼻子,从指缝间还能看到鼻血在往外淌。

他手忙脚乱止住鼻血,用纸团成两个球塞住鼻孔,暗嘲自己可真够逊的。

“你饿了吗,我下面给你吃。”

许庆说完这句话隐约觉得有点猥琐,红着脸干咳了一声,他也饿了,干脆不理会行烟,拿起画卷,自顾自去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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