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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回 寨里人闭门不开 双方之间难交涉

书接上回,当王逍遥在城南十二里岗做了案后,又在外面到处乱闯了一段时间,就在他准备要回狮子山继续再当土匪时,然而却听说山寨上不要他了!而且还派人协助官府破案,一定要捉拿到他。杀人犯王逍遥得知讯息后,当时就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就吓傻了,也不光是踢了饭碗还堵死了后路,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在路过城南坎头村时,他又拐弯往舅家去了趟。当见到舅舅唯一的女儿,长得既漂亮又水灵,结果又兽性大发产生了邪念,企图用哄骗的方法要对表妹进行奸淫,可是说啥对方都不从!于是他就霸王硬上弓,丧心病狂地以暴力,强奸了自己的表妹。

他表妹觉得很屈辱也无脸见人,然而就悬梁自缢了!他的表妹一死不当紧,王逍遥的舅母一听说,就喝了一包老鼠药自杀了;由于,女儿和老伴都先后去见了阎王,他舅父也感到自已活着没啥意思,结果是一口气上不来,又是一命呜呼!驾鹤西去。这为连惯效应,也称连锁反应!人们常说,一步走错步步错,自从这件事情以后,他王逍遥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既似沟蠕又象猫头鹰,也再不敢见天日了,所以,每天都得东躲西藏。不过他也在心想,人活百岁也是死,王逍遥到不如早死早脱生,干脆也就来个破罐子破摔!一天夜里,他在城西南一片松树林里睡觉,结果又被一伙人发现,也差一点没有被对方擒获!甚至会丢性命。岂不知,就正是以衙役班头雷树明,领导的那个小组人员,与黑衣蒙面人交手动武的地方,那里既为松树林又是老坟地,换而言之,就是老坟地里长有很多松树!自从那次事以后,王逍遥才又辗转来到了这里,这便是以上的详情经过。

常言说人将死其言善,鸟至死也哀鸣!王逍遥最后说道:“柯老伯父和几位仁兄,以及炳北兄弟我的好朋友!自从我落难来到这里,你们一家人都对我不薄,待俺如同亲人无二,我非常感动。哪怕我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记与你们一家,相处中的这一段深厚情感!”他讲到此还流下了几滴眼泪!到底是真感动还是假惺惺,反正别人谁也不知是真假,说实话也根本不清楚,后人有诗曰:

人品好坏属本质,公道正义靠教育;

玍娃从小没人管,荒废一生害自己。

就在王逍遥叙说详情时,老寨主柯啸天一直都是默默无言,认真仔细的在听对方讲说,他的城府又很深,曾是经过大风大浪和见过世面的人,他听了以后便说:“看来官府这回是专门冲着你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玍娃子王逍遥说:“既然事以至此,也证明我命里就该这样,对于这一切我都认了,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出去投案自首去服法,大不了都是个死!就让官府杀头算了。再不然你们就把我,绳捆索绑了交给官府,如果这样做也就不至于,再连累你们家和全山村的人!要不你们大家都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也懂得滴水之恩,必须要以涌泉相报的道理。我已经估计到了我今生今世,是不能报答你们一家的,也只有等到来世我做牛做马,或结草衔环,再进行报答你们柯家人!”其实他这样讲,打的又是一种悲情牌。

由于世上大多数人都有怜悯之心,老寨主柯啸天一家,虽然都是土匪强盗,但他们都是穷人出身,又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要是从老根上讲,也都属于平民百姓,只是为了活命没有办法,才打家劫舍当了土匪。这时候,柯家的小儿子柯绿说:“王哥你先别急,人们常说三个臭皮匠,可顶一个诸葛亮!让我们大家都要好好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啥办法可救你。只要众人开动脑筋或许就能,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来,到时候天上就会掉馅饼,也可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说是不是?”其实,他这样说就是在安慰朋友。

可是对方闻听后头摇得像拨郎鼓,然后那王逍遥就说道:“柯绿老弟!你也不要再安慰我了,愚兄我非常清楚自己的事,官府的人也早把我当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我就是他们要屠宰的羔羊。所以,也就没有啥非分之想了,更不会是意想天开!不过我需要说明的是,有句话叫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则能拿得起放得下,死就死也算不了什么!就如今天这个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也决不给别人留祸殃。因为我常听人们讲,人活着就得活个样,哪怕是死也不能委曲求全,或者再被屈辱!换而言之,就是活要当人杰,死要做鬼雄!”反正象他这样的人也不要脸,什么话还都能讲得出。王逍遥讲出了上述一段话,他是既不脸红又不心虚,就和皇帝老儿,以及娶了三妻四妾的有钱人一样,时常还总怀疑,自己的老婆不守贞操!岂不知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那王逍遥说完了那番话后,又把牙齿咬得咯吱吱响!众人一瞧他的两眼全都充满了血丝,却不知他是在恨谁?很可能是恨天、恨地、恨他人,而不是恨自己。若按照人们时常讲的,凡是作恶多端滥杀人者,总是应该服法的,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杀人者须偿命,凡借贷款者就应还钱。杀人犯王逍遥又罪恶累累,他欠下了不少人的血债,一笔笔都应该还,而欠债还钱又是天经地义,如今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其必然结果也法网难逃。

然而,老寨主柯啸天听了,王逍遥说出的可怜话,也心软被感动了,一时间,就不知道怎样是好?待他思考了良久之后,好象是还拿不定主意!于是就问几个儿子:“你们大家都说说,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大儿子柯炳东说:“阿爹!你听听外边的人那个嚣张劲!什么罪犯不罪犯的,一张嘴就向我们要人,好像咱们家欠了他们的!那些人也不打听打听问一问,就吆三喝四的啥子玩意嘛!如今谁敢对柯家这个样,我们怎受得了这窝囊气。以我看就是该办也不能办,要不就是怕事的胆小鬼!妈那个巴子狗日的,我们家就是不吃馍头,也非得争(蒸)口气不可!官府里也欺人太甚了!干脆就和他们对着干。再者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这口恶气我们怎能咽得下,不行就于他们拼了!最终来个鱼死网破,谁怕谁呀!”

老二柯炳西说:“拼就拼!反正是你死我活,他们官府算个球!凡是我们寨子里的爷们,看看哪个人的头是好剃的?不行就和他们干到底,我们柯家寨的人怕过谁,又不是用泥巴揑的,可以随意让人,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就凭咱们这里的天然屏障,只要我们不开门,官府的人就没有牙肯!他们想进也进不来!我们寨内有水井,家家户户都不缺吃的,可以说,坚持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如果再过俩仨月到了冬天,就是不下雪他们也坚持不了,恐怕也要脚底板下抺油,非自动开溜不可”。

这时候,老四柯炳北在旁边更是心情激动,其实,他早就在摩拳擦掌,恨不得跳起来马上要出去,与敌人厮杀拼命!因为他父兄都在,所以,他也没敢太猖狂了,便就一直忍住。方才,又听两个哥哥一说,他是忍无可忍,就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上前说道:“阿爸!你还等什么?要不你就让我放马出去!先会会官府的人再说”。

他父亲柯啸天一摆手道:“你冷静些往下站!要先听听你几位哥哥怎么讲!”

老四柯炳北白愣了一下眼睛说:“我看不管怎么说,咱们家的人都不能下软蛋,要是按照官府所讲的,如果说他们让交人我们就交,那不就成了应声虫,我是第一个不会答应!”

他父亲柯啸天道:“啥叫应声虫?你在胡扯什么!”

老四柯绿说:“若要按官府人的意思做,一是等于屈服;二是正中他们的圈套;三是让别人有了口实,还对我们大大的不利1”

老寨主柯啸天道:“嘿嘿!你这几句话好像有点道理,“到底有什么不利你可以讲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老四柯绿说:“你们要是把我的朋友交出去,官府对我们就有了辫子可抓,就要说咱们家和罪犯王逍遥,本是一个鼻孔出气,再给我家定个庇护窝藏罪,到了那时候我们家,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净了。换句话说就等于是,把黄泥巴抺到裤裆里,本来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正也无法辩解清楚,咱们大家都想想看,我这讲的有没有道理?”一帮人也数他最年轻,可是他的思路到很宽广,把问题分析得又透彻,理由也很充分,一讲起来还滔滔不绝。

老寨主柯啸天嘴上没说啥但心里却在想,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歪道理,这时候,他的三儿子还没有发言,于是,老庄主便问那柯炳南:“小三你有何见解?阿爹还想听听你是啥意思!”

老三柯蓝说:“我还没有考虑好,不过孩儿到觉得,官府是不太好对付的,常言说先礼后兵,需忍让时且忍让!所以,阿爹应该先出去回话,就说我们寨子里最近几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生人到,更没有叫什么王逍遥的人来过,劝他们不要在这里耽误了时间,要尽快到别处去找为好”。

有人在一旁插言道:“你以为官府的人是很好唬弄的,用这话就能搪塞过去!如果不行他们非要进来搜查怎么办?”

老三柯蓝又接着说:“真不行了到时候再另说!这叫能唬就唬,得骗就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真不行的话,正如大家方才所讲的,没有办法就只好拼命,反正大不了是一个死。如果按照官府的要求,我们家真要把这位王老兄交给他们,到那时对方再一变脸,说我们是私通窝藏罪犯怎么?如果到了那时候,我们家可就有口难辩,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简而言之,就是做下了口实,官府想给我们定啥罪就能定啥罪,我们一家人的身家性命,则就落到他人之手了!换句话说,就是被他的掌控在手里,可说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等要想咸鱼翻身,恐怕也成了痴心妄想”。

老三柯蓝的上述这番话,而在他们柯家父子当中,也算得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象人们所讲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所以,他们也都属于一丘之貉。老头子柯啸天就觉得,三儿子柯蓝讲的有道理,他便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后说道:“就由我出面马上到外边,先对官府衙门里人回话,说我们寨子里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一个什么杀人犯,并且连王逍遥这个名字,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现在我就把话都讲清楚,从此以后,咱们家的人,同时,也包恬全村寨的大人小孩,无论到啥时候,都得一口咬定这样说,而决不能变化和更改了。譬如说今后,哪怕是蹲监坐牢被殊死,也决不能再承认别的了,为了保全生命,以后,我们全家人都需要这样说才是”。

这时候,他的四个儿子都答应说:“是!是!是!”其实这就叫,同一口径的攻守同盟,看来他们柯家人,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也就是从现在起,就已经想到和设计出了,未来的口供与说辞!这就叫:

坏人定奸计,狡猾有恶谋;

父子同一说,应对官府人。

却说眼前寨外很热闹!而官府的人都是群情激昂,不光大喊大叫而且还带着辱骂!尽管怎样骂寨内就是没人,回应和不出来开门!再者说,如果不想开门有人出面回答也行呀!可是却没有,都给来个闷不做声。州官袁大人也按奈不住性子了,便命人一面喊叫,一面进攻往上攀爬!说来也就在此刻,有人突然发现,就在寨门上方的大石上,站立着一个人。但见他头扎方巾,身穿黑袍大褂,蓝中衣,薄底靴子,若再仔细观看,也似乎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他身高有五尺左右,黑瘦的一张脸上,已经是膑发如霜,须眉皆白,然而,却是精神矍铄,手里还着一把二马锔烟袋。只见他往寨门上方大石头上一站,由于所处的位址地势也高,不但显示不出一点威风来,反而就连他的人样子,也被衬得更加缩小和变形了。

原来,他正是这里的庄主,又为柯家寨的当家人——柯啸天,以上述过,他本是这一带的土匪头子,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方才,为了杀人犯王逍遥的事,他们父子几人在家呛呛了一阵子,经过了一番讨论研究,可是还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眼前,就由他先出面来应对官府的人,反正也是铁了心非要保护,杀人罪犯王逍遥不可了。如果真是不行的话,到时候就真像必露,一不做、二不休!就准备与官府的人拼上啦!所以,他现在出面要与官府的人对话,其实也是要试水温和做样子。

因为官府的人是突然到来,并喊话要进内搜查,这对他们柯家寨威胁是很大的,如果是不出来应对答话,就证明他们害怕心虚,又等于是不打自招!而也把问题坐实了。官府这次突然到来,对他们的压力也大,他们柯家寨的人硬抗也顶不住,不出来也不行,所以他柯啸天也是硬着头皮出来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顾及到,他们的脸面和保住柯家名声,要不然就会丢人现眼,被江湖人嗤笑!他们认为: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并且,也是唯一出路和最好办法。再说这也是他们柯家爷几个,经过了认真研究后又统一了思想,如今,要保护杀人犯王逍遥的决心和意志,就是用八匹马也休想把他们拉回来。

然而,柯家父子明知道是错误,可是还非要与官府作对,最终也必然要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其想法就与众不同。他们认为:如果要听从官府的,把杀人犯王逍遥交出去,理解的人说出于公心,坚持正义,配合官府捉拿罪犯,为正当之举是对的。不清楚的人就会说,他们柯家是欺软怕硬,出卖灵魂,甘愿充当官府鹰犬,而且也坏了江湖道义,别说是英雄,恐怕就连狗熊都不如。故才为了名誉和江湖义气,只有铤而走险,违法犯罪包庇罪犯!其实他们这种做法都是错误的,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直至后来全家人都被连累,有的被杀头,有的被充军,结果是臭名昭著,家破人亡!有道是:

糊涂人做糊涂事,佛祖劝说难回头;

自找没趣犯王法,官府最终要追究。

这会儿,老寨主柯啸天是专门出来,与外面的人对话的,只见他站在寨门以上高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寨外大呼小叫的究竟有什么事?”

那外面的人俱都是,官府里做公的衙役和守备府的军兵,他们是什么世面没见过,一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就是老天为大他们老二,也可说谁都不惧怕。有人开口就骂道:“我说你个狗杂种、老浑蛋,是不是耳朵里塞了驴毛?我们已经喊了一个时辰,你却成了缩头乌龟到现在才出来!你究竟在家里干什么?是不是在搂住小老婆睡觉?”

那些衙役和官兵就什么也不管,反正具都出言不逊!所以,尽都用辱骂言语质问对方,那柯啸天也强压怒火!同时又陪着笑脸说:“我说官府的大爷老总们,今天可是有点对不起!都怪老朽我慢了点,现在我就向诸位陪罪!”

此刻,那外面的人还是乱呛呛!有人说:“你对不起的事就少干点!”还有人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说:“方才,你他娘的就是正于你老婆干事,也不能整这么长时间呀!你既然现在来啦!就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老寨主柯啸天则明知故问道:“请问诸位军爷老总你们要进来干啥子?”

外面的人道:“在几前以天,就有个杀人犯进了你们的山庄,限你们赶快把人交出来!不然话,我们这就要进去搜查!”

那柯天舒却故意打哑迷道:“什么杀人犯,他叫什么名字嘞?”

有人回应说:“他叫王逍遥!”

又听那柯天舒道:“噢!王逍遥又关乎我们啥子事?怎么把我等也扯上啦!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这里一没有行凶杀人儿;二没有人违反朝廷王法律条;三根本就没有人听说,有个名叫王逍遥的人”。

一个当差的衙役骂道:“你个老杂毛净胡说,我们早就有人专意在这里,一直蹲守死叮住呢,也明明看到那杀人凶手,王逍遥进了你们的寨子,你却说没有谁信呀!”

那对方道:“请问谁可证明?”

一些衙役和军兵们这个说我能做证明!那个讲我也一样可作证明。

老寨主柯啸天说:“怎么只凭你们信口一说,我就让你等进来随便搜查,这不成了发丧出殡时孝子要打客人,根本就没有这一礼嘛!”

有人骂道:“你个老杂毛怎么瞪着俩眼说瞎话,我们实话告诉你几天前我们就有人,脚跟脚追踪到这里来了,并且是亲眼所见他进了你们村,你还竟敢说不知道岂有此理!”

“噢!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柯天舒则装作莫名其妙地问。

有人回答:“就在几天前!”

对方又问:“你们讲的前几天究竟是哪一天?”

有人小声说:“他娘的水门!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还真会钻空子抠字眼!”

以上的对话及语言交锋,州官袁大人也听得很清楚,他便问身边的曹旺:“表弟!你看到王逍遥进去是哪一天?”

就看曹旺用手挠了挠头想了一下说:“嘿!你看我这一阵子,只顾考虑要抓王逍遥啦,却忘记眼下是什么时候了!真可说是稀里糊涂过春秋!”正所谓:

事情一忙多健忘,心里只想抓犯人。

废寑忘食暗察访,对过时日不经心。

如若想知后来事,且看下回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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