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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回 柯家父子犯愁肠 老庄主详细盘问

书接上回,老寨主柯啸天则接着说:“这些天来,我们对他王逍遥的热情招待,就正如老公公背着儿媳妇过河,是既出力又不讨好!看来还真不如把东西喂狗吃,那样狗还会给我们看家护院。然而,这个瘟神算是你请来的,还需要由你来送,反正我是没咒念了,老子也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说这事应该如何办!”他也是越说越有气了。

“阿爹呀!你可不能把这事全怪在我的头上,孩儿也没有请他是他自已来的!”那柯绿说着还觉得很委屈。

“嘿嘿!你说得到轻巧,不都是因你交了这样的朋友,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难道要怪别人不成!”老庄主柯天舒说着也是气呼呼的。

他儿子柯绿便反驳说:“有句话你不是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谁的心是黑的白的,也不能非扒出来看看!再说人要犯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而啥是法你还不了解,就是官府给平民百姓,戴上看不见摸不到的紧箍咒!也是官府长期以来,统治束缚人民的一道枷锁,他们说你好就好、坏就坏,谁不听话就要镇压谁。也就是说,我们时刻都在受到朝廷官府的,约束和管控!你看如今是个啥世道,谁若不服他们就会被治裁,也真叫人无法活啦!我看还不如就此反了好”。

老寨主柯啸天把眼一瞪道:“我看你娃子想找死!净胡说八道还要反?你能做咐大事就会冲动,也不动动脑筋好好想一想,胳膊再粗能拧过大腿吗?我们下边的人谁能斗过官府?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愄虎”。

柯绿说:“咱们既然活不成,你说该咋办?”

柯嘨天皱了皱眉头道:“我的儿讲的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今天也挡不住官军进村,咱们别讲旁的就单说这个事”。

他儿子柯绿好像很有把握的说:“那好办!我看这事你也不需要发愁!你不常讲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吗?你去糊弄应付他们就是啦!究竟要怎样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实这也是年轻人的特点,因为嘴上没毛,考虑问题和办起事来,都不是那么牢靠的,他柯绿就是这样,也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他父亲柯嘨天说:“我的儿你说啥?这事情很好办!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此次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呀!眼看就要死到临头了,你还不以为然说得很轻巧。我看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平常光爱捅漏子,总是让老子烦心!”其实,老寨主柯啸天说这话,不单是有些怨恨!同时也是气急败坏。

柯绿说:“阿爸!我看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生气火上头!”

柯啸天道:“我的傻儿子小乖乖,眼下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你让我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柯绿说:“你不常讲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吗!这会儿怎么就忘了?”就在这节骨眼上,他还要挑他阿爸的不是,这也充分说明老寨主柯啸天,平时娇宠小儿子的后果。

柯嘨天一听便摇摇头道:“嘿!这话也是好说不好做呀!换而言之,就是说着容易做起难!你又给老子出了一道难以解答的题”。

柯绿说:“你怕个球!大不了咱们与他们拼啦!反正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就是今天死了,等再过二十年,咱们又都是一条好汉”。

老寨主柯嘨天道:“你一天到晚就光知道,打打杀杀去拼命,咱们全村还有几十号人哩!都这样去死值得吗?”

那柯绿说:“那不值得又怎么样?”

老寨主柯啸天道:“这都是你交的好朋友,你快去把他叫来我要当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他必须得给我讲个明白。而从古到今世上的人,都是谁犯法谁领罪,我们也不能单单为了他一个人,置全家的生命与不顾,非要替他去领罪不可!甚至还要连累全的村人,孝子要打烧纸際奠人,也根本没这一礼节”。

柯绿听了这话很不服气地说:“我的阿爹呀!如果我要说你胆小如鼠,恐怕你不但不承认,可能还会骂我,事实上你也太胆小怕事了!”

“啊!你说老子我胆小怕事?你也不向人打听打听,你爹我这一生怕过谁?”

“对呀!现到如今你还要让,那姓王的给你当面讲清楚,我请问他讲清楚了怎样,不讲清楚又能如何?”

老寨主柯啸天道:“我考虑这事情十分难办,要处理起来又不太容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也要向他讲明白,尽量做到仁至义尽!就是去死也让他无话可说”。

柯绿说:“我看这事情就是你怕沾包!”

柯嘨天道:“是这样!人无远虑,就必有近忧!我并不是怕沾包,而必须这样做!”其实,他柯嘨天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前面说过,他本是个土匪头子,也落草为宼了大半生,可说是杀人无数,如今已经上了年纪,他想洗手不干,所以,在家中深居简出,隐姓埋名,就尽量不露面了。方才,他与小儿子柯绿的对话,又使他心中起了波折!他想了又想,最后便长叹了一口气!并且还自言自语地道:“嗳!看来我柯家今天是要,被那姓王的连累了。哪怕我们一家人就是死,也应该死个清楚呀!倘若是到阴曹地府去做鬼,也是明白鬼不是个糊涂虫!再说官府的人马这次来,主要目标还是要捉拿他姓王的。然而,我们柯家人要想摘清自已,看来也是根本不容易!可能最终也少不了,被官府定成包庇罪,要陪同那姓王的去寻葬!但是不管怎样讲在此之前,我也得把事情的原诿搞清、摸透。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是死了,也是浑浑噩噩成为糊涂鬼,乃至到死不得瞑目,还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永远也翻不了案,连后代子孙都抬不起头,所以,我要让儿子去把他找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那柯绿听了父亲的话后,也摸不准老头子有啥心思,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又不能当面顶撞和违抗父命,也就只好答应道:“那好我这就去!”他说完就扭头走了!这正是:

老子有话气难忍,就让儿子去找人;

柯绿答应没停留,要寻朋友快来临。

这时候,王逍遥正在柯家老三里,逗起那柯蓝的小孩玩,由于他是小四的朋友,自他来了以后,柯家谁也不把他当外人,尽都以真心实意地相待。你别看他才来没多久,可他嘴会说又见面熟,只要和对方一接触就能搭上话,所以,他于柯家人很快就混熟了。由于他是官府急待捉拿的杀人罪犯,你要说他这些天来对自己做过的案子,不考虑和没有压力也不现实,但仅从外表上看,他还真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其实,他内心里还是非常复杂的,关于这一点外人是不了解的。

比如讲,官府衙门里人在外边,吵闹发火对内喊话,他比谁都经心和注意听,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岂不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是,搅尽了脑汁在心想,反正癞蛤蟆躲当五,能躲一会算一会,跑不了逃不脱,大不了就是个死。现在,柯家寨已经被官府的人,给团团包围住了,他自然就觉得,自己已经是网里的鱼,翁中的鳖!他心想今天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难易飞出去了。要说不害怕那是假,他心中还是不安!但怕又有什么用,也就只好横下一条心,是死是活球朝上,反正是无路可走了,干脆就等着吧!所以他还要:

强打精神装笑脸,有苦就憋肚里边;

混上一天少两晌,再过一会就算完。

那么世上的人不管是谁,只要遇上事都爱胡思乱想,他王逍遥也是同样,脑子里想得很复杂,一会儿想,不管怎么说到头来,都得一死我怕个鸟,还不如早死早脱生好。但是一会儿又想,人们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路在何方?我怎么找不到!有可能这就是我,王伢仔、王赖孩命该如此!也是我一生躲过的一场灾难吧。此刻,他心里就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脑子又乱成了一团麻,你不让他想也不可能,他想啊想脑袋都要憋炸了,也没有想出可活命办法,因为他身背数条人命大案!于是,他就非常悲观和失望。

却说,老三柯蓝家也临近老宅院,与他爹妈住的距离不远,那柯绿出了门去三哥家,瞬间很快就到了!当柯绿进了门以后,还没有开口讲话那对方,王逍遥就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再说王逍遥可不傻,他又听到了外面的人喊叫,他又是作了案的人,对一切情况也最清楚!因为近一段时间,他也始终都在犯嘀咕!反正思来想去心里总是不定由。当听到柯绿说他阿爸要找他,去问话时也就马上愣住了,是觉得突然吗?其实不是!你道:“那又是为什么?”

笔者认为:不管他是谁都是这样,也就是说,只要他做了错事就是他的短处和污点,也可称是伤疼处,哪怕他再猖狂、再大胆、一但遇上有人要揭露要追究,他心中都会发虚和害怕。实际上就和做贼一样,嘴里光说不害怕,可心里总是焦虑不踏实!而且这是规律,还是一条颠覆不破地真理!所以,这时候王逍遥的心情也是比较复杂,岂不知,他是在想像我王赖孩,不管怎么说今生今世,也算是混出了名堂。一开始,是跑江湖、串码头到处卖艺;接下来,又给人家当了保镖,是吃香里、喝辣里,也十分风光;后来就觉得不自由,便上山当了土匪强盗,众人同打虎、共吃肉、又大碗喝酒,可说这种生活还真不错!也算得上是混出了人样。在这短暂的一生中,我又玩过几个女人,有的是黄花少女,有的是小媳妇,虽比不上当官的和有钱人,但我这一辈子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快活得很。

人们常说知足者常乐!那王逍遥便在心中暗想,不管怎么讲我今生今世,来到人间都算是够本了,现在我还怕个球,哪怕眼下就死也不须要再后悔!这时候他正在想着,那柯绿就开门见山问他:“你老兄是不是一听说,俺爹要找你就害怕了?”

王逍遥闻听便锔灵打了个寒战!尔后,便稳了稳神好像跟没啥事一样,又装做很从容镇定!便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哪能呢!没有呀!”其实他这样说,也是心口不一!有道是:

犯法亏理心中虑,不怨他人怪自己;

事到如今要面对,管它理亏不理亏。

那柯绿又接着讲:“我刚刚才听人讲,说你曾杀过人是真的吗?现在,就有官府的人来抓捕你,我想你一定会害怕!”

王逍遥不温不火地回应道:“那害怕啥!我又没吃亏,而且又是赚了!”

“当真?”

“我骗你干嘛!”

“哈哈哈!真是好样的!我非常佩服你!”

“我不要你佩服,也更不必向我学!”

“为什么?”

“不要问为啥!因为你和我不一样,我现在就跟你去见老伯父”。

尔后,他们两人就一块儿来到了,柯家老宅的上房门口,柯绿说了声“请进!”这时候王逍遥连句客套话,都没说便进去了。当他进去之后,就看屋内柯家父子,大部分人都在场,老寨主柯啸天端坐在上边,脸色铁青一脸怒容,也似乎没有一点儿血色。他们家里其他人个个也都全绷着脸,不光没有一点儿笑意,而且还都非常凝重严肃,也就是说,除了柯绿以外,其他几个儿子都是一脸怒容,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们家的钱一样。

说真的到了此时,那王逍遥一看还真有点紧张了!心里说这阵势,似乎就是对住我来的,常言说人该三枪死,逃不过一铁叉,人的一生,往往都是命里注定,也是我命该如此,现在就是害怕也没有用!反正不管如何我都得硬撑住。于是他便打起了精神,首先向老寨主柯嘯天躬身施了一礼!随后就说道:“老伯父在上,小侄王逍遥向您老人家问好!祝老伯父精神愉快!身体康健!一切万安!”……

接下来,老四柯绿也向他父亲禀报道:“阿爸!孩儿奉命已把我的好友,王逍遥给您老人家叫来了!”他说完就站到了一旁边。

老寨主柯啸天听了也没有言语,为了打开尴尬局面,那王逍遥就只好强打精神,硬着头皮,强装笑脸,又急忙深施一礼道:“啊!但不知老仁伯让炳北弟,唤小侄来有何教导。”

老寨主柯啸天先耸了耸肩膀,尔后又欠欠屁股道:“我说逍遥仁侄呀!你不是明知故问装糊涂吧?”

王逍遥说:“老伯父!你有话就直说好了,也不必含糊其辞绕弯子,小侄就洗耳恭听!”

老寨主柯啸天也不客气,就开门见山道:“那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知不知道,村外来了不少官兵人马?”

王逍遥说:“我已经听说了!”

老寨主又道:“你听没听到他们在喊话?说要捉拿杀人罪犯!”

王逍遥回答:“我听清楚了!”

老寨主柯啸天问:“他们要捉拿的人是不是你?”

王逍遥说:“不错!就是小侄我!”

老寨主又问:“这到底因为什么?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你能不能讲给我听听!”老寨主柯啸天的发问,就正擢到了王逍遥的疼处。

王逍遥一听老寨主,还非要打破砂锅——问(璺)到底!他不说也不行了!便就遂口答道:“可以!现在,我就给老伯父说清楚!”接下来,他就把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则向众人大致上说了一遍。

而且,却没有完全讲实情,同时,还掺杂了一些瞎话,说真的,他也不敢把实情全讲出来!因为他干的那些事,都是非常缺德输理事,如果要实打实地说,肯定会激怒在场的柯家人,使他们听了更加愤怒。既然到了这时候,反正早晚都得死,要是都说出来,也只能起到副面影响!就不会换得人们的同情,还不如不说的好!所以,他在讲说作案经过时,就免不了躲躲闪闪,避重就轻,但大概情况都讲出来了。

比如,他说第一次杀人作案,也就是卢家的媳妇柳氏,本正是他的姨表妹,二人年龄都大小相差不多,只在生月上他要比表妹大上几个月,俩人自幼就常在一块儿玩!也算是青梅竹马吧!以至于到后来,姐弟俩就产生了感情。因为王逍遥的父母死得早,他们两家就未能结成亲,则就给他们表姐弟留下了终生意撼!不过,自从表姐出阁以后,他们二人还仍然藕断丝连在暗恋着。近年来,王逍遥只要一听说表姐夫不在家,他就会到卢家去串门,有意去找表姐鬼混!结果一来二去,两人的狗苟蝇营,也遭到了外人的杂磕和非议。尤其是表姐的婆母就更为不乐意,所以,就经常把儿媳妇看得很紧!一年前,王逍遥上山当了土匪后,其行为就更是大胆了,他不光大大咧咧无所谓,好像做什么事都有恃无恐,也就一切无所顾忌。

比如就在案发前,他到卢家硬是赖着不走!也不顾什么廉耻了,就与表姐两人发生了,男女之间的苟且偷情之事!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他表姐夫卢根生出外经商,就突然回来了。当他得知自己的女人柳氏,与她表哥王逍遥发生有不正当关系时,就非常恼火和愤怒!也就和王逍遥翻了脸。再说对方本来是个坏货,又心狠手辣,现在又当了土匪强盗,那王逍遥就心想,顺我者猖,逆我者亡!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趁机杀了他,便长久的霸占我表妹,于是一怒之下就杀了卢根生。

常言说和尚不亲帽子亲,他表妹柳絮茹一看就火了!因为她和自已的丈夫卢根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而且还有了两个儿子,尽管不很恩爱,但也是一对结发夫妻,成为了一个家庭的人。就看她一反常态,不光要与表哥一刀两断,彻底决裂,同时,还要和他拼命!由于此事又因她引起,丈夫的死就与自己有关,所以王逍遥杀了卢根生,也就惹恼了她,她就上前与王逍遥拼命。当时,那王逍遥也正在疯狂,当他一看到了表妹这时候,还在护住死去的丈夫,而且还要与自已撕打!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是恶从心头起,气自胆边生!心忖我要独善其身,就需要不折手段。那王逍遥一怒之下,则又杀了表妹柳絮茹,随后,就连她的小孩、母亲都不放过,又接连杀了卢家满门!真可谓是残忍之极!世人罕见。

王逍遥以上说讲不光遮遮掩掩,实际也隐瞒了一些重要情节,只是承认了他在城南十二里岗,杀了表妹一家的事实,也少不了落井下石和强词夺理,说他表妹作风不正,时常都是勾引了自己,这最后一次去她家,也是表妹约他去的,等等。二人通奸本就不光彩,不料却又让表妹的男人,卢根生突然回家撞见了,表妹才变卦反咬他一口,说是被他王逍遥硬逼强行奸侮,然而,他一怒之下就杀了卢家满门!有些纯属瞎编乱造,胡说八道!也正是:

情种多为负心汉,自入绝境必出丑;

屡错屡犯不悔改,明知故犯难回头。

前进道路自己走,一生经过历史留;

倘若想知后边事,且看下回说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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