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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回 久别相见敞胸怀 小道童说出真情

上回书说到,那地痞黄赖子攻击曹旺,他的动作很快可曹旺比他更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曹旺便用左手一下抓住了,那对方黄赖子握凶器的手腕子,又稍加一用劲,那家伙就觉得骨酥筋麻,只疼得他哎哟哟!乱叫唤,手里的凶器也随之掉在了地上。此刻,他想摆脱曹旺的控制,就想来个金蝉脱壳,曹旺便就着他的劲往前一送,则把黄赖子摔出去有一丈多远,栽在地上还一连打了几个滚,结果,好大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岂不知,曹旺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就没有想要伤他,如果对他不客气、不留情面的话,恐怕他不交待小命,也会受重伤和留下残疾。

王扒皮和黄赖子一吃亏,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都不依了!这时候,就听有人呐喊道:“他欺负咱们的老大、老二天理难容!看来这些家伙们还算有点本事,要和他们单挑咱们不行,可能每个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干脆大家都一起上,两个打一个和他们拼啦”。他这一喊还真起作用,而且号召力就很大,那帮泼皮诬赖们闻听后,尽都像绿头苍蝇一样,人人手持凶器奋不顾身,都是不要命的往前闯!则倚仗着人多势力大,就想以多欺少,单单只围攻曹旺一个人,有诗为证:

流氓恶少不好惹,简直就像一窝蜂;

众人进攻一齐上,要拔曹旺这根葱。

曹旺一看就心想,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难道说还能在乎你们这些瞎头烂蒜?所以,我就不相信俺曹宝玉,今天能在这里翻了船。原来,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要与对方进行一场拼杀恶战!同时,还往更深层次想了许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大不了把小命拼上。咱们说时迟、那时快,众泼皮中有个鸠形鹄面的家伙,人称瘪三和倒霉蛋,他首先纵身向前,随后就来个飞龙绞柱,想从对手的身后搂住腰。曹旺心说这可不行!接着便一伸手即抓住了,那对方的一只胳膊,即刻便一翻手腕子,就把那家伙的手臂给拧反转过来了!只疼得那瘪三倒霉蛋“妈呀!妈呀!”的乱叫。

这时候,曹旺、曹宝玉略往前一推又一松,那小子便扑通一下栽倒在地,成为了狗吃屎。又一个家伙长得是五花脸,手中拎了一根齐楣棍,就见他飞身而出!刷!首先就给曹旺来个泰山压顶,冲着他的顶梁劈了下去。曹旺见状跳步闪身,一个关公挑袍式,啪!就用手接住了木棍,尔后,又朝怀里一拽!那小子是一个趔趄,叽哩、轱辘也同样栽倒地。那曹旺就没等他起身,便走上前去用一只手,轻轻抓住那小子则往地上一墩道:“你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结果,那五花脸就疼得,又是妈呀!妈呀!的直叫唤。

再说那衙役徐为富和喽罗侯七两人,一看对方全上了!他们俩也都不敢怠慢,是各拉兵刃上前,尔后言道:“怎么!想打群架呀!老子们可以奉陪尔等到底。”与此同时,他们俩也就分别又站到了曹旺的两边,这样以来,三个人便成为了品字形,就正如战场上的排兵布阵,又称犄角之势!且就连前后左右都能照顾得到。他们也正准备与对方大打出手,可是众泼皮一看全都害怕了,一个个都像是在,酷署炎热的大太阳下,暴晒过的嫩芝麻花一样,一下子都完全发蔫了。真说就只曹旺一个就够他们一帮人对付了,结果又一下上来了两个人,还尽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也都带个寻衅闹事的头和七分不讲理的样,同时又都好像是练家子,所以对方也估不透了。

他们一帮人谁也不知道,那对方的来历到底会有多粗、多长,猜想着一定会有些来头,但不知道还什么细节,反正不是那么好惹的,所以,有一部分人就打了退堂鼓,要学溜街狗想要溜。其实,民间就有一句俗话,叫近了怕鬼、远处怕水!比喻胆子小的人,天一黑就不敢出门了,如果附近再有几个坟头,或老坟场什么的,甚至就连大白天都不敢去。像过河趟水也是一样,近了知道水深浅就不害怕,如果离远了哪怕是通水性的人,恐怕心里也会愄惧!一般都是这样,好象又是一条规律,也是颠覆不破。

他们这帮恶少都是群胆,有人称作“靠门桩”是硬的怕、软的欺!要是出门或不在一起,他们人人都老实得跟猫一样。要是聚拢到一块,一个个都能上天,皇帝老大他老二,人人都成了圣人蛋!岂不知,尽都是山涧竹芛,嘴尖皮厚腹中空!所以他们都是兔子胆。此时,就有大部分人正在心想,无论怎样,光棍都不能吃眼前亏,既然眼看不行,还何必非要盲干到底!这不是拿着鸡蛋硬往石头上碰!再说也根本没有必要。如果是此路不通,我们还可以另辟蹊径,反正都是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所以我等也决不能,只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这时候,就有两个小子下了软蛋,他就给曹旺等人跪下了。则就由方才那种凶狠样,马上换上了笑脸说道:“哎呀呀!三位爷对不起,请息怒!大家千万可别误会了!要说我等与三位爷,都是同道朋友一家人,咱们大家吃的全为江湖饭”。

喽罗侯七便回应道:“嗨!嗨!嗨!你别胡扯了!谁和你们是同道朋友?”

又一个家伙扑闪!扑闪!眼皮对侯七说:“你们不是打报不平吗?”

侯七说:“是啊!怎么的?”

那坏小子说:“可我们也是整天吃这碗饭,只是采取的方式有些区别,其目的还不都是一样,你们为正人君子,我等也算是正义行为”。

衙役徐为富说:“谁和你们一样!尔等就连这位出家的小道士都欺负,真是无法无天邪恶行径,还能说是正义行为?”

另一个泼皮道:“我说几位爷!不论干什么事,是否都有各种各样的办法,那么我们采用的就属于,是另一种方式!这就叫剃头的拿锥子,各个师傅传授不同”。

徐为富问:“此话怎讲?”

那个家伙说:“各有各的套路!”

喽罗侯七道:“狗屁套路!纯属骗人鬼话!尔等这么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不学好、尽学坏,光做坏事怎么得了!”

又一泼皮恶少道:“请问几位爷!你们与这小道士是什么关系?”

衙役徐为富说:“你耳朵捉住驴毛啦!他是我们大哥的朋友,你们没听见呀!”

那泼皮又嘻皮笑脸的说:“哎呀呀!我等不知道他是您们的朋友,对不起多有得罪!现在我等向几位爷,其中也包括这位小道爷,表示诚恳的道歉和陪罪!”他说着也就跪下了。他的这一举动也引导了,其他恶少狗小子们,全都学老母猪吃高梁穗——顺杆爬!于是便都跟着跪下了,并且还说道:“是!是!是!我等都给几位爷陪礼了”。然而,就连那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的王扒皮和黄赖子,也都跟着跪下了,可说这回他们也省事,因为不用站的动作,便是很连惯的跪下了。

一群泼皮狗小子虽然很坏,但是头脑都非常灵活说变就变!再说这大山里的孩子,也都没有见过大世面,所以一看硬的不行,马上就换上笑脸来软的,在民间就有一句话叫:

英雄不打服软人,教师专斗硬头钉;

泼皮头活转舵快,也让对方难为情。

方才还是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现在又立即平静下来了,曹旺和衙役徐为富以及喽罗侯七,三人本来是准备好了,则要于一伙流氓恶少们打斗。可是当对方一软下来,又向他们一说好话,几个人也就消了捻子,改变了主意,也把刚才心里产生的火气,全给压下去了。那曹旺也只好说:“那好吧!尔等们也算是很聪明,不然的话就会让你等们,敲锣打鼓找孩子丢人打家伙!”其实,他这样讲也是实事求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张。象他们这些人在乡下,只是一伙流氓诬赖,就似车辙沟里泥鳅一样,无论怎样都是翻不起来浪的,也可以说毫无疑问,官府想怎么收拾他们,就可以怎么收拾。

接下来,他们这帮泼皮诬赖还非要请,曹旺一行人下馆子吃饭不可,三人都说:“不用啦!也完全没有必要!不过我们有几句贴心话,还需要告诉你们牢记下!”

那帮恶少们都一口同声地说:“大爷有话请讲,还请您们对我等多加关怀和指教!”

曹旺道:“别客气!要说指教也不敢,就算是几句提示和忠告吧!”

恶少们说:“大爷请讲,我等都愿洗耳恭听!”

曹旺道:“我希望尔等们从现在起,都需要改邪归正,不要再聚众殴斗和横行八道了!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平民百姓!否则的话,如果今后还要惹事生非,仍然欺负庶民百姓,我要是没听说就算了,一旦让我知道了,可别怪大爷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我可来要你们的好看,让尔等吃不了兜着走!我今天说的话算数,也一定会说到做到,如果有谁不相信,那就请尔等们走着瞧”。

众泼皮恶少都说:“大爷放心!我等不敢了!一定痛改前非。”

曹旺说:“那好!现在我就相信你们一次,不过我还要听其言、观其行,今后有机会我一定还要来!如果到那时被我听到了,你们还在为非作歹,我已经说过决不会轻饶。所以,我在此才奉劝你们,都要好字为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而眼下我们还有当紧事要办,准备马上就走!你们可以去各干各的事!”他说完便拉住小道童,并招呼两名同伴就动身走,那群泼皮恶少们都争着要送行。

此时,就有一个家伙说道:“咱们大家讲了许多,我等还不知道几位爷有啥来头,究竟是什么来历,你们现在又准备前往何处?”

曹旺说:“我们无须奉告,就当前而言,尔等也不必知道!你们可以去各干各的事,而送行也就免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和几人离开了那里。在此,笔者还需要多交待一句,据说,这些泼皮诬赖们,自此也都悔过自新学好了,往后就再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咱们在此一言表过,后面就不再重提了!这正是:

好言劝导利于行,此次教育起作用;

悔过自新金不换,痛改前非是聪明。

却说曹旺一行几人离开了那里以后,众恶棍和一些看热闹的人,也都自然散去了!而许家洞的集市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用说曹旺他们带着小道童,众人行走在大街上,不论是男女老少,人们都用不同的眼光看着他们,有人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还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也可说有人惊奇,有人害怕!既有仰慕、赞许和同情者,并且还有还有人对他们感妻厌恶!因为百姓们看到他们,这些人的着装打扮于众不同,还有人在猜测和惴模,他们这几位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多数人认为是有来头的,反正是引起了来赶场的人,以及许家洞街上的老百姓,都是在纷纷议论这个事情,关于这一点,可以忽视们就暂且先不论,下面就继续讲曹旺他们,一行几人的去向。

以曹旺为首的公差们和小道道悟,几人在走出集市前,曹旺就问小道童道悟:“小道士兄弟你吃过早饭没有?要是还没有吃咱们就先找个地方,让你去吃饭,然后,再离开这里去办别的事。”

小道童回答:“我已经吃了!不过我得特别感谢曹施主,因为你是我的好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您们几位,方才我的厄运就来了,恐怕不残也要受重伤,闹不好还有可能小命难保,所以,我得特别感谢你们!”他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曹旺说:“哪里!哪里!别别别!当初,要不是有你小老弟送出信来,说明我表兄身陷匪窟,我们也无法派人搭救,恐怕至今他还在匪巢里受罪。那时候,我们急都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也等于是老水牛掉进井里——有力使不上!对于他的失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无所用兵。说句良心话,若没有你们师徒的帮忙,州官袁大人的命运如何?咱们谁也说不清楚,要说咱们的友谊也是牢不可破!所以我们都不必客气了”。

那徐为富和侯七,也都学老母猪吃高梁——顺杆爬!尽都是附合着说:“对!对!对!可不是嘛!”而且是很开心地!大家说着话笑谈着,则一直向北出了镇子。

此刻,曹旺又问小道童:“小兄弟!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为什么来到了这里?你的师父和两位师兄呢?他们都很好吧?”

他这一问不当紧,只问得小道童眼里噙住泪花,嘴巴连连张了几张好像要说什么,但始终都没有讲出口,有诗为证:

男儿有泪不轻弹,君子交往两相依;

感情本为双方处,朋友相交结真缔。

曹旺接着又问小道童:“那些坏小子为何要欺负你?你的脸上为啥还有旧伤?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这些一连串发问,就像放连株炮!

小道童道悟听了曹旺的问话后,就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往下直掉!一时间,便是悲哀悲痛泣不成声!曹旺便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拭眼泪。并且又安慰小道童说:“小兄弟你不要伤心,有什么委屈就给我说,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要相信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坎,也就是说,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能为你摆平。”

小道童闻听后便揉了揉眼睛也不哭了,然后他就如此这般地,就好似竹筒倒豆子,把心里的话和一腔委屈全都说出来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在前面曾经说过,小道童的师父湘真子本为一位世外高人,他不光深入了解中国的历史,懂得始末和未来,同时,也更了解当今的社会及现实,所以他胸怀大义又比较开明。现在,又时逢我国东南沿海闹倭寇,那前线抗倭将领戚继光和俞大猷,都正在招兵买马,他作为一个出家人,也本为脱离了红尘的化外之人。可是,他念起天下苍生的苦难,就打破了常规便毅然决然的,把大徒弟和二徒弟全都,送到了抗倭前线去吃粮当兵,他的两个徒弟道修和道清,现都正在俞大猷麾下当差效命。自从送走两个徒弟后,老道士湘真子也就感觉心焦闷卷,每逢寂寞时就又念起了,以往年轻时的好朋友,于是,就吩咐小徒弟道悟留守观中,他要独自一人去看望故交密友。一般人到老了都是一样,别说是他就是换个人,恐怕也一定是这样,所以,他在临行前就对小徒弟道悟讲:“师父此次外出一是看朋友;二是游山玩水和散心,希望你一定要看好家,守护好我们的道观,等候师你回来,云云!”……

小道悟便问:“师父此去,何时才能回转?”

老道士湘真子说:“短者仨月,长则半年,也许时间更长些都有可能!”有道是:

虽入空门志难改,出家之人也有情;

花开花落知何去,寂寞时刻想亲朋。

然而,老道士去了以后一连数月不见回转,小道童在家就非常想念师父,他必竟是个孩子年龄还小,独自一人守在观中,生活中既孤独又寂寞,就迫切希望师父快点回来。时常没有事了就在观门外,瞭望、期盼和等侯着老人家!这日,小道童道悟又在观门口张望,突然见有一人来到观前!但见此人刀条子脸、秃眉毛,是獐头鼠目硌料眼。而且眼晴里又布满了血丝,鼻子长得像蒜头,靠下边点就是蛤蟆嘴,满口牙齿都像葵花籽,不细看就分不清楚,颜色就象乌青发黑的狗屎。在他的右眼角下还长住一颗,犹如琉璃珠子一般大的黑痣,在那黑痣上边还长了几根毛,吱楞八叉就如扛枪的蚂虾。

再看他的一身穿戴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六棱的瓜皮帽,上穿着一件紧身小夹袄,下穿一条灯笼裤,一双草鞋二足蹬,全身上下一捄黑,腰间还别住两把小攮子,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善类。如果让观像先生讓面,仅从他的五官上就能看出,他的思想品德一定很坏,而不光是性情古怪,又长就怪胎丑像,为人还非常虚伪刁钻。尤其是在每一个人的面部,就能够显示出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和习惯!换句话说,就是他的思想、性格、品质内心世界,要不为什么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有人会相信那些江湖术士,以及给人算命和观麻义像者,所讲的一些阿谀奉承和忽悠人的话。

有事实证明,据说,那些人并没有能掐会算本领,而是凭借看人五官时,察颜观色和询问情况,光说好听话加以赞赏!说什么你交了好运,大福大贵,以后前途无量,等等。如果要说起那个人坏,也就会讲这人心怵不正,而且他比较下贱属于命不好,今后还会被厄运缠身什么的。就正象说书唱戏人所表达一样,他们要讲哪个人好,便说这人长得五官端正,为正人君子,到头来可洪福齐天;相反的要说坏人,此人面目凶恶丑陋,以后会多灾多难,云云!其实尽都是瞎说胡诌。笔者以上所述,也有点要跑题了,下面就再回到原来事情上。

却说此来净修观的这人,单从表面看他并不凶恶,但在他眉宇间却凝聚了一股煞气!因为不用问也就能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鸟?而且,一开口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比如说一开始,他说他是行路之人走累了,又没有吃东西,想进道观里歇下脚、打个尖,等休息过后再走,那小道童道悟也是心肠良善,又本以慈悲为怀,所以就让他进去了。同时,又忙活着为他烧水做饭吃,可是他看小道悟老实憨厚,见观内只有他一个人,歇了脚吃过饭就不说走的话!原来,那人却是居心叵测,实属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安好心!有诗为证:

陌生之人难揣测,不知底细别容留。

清醒之时懊悔晚,灾难到来祸临头。

倘若想知后边事,下回书里说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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